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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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的鬧鐘響起,桑藜睜開沉重的眼皮,掙扎了兩分鐘,想撐著手臂坐起來,剛一動彈就又跌回去,渾身酸痛得仿佛打了一夜的仗。 她揉了揉太陽xue,努力拼湊昨晚的記憶。喝醉酒以后的回憶支離破碎,只記得零星的片段。不過,從滿身的歡愛痕跡也不難判斷發(fā)生了什么。 下床換衣服,腿都在抖。 推開門,聞到飯香,應該是煎蛋,桑藜頓時覺得好餓。 “你醒了,早飯馬上就好?!鳖櫡昵锸炀毜亟o雞蛋翻了個面。 “你今天怎么想做飯了?” “我待會兒老實交代。餓了的話就先去吃,桌上有粥和小菜。” 桑藜還處于蒙圈的狀態(tài),點點頭,朝餐桌走去。 顧逢秋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手做過飯了,因為學會做飯的過程不太愉快,他總是下意識避免回憶起塵封的往事。 小時候,印象中母親一直身體不好,經(jīng)常臥病在床,母子倆只能靠父親的暗中接濟過日子。迫于無奈,他放學回家還要自己學著做飯洗衣,照顧母親。 后來被接到父親家里,因為成績優(yōu)異被繼母刁難,找借口懲罰不給他飯吃。餓得睡不著,他只能半夜起來偷偷煮點東西吃。 時光荏苒,如今他不再是那個無助的小男孩了,但對做飯的本能排斥依然流淌在血液中。 餐桌上的落日珊瑚芍藥盛放,美不勝收。晨光灑落,花瓣質(zhì)感如上好絲綢,珠光細閃。勺子和瓷碗碰撞,發(fā)出叮咚脆響。 “今天特地做飯算是負荊請罪,昨晚……我沒做措施,很抱歉?!?/br> 最后一口粥送到嘴邊又放下,桑藜捏著勺子,眼眸低垂,一時無言。 也怪她自己,明知道酒量不好,還去學人家借酒消愁。 不過顧逢秋趁人之危,乃小人行徑。她本該生氣的,明明一開始就說好的,不要孩子。但是她現(xiàn)在卻動搖了……如果能擁有個女兒,即使以后和顧逢秋分開,她也不會是孤身一人了。女兒一般隨爸爸,一定是個漂亮可愛的寶貝。 可是這樣未免太自私了,她不能這么做??梢娙艘坏﹦恿烁星椋蜁兊貌焕碇恰,F(xiàn)在對他們兩個無論誰來說,都不是要孩子的好時機。 顧逢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為表自己的誠意,在她開口之前又補充道:“以防萬一,我會去做結扎,約了后天?!?/br> 他把預約掛號的頁面遞給桑藜看。 桑藜只瞥了一眼,淡淡答了一句:“好,你放心,我會吃藥的,下不為例?!?/br> 他如此決絕,看來以后不想和她有一絲關聯(lián)。 最后一口飯,桑藜突然覺得吃不下了。 此后兩個月,顧逢秋都沒有再碰她。 暑假來臨,桑藜終于得以喘息。每天睡到自然醒,做飯,追劇,插花,看書,自在悠閑。 有時候干脆什么也不做,傍晚窩在陽臺吊籃秋千里,望著天邊的落日余暉發(fā)呆。這時心里刻意忽略的,對顧逢秋的思念就會冒出來,攪亂她原本平靜的心湖。 她的世界太小了,除去工作,只有他一個人。 最近十來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顧逢秋似乎特別忙,早出晚歸,同住一個屋檐下,兩叁天沒看到他的人影了。早上醒來看到旁邊平整的床鋪,她甚至懷疑顧逢秋根本沒有回來過。 這天晚上,桑藜盤腿坐在地毯上,茶幾上放著半個西瓜。電視機正在播放一部偶像劇。 手機來電鈴聲驀地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一接通,男人略帶焦急的聲音立即傳來,“我是秦安,顧逢秋突然暈倒,現(xiàn)在在市人民醫(yī)院,速來?!?/br> “啊?哦哦?!?,她還沒反應過來,對面就掛了電話。匆匆換了衣服出門,才發(fā)現(xiàn)腳上穿著拖鞋,又折回去換鞋。 到了醫(yī)院,急診大廳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各種哭喊聲爭吵聲儀器聲吵得人頭大。桑藜問了護士,確定顧逢秋在這里,才進去治療室找人,可是看遍了每一張床,都不是顧逢秋,也沒有秦安的身影。 診室里每個醫(yī)護人員都很忙,她也不敢上前打擾,又回到大廳,正準備再給秦安打個電話,就看到他推著病床進來了。 顧逢秋還沒醒,額頭磕破了一塊,貼著紗布。 一瞬間紅了眼眶,她連忙跑過去,擔心地問道:“他怎么樣?” “剛剛做完檢查,現(xiàn)在去找醫(yī)生做診斷。走吧。放心,他肯定不會有事的。”,秦安臉上難掩倦色,仍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醫(yī)生看完所有的檢查結果,又問了顧逢秋最近的作息,給出了結論,“沒什么大礙,輕微腦震蕩,住院觀察兩天。疲勞過度,注意休息,補充營養(yǎng)即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