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綰云鬢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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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依舊覺得剛剛他說的那句話,極有可能是真的。 畢竟樓里的jiejie們經(jīng)常說,男人們,都是嘴硬的家伙,趙云屹剛剛說的那句,“是真是假讓她試試”,就很符合嘴硬的特點。 實際上,她覺得趙云屹根本就不用瞞著自己,若是真的,那反而是一件好事,她便確實沒什么好擔(dān)心,反而可以在他的身邊自如的行動…… 想到這里,柳茯苓低下頭,開始扯自己身上緊緊束起的腰帶。 作者有話說: 趙云屹:我可以的。 柳茯苓:真的嗎?我不信。 第二更晚一點! 以及感謝昨天空投1000月石的小可愛!你給的實在是太多啦!但是后臺看不到你的名字,出來讓我親你一口! 感謝在2022-07-15 23:26:56~2022-07-16 23:08: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啊姜住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啊姜住了 10瓶;封閉貨車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四章 趁著趙云屹讀信的時候, 柳茯苓低頭扯開自己的身上的腰帶,她已經(jīng)又憋又悶,熱得不行, 想著只脫一套衣裳, 便能舒服許多。 但是當(dāng)她把外頭的那身衣裳脫完,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時候, 那種感覺便讓她無法抗拒, 接著便脫下了第二套的外衫。 如此一來,她終于能正常的喘氣, 也沒有方才那么熱了。 趙云屹看完信一抬頭,便看到她在一旁悄悄地用手掌扇風(fēng)喘氣,不由得勾唇,低頭在那張完整的紙上揉了揉,弄成皺巴巴的模樣, 扔給柳茯苓。 “明日拿去送,不要驚動其他人?!?/br> “是?!绷蜍呤置δ_亂的接過自己好不容易寫成的信,接過信的剎那, 興許是因為繃緊的衣帶被解開, 她的肚子“咕嚕嚕”響了一聲。 柳茯苓瞬間尷尬地轉(zhuǎn)身, 將那信折疊放好, 站在一旁不吱聲。 “用膳吧?!壁w云屹看著她尷尬的背影,嘴角帶笑, “不早了。” “是。” 晚膳依舊是小廚房做的, 柳茯苓心中想著明日如何不驚動其他人去小廚房找那位姓牛的宮人,一面想一面替趙云屹布菜, 有些心不在焉。 趙云屹看了她一眼, 道, “餓了便先吃?!?/br> “不餓?!绷蜍呦氲阶约旱亩亲觿倓偘l(fā)出的聲音,有些尷尬,“殿下先吃?!?/br> “隨你。”趙云屹懶洋洋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么。 這次用飯倒是風(fēng)平浪靜,兩人都沒說什么話,周圍伺候的宮人倒是膽戰(zhàn)心驚,見二人皆是沉默不語,倒是為柳茯苓捏把汗,還以為她與太子殿下不睦,鬧了什么別扭。 可用膳的二人卻并非此意。 ——外頭雨聲連綿,水聲一直響個不停,趙云屹難得平靜賞雨,佳人在側(cè),他悠閑地瞇起眼,周身竟散發(fā)出一種極溫和的氣息。 柳茯苓本就對趙云屹的情緒敏感,如今趙云屹心情不錯,她便也不自覺的放松下來,雨聲溫柔且有些催眠,她酒足飯飽之余,甚至有些犯困。 天色已晚,二人移步太子寢殿,宮人到了殿門前便沒有在往里走,柳茯苓從宮人手中接過琵琶,抱著琵琶仿佛多了一個安全的依仗,她靜靜跟在趙云屹身后,聽著寢殿的厚重雕花大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看著只點著寥寥幾根蠟燭,有些寂寥空曠的太子寢殿,柳茯苓忽然覺得剛剛衣裳脫得太快了,這里仿佛比其他地方都要冷些似的,一走進(jìn)來便是一股陰涼的風(fēng)吹拂她的后背,一聲聲腳步聲回蕩在宮中,幽冷沉寂,仿佛許久沒有活人住。 “我不常住在此處?!壁w云屹忽然開口道,聲音聽起來與這寢宮一般寂寥,柳茯苓看著他有些瘦削的背影,忽然覺得他仿佛一縷孤獨的游魂,在這宮殿中緩緩飄蕩。 “為何?”柳茯苓見他主動開口,便適時追問道。 “太冷?!壁w云屹的聲音回蕩在宮殿中,“太空?!?/br> 柳茯苓覺得也是如此。 在這兒睡一夜,恐怕會做噩夢的。 “殿下平日里都在書房睡嗎?”柳茯苓輕聲問。 “有時?!壁w云屹此時一反常態(tài)的溫和,用一種極為正常的語氣道,“有時還在藏書閣?!?/br> 柳茯苓點了點頭,心里卻有些發(fā)毛,她想到藏書閣那水晶玻璃罐子里頭的奇怪生物,心說他在那兒睡明明也好不到哪里去。 “殿下為何要我今夜宿在此處?”柳茯苓輕聲問。 趙云屹看了她一眼,緩緩道,“要你彈琴與我聽?!?/br> 夜晚,趙云屹沐浴之后,便躺在了寬大的床榻之上,她抱著琴,坐在趙云屹的床邊彈曲。 寢宮中只有他們二人,曲聲悠揚,有些回音飄蕩,夜雨聲繁,趙云屹卻似乎有些疲憊了。 他背對著柳茯苓,側(cè)身躺著,一聲不吭。 柳茯苓也不知道究竟該什么時候停,只好一直彈奏,直到她以為趙云屹睡著了,才緩緩的摁住琴弦,讓飄蕩的音止在手間。 “累了?“趙云屹忽然開口問。 柳茯苓嚇得一怔,他這次竟然沒睡? 實際上,趙云屹確實沒睡,這次不同于以往,以往兩次,他身子不適,久久未曾好眠,又沒有什么心理準(zhǔn)備,一聽到琴聲,被安撫了以后,很快便睡了過去。 而如今柳茯苓在他的身邊,他休息得不錯,自然沒有那么嗜睡。 他便這樣躺著靜靜聽著她的琴聲,思考下一步的打算,沒想到這一想,便已經(jīng)這么久過去了。 “有些累了。”柳茯苓今日也有些疲憊,剛剛用膳時便有些犯困,如今這個時辰,她已經(jīng)困得直眨眼。 “那便睡吧。”趙云屹轉(zhuǎn)身看她,然后起身,吹熄了一旁的蠟燭。 寢宮中本就沒有什么亮光,如今為數(shù)不多的蠟燭都熄滅,柳茯苓本來想找借口回去,如今什么也看不見,只能摸索著上前。 她原本還想過,待趙云屹睡著,便在一旁的軟榻上湊合一晚,但是這蠟燭一滅,柳茯苓看著遠(yuǎn)處黑乎乎地方的軟榻,便如看著一個張著大嘴的怪獸。 她放下手中的琵琶,看著面前唯一的溫暖源,踟躕不前。 若不是沒得選,她實在是不想與趙云屹同床共枕。 “不是累了?”見她許久不動,趙云屹開口問道。 “看,看不見?!绷蜍哐矍耙荒ê?,琴放在不遠(yuǎn)處,走過去還差點絆了一跤。 “再往前?!壁w云屹無奈道。 柳茯苓只好摸黑繼續(xù)往前走,好就好在,太子寢殿的床比明月樓的大很多,她不至于像樂伶酒會那日一般,為了躲趙云屹掉下床榻。 她緩緩摸索,可下一刻,黑暗之中,有一只手忽然精準(zhǔn)的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至床榻上。 “殿下!”柳茯苓驚呼一聲。 “別叫。”趙云屹聲音略有些疲憊,“你太慢了?!?/br> “殿下看得見我?”柳茯苓實在是對他的感知能力十分驚愕,剛剛明明什么都看不見,可她能感覺到,趙云屹一出手,便十分精準(zhǔn)的捉住了她的手。 “看不見?!壁w云屹聲音平靜,“但是聞得到?!?/br> 柳茯苓不由得低頭嗅了嗅自己的手腕。 沒有味道啊。 趙云屹仿佛感覺到她的動作,輕笑一聲。 柳茯苓聽到身旁的衣料摩擦聲和床榻的振動,感覺到他已經(jīng)躺下,而且似乎并沒有要做什么的意思,她思前想后半晌,看著黑暗的四周,想著今日進(jìn)寢殿走的那么長一段路,她實在是沒膽子一個人摸黑出去。 既然如此…… 柳茯苓小心翼翼的在床上躺了下來,身子有些僵硬。 趙云屹在她的左側(cè),她便朝著右側(cè)外頭摸索了片刻,發(fā)現(xiàn)一旁完全是空的,便往遠(yuǎn)離趙云屹的一旁悄悄挪了挪。 挪了一小點之后,她繼續(xù)往外摸索,發(fā)現(xiàn)還有位置,便繼續(xù)往外挪,反復(fù)兩三次之后,趙云屹終于開口。 “別吵。”趙云屹的聲音頗有些沙啞無奈。 “……”柳茯苓的動作頓時僵住,半晌,她細(xì)細(xì)軟軟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那個,如果殿下是想睡前聽琴的話,其實我彈奏了之后,可以回去涇香閣的?!?/br> 她話音剛落,柳茯苓便聽到身邊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隨即是趙云屹的嘆氣聲,“睡吧?!?/br> 趙云屹的聲音靠得顯然比剛才近了許多,柳茯苓身子一僵,腦袋里嗡嗡響。 他這么一來,自己辛辛苦苦挪了那么半天,豈不是白挪了? “殿下……”柳茯苓著實是很困了,但是她還是想離趙云屹稍遠(yuǎn)一些,不然半夜睡醒稍稍一翻身,便會碰著他。 于是她試探著輕聲說,“殿下,這床很大,您不然還是往那邊挪一挪?!?/br> 趙云屹沒有應(yīng)聲。 柳茯苓手指往右側(cè)又摸了摸,這回不像前幾次,她才一出手,便摸到了床榻的邊緣。 不過,現(xiàn)在距離邊緣還有一些距離……柳茯苓幾乎可以感覺到趙云屹在自己身邊的呼吸聲,她一咬牙,極為小心的往右邊挪了挪身子。 下一秒,趙云屹似乎被她那極微小的動作驚醒,他十分不滿的輕哼一聲,忽然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腰,隨之而來的是沉重的氣息。 “讓你別吵?!?/br> 他的聲音幾乎是如雷一般響徹柳茯苓的耳邊,柳茯苓便像是一個被點了xue的人一般,身上放著一直沉重的手之后,她便再也不能動彈。 這還不如上回摔下床…… 柳茯苓欲哭無淚,睜著眼睛看著漆黑的天花板,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 趙云屹聞著鼻尖淡淡的香氣,聽著外頭淅瀝瀝的雨聲,嘴角勾起,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趙云屹一夜無夢。 柳茯苓一夜沒睡。 清晨的鳥鳴伴隨著第一縷陽光響起,柳茯苓睜開沉重的眼皮,腦子里嗡嗡嗡響個不停。 一整個晚上,趙云屹這個家伙折磨了她一整個晚上。 他倒是不打呼嚕,可他抱著她死死地不撒手,沉重的手臂桎梏著她全身,呼吸聲全程將她裹挾,她即便是迷迷糊糊睡著,也會被那沉甸甸的手給壓醒。 好不容易熬到了清晨,身旁的趙云屹緩緩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觸及她的皮膚,癢的出奇,最后,他居然還在她的頸窩中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