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綰云鬢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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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茯苓緩緩搖了搖頭。 “許家早就知道你原本身份?!壁w云屹面無表情,說起這些污糟事情,他似乎又回到了醉酒前的模樣,冷靜且語氣中帶著諷刺,“帶你去當(dāng)靶子?” 柳茯苓心中一熱,明白了他的意思。 雖然柳家官位不大,柳茯苓卻好歹是官家的女兒,淪落到明月樓不說,還成了伺候太子、無名無分、供人玩樂的女子,那些人還不知會(huì)說出什么話來。 趙云屹居然會(huì)為她著想。 柳茯苓抓著饅頭,不由自主的揪了起來。 “胡裴奚一家子‘聰明’,只想要許家的錢,不想保許家的命,許家看穿他們,要另謀出路,許明山那個(gè)狗東西,養(yǎng)出來個(gè)孝順女兒,讓她做什么便做什么,竟做出此等蠢事,臉都不要了?!壁w云屹道。 柳茯苓一怔,饅頭被她捏下一大塊。 竟是如此…… “殿下宴席上還順利嗎?”柳茯苓輕聲問。 “酒不錯(cuò)?!壁w云屹道,“人不可?!?/br> “安洲問題大,也不知他們藏著什么,正在派人四處查探,另外兩地也與他們有密切聯(lián)系,若是我不在你身邊時(shí),你要處處小心,許靈珊已經(jīng)被養(yǎng)得極為愚蠢,你少與她接觸?!?/br> “是。”柳茯苓立刻點(diǎn)頭。 “那個(gè)姓胡的?!壁w云屹強(qiáng)調(diào),“你也不要理會(huì)他?!?/br> “是?!绷蜍邲]有多想,直接點(diǎn)了點(diǎn)頭。 趙云屹說完這些,覺得有些頭疼,青葉似乎正有事要與他說明,恰好在外敲門,柳茯苓立刻開了門,讓青葉扶趙云屹回去歇息。 他走后,柳茯苓饅頭也吃不下了。 趙云屹喝醉以后竟是如此……她時(shí)不時(shí)便想起剛剛他在燭光下悠悠看著她,說出那句“你怎么這么可愛”時(shí)的模樣,心情有些亂。 喝醉的人,說出的話能信? 柳茯苓一面叫水洗沐,一面心想,好在他今日沒有在醉酒的情況下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dòng),或是……留在她這兒過夜,不然恐怕又要折騰許久。 她慶幸的想法只持續(xù)到戌時(shí)。 外頭打更聲剛過,她的房門便被敲響了。 柳茯苓剛要睡著,被敲門聲嚇得一震 ,立刻起身,滿臉防備的輕聲問,“誰?” “開門?!笔勤w云屹的聲音。 柳茯苓一愣,趕忙套上外衫去房門處,她沒有立刻開門,而是輕聲隔著房門問,“殿下有什么事嗎?” “開門。”趙云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柳茯苓有些怕,可又不敢不開,糾結(jié)了許久,她還是緩緩拉開了門栓,口中試探道,“殿下 ……” 門栓一開,趙云屹便推門而入,反手將門栓插上,然后伸手將她整個(gè)人打橫抱在了懷里。 “殿下!”柳茯苓嚇得臉色都白了,她立刻掙扎起來,“放開我 ……” “頭疼,別鬧?!壁w云屹面色不善的睨了她一眼,手上絲毫沒有放松。 只隔了這么一會(huì)兒,他已經(jīng)不是剛剛看著她吃饅頭,臉上帶笑心情不錯(cuò)的模樣了,反而像是柳茯苓欠了他幾千兩金子他來討債。 柳茯苓被他死死圈在懷里,她本就輕飄飄的沒多重,趙云屹對付她輕而易舉。 她只得努力保持冷靜,試探著問,“殿下是因?yàn)轭^疼而來嗎?” “不然?”趙云屹皺眉,有些不耐煩。 路過燭光附近時(shí),柳茯苓注意到了他的臉色……確實(shí)有些蒼白。 他本身身子就與常人不同,喝了酒之后,似乎激起了什么不適,他如今渾身guntang,唇色卻蒼白如紙,整個(gè)人似乎在遭受著什么難言的痛苦。 柳茯苓想到他難受時(shí)靠近自己便會(huì)緩解這檔子事,心漸漸定了下來。 他這么難受,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huì)對自己做什么。 想通之后,柳茯苓便乖乖的待在他的懷里。 趙云屹隨手拿起她放在一旁的耳環(huán),伸手一彈,屋內(nèi)唯一一只蠟燭轟然熄滅,房中一片漆黑。 黑暗中,趙云屹把柳茯苓抱著扔在床上,他也緩緩朝她傾覆而來的時(shí)候,她有種詭異的錯(cuò)覺,仿佛他是那夜晚山林中餓了許久的猛獸,抓住了獵物要享用。 她下意識的躲避他,可他仿佛能夠在黑暗中看清她的一舉一動(dòng),所有抵抗和掙扎都被他鎮(zhèn)壓了下來,她被他徹底的摟在了懷中,緊緊地。 “殿下……”柳茯苓悶在他的懷里,“輕一點(diǎn),行嗎 ?” “……”趙云屹心中一動(dòng),他原本沒有畸念,聽到她這一聲求饒般的語句,一股火重新燎上了他的心頭。 理智讓他手上的動(dòng)作緩緩放松了些,沒有更進(jìn)一步,還有就是他的頭依舊如碎裂般的疼,似乎連柳茯苓也只能輕微緩解。 二人安靜不語,呼吸都極為輕盈,都沒有睡著。 忽然,趙云屹忽然開口,“你是不是怕疼?!?/br> 柳茯苓被他嚇了一跳,在他懷中仰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閉著眼,便放松了些,輕輕的“嗯”了一聲。 “船上的事,抱歉。”趙云屹聲音極小,在她耳邊響起,“不要生我的氣。” 柳茯苓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唇,又恰好碰到嘴唇上破損的地方,一時(shí)間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他此時(shí)應(yīng)當(dāng)還醉著,說出這樣的話,明日還不知會(huì)不會(huì)承認(rèn)。 “我若還是生氣呢?”柳茯苓輕聲問。 “你咬回來?!壁w云屹道。 “……我才不要?!?/br> 趙云屹輕輕笑了笑,頭疼感緩解了一些,抱著她似乎總是能讓他舒適,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中。 他聞著鼻尖的香味,悶聲道,“明日陪我去看賬本。” “是?!?/br> 許久,趙云屹都沒有再開口,柳茯苓卻一直睡不著,等到他呼吸綿長,終于睡著之后,柳茯苓緩緩睜開眼。 趙云屹的臉極為接近,放大在她的眼前,卻依舊挑不出任何毛病,他的睫毛濃密,如鳳尾蝶極漂亮的翅膀。 睡著的他,柔和極了。 柳茯苓緩緩閉上眼,不一會(huì)兒也睡著了。 …… 第二日,柳茯苓醒來,已經(jīng)不見趙云屹,她換了衣裳出門,便看到趙云屹濕著發(fā),一身水汽,似乎剛洗沐過。 “殿下?!绷蜍吒卸Y,疑惑問道,“殿下為何清晨洗沐?” “身上還有些酒氣?!壁w云屹冷冷解釋道。 他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不像昨日那般說著情感外露的酒話,言語間皆有些涼颼颼的,帶著幾分疏離,似乎不想與她多言。 “今日去看賬本,你注意記下?!壁w云屹有些嚴(yán)肅,“很重要。” “好?!绷蜍吡⒖虘?yīng)聲。 趙云屹還從未這么吩咐過她要記下什么事,上次在云州的名單,他甚至都沒有讓她寫下來,這次卻如此說,定是有關(guān)鍵的東西藏在賬本里頭。 她便也不再去想昨晚的事情,只專心清空大腦,保持清醒。 劉俞山不知道去了哪里,似乎是一夜未歸,趙云屹便只帶著青葉與柳茯苓前往正廳,許明山與胡定音已經(jīng)等在那里,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胡裴奚與另一個(gè)年紀(jì)尚小的女子。 那女子長得與許靈珊有幾分相似,可眉眼間多了幾分稚嫩和天真,她抱著一只三花的胖貓,正笑著與許明山說話。 趙云屹走進(jìn)正廳,與諸位寒暄,正在說話時(shí),卻發(fā)現(xiàn)青葉沒有跟上來。 他回眸一看,卻見青葉正直愣愣的看著那個(gè)抱著貓的姑娘,眼神連挪都不帶挪一下。 那小姑娘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青葉的目光,她害羞極了,腳步一動(dòng),藏在了許明山的身后,撒嬌道,“爹爹,那是誰呀!“ 青葉這才緩過神來,立刻上前行禮,“請?jiān)S老爺恕罪,我不是在看……“ “青葉有些呆,應(yīng)該是您女兒長得過于可愛,他看愣了?!壁w云屹笑著打斷他的話,“許老爺見笑。” 作者有話說: 青葉:我真的不是在看姑娘!我是在看…… 趙云屹:你是。 青葉:qaq 感謝在2022-08-08 22:05:15~2022-08-08 23:58: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抹淡微嵐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八十五章 柳茯苓聽了這話, 卻有些不信。 她剛剛注意到,青葉的眼神,明明是落在了那姑娘手中的那只三花胖貓上。 不是因?yàn)閯e的, 只是因?yàn)榱蜍咭矊δ侵慌重埜痈信d趣, 那貓長得溜溜圓,幾乎是一個(gè)極為可愛的球狀, 腦袋圓溜溜的被分成黑白黃三個(gè)不同的顏色, 橘黃色的瞳孔中間一條豎線,盯著人的時(shí)候, 便像是一顆琉璃珠子一般漂亮。 趙云屹卻似乎并不打算給青葉任何解釋的機(jī)會(huì),他朝青葉道,“還不快過來跟許老爺賠罪。” 趙云屹發(fā)話,青葉自然不敢怠慢,他立刻快步上前, 垂著腦袋悶聲跟許老爺和那位姑娘行禮,“許老爺,許姑娘, 恕青葉無禮?!?/br> “誒, 青葉公子太客氣了, 是小女靈珍不好, 一大早的非要纏著我,讓我陪她去采蓮子, 老夫這一把年紀(jì)了, 能采什么蓮子,在那小船上一彎腰, 恐怕要直接掉下水去。”許明山似乎極寵愛自己這小女兒, 看似訓(xùn)斥, 實(shí)則暗示,他一面說,一面看向青葉,青葉假裝聽不懂,一直低著頭,面無表情。 “爹爹要是不陪我,我就回去陪貓兒玩啦?!痹S靈珍嬌嗔道,“爹爹討厭略略略?!?/br> “瞧你,在客人面前什么樣子,一天到晚看著那貓兒,也不知跟jiejie學(xué)些女紅書畫,身上都是貓毛?!痹S明山揮手讓她趕緊離開正廳,然后笑著同趙云屹笑道,“殿下恕罪,靈珍還小,天真任性,讓您見笑?!?/br> “天真可愛,倒是不錯(cuò)的。”趙云屹淺淺夸了兩句,笑道,“正好青葉今日也無事,他身負(fù)武藝,倒是個(gè)不錯(cuò)的護(hù)衛(wèi),不如讓他陪著小姐去玩耍,您也可以放心?!?/br> 許靈珍正要走,聽到這一句,便又站住了腳步,好奇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青葉。 青葉聽到這一聲,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 柳茯苓不由得有些心疼青葉,他向來話少,不善言辭,面對這種活潑任性的少女,恐怕只有吃虧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