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綰云鬢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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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靈珍一愣。 她不知道的是,那灰衣人早在去與許明山稟報情況之前,便先來找過了青葉,與他說過了趙云屹的意圖。 而且,在趙云屹離開安州之前,便已經(jīng)與青葉說過他的打算,其中便包括要傳出墜崖的消息……這一切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青葉的任務(wù),只是裝模作樣的著急一會兒,剩下的時間,要用來盯著胡家與其他各家準(zhǔn)備何時、何地重新分贓而已。 許靈珍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嘴巴里悠悠然冒出四個字來,“老jian巨猾。” 差點把她都唬住了。 畢竟,在安州與淮州禹州的三地交界處,確實有一處深崖,特別是受到驚嚇的馬車,極容易整個兒沖下去。 平日里經(jīng)常聽說有人不慎墜崖的消息。 知道事情是如此,她也放下心來,與青葉一道逗貓,她輕輕一喊“咪咪”,那些小奶貓便一個個“咪咪咪”叫著朝她奔來,青葉吃力的掩藏著心中的羨慕,看著那些小奶貓在和許靈珍懷里可愛的模樣,不禁疑惑不解。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無論是什么貓咪,都從來不肯靠近自己? …… 另一邊,胡裴奚與劉俞山也聽到了太子殿下墜崖的消息,劉俞山聽到成功了,當(dāng)即心中一松,胡裴奚卻接著問來傳信的人,“柳姑娘呢?” “那人沒說,估摸著是都掉下去了?!?/br> 胡裴奚聞言,臉色一白,怒氣沖沖道,“不是說不讓人傷她么!” 來人緩緩垂下頭。 胡裴奚心中卻知道,柳嬋音能夠安然回來的可能性很小。畢竟去襲擊他們的人不僅有自己的人手,還有劉俞山所說的,“上頭派來的人”,一旦襲擊開始,刀槍不長眼,誰會去刻意保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想——嬋音,走到這一步,也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已經(jīng)對你留情,你不要怪我。 一旁的劉俞山卻疑惑道,“不對啊,咱們的人昨晚才出發(fā),怎么這一大早的就有人來傳信了,我們的人呢?怎么還未回來?” “許明山作何反應(yīng)?”胡裴奚問。 “告知青葉之后,帶著衙門的人手去尋人了?!眰餍胖肆⒖陶f。 “我們的人呢?”胡裴奚覺得劉俞山的話頗有些道理,轉(zhuǎn)而問道,“他們到哪兒了?” “按照一般腳程,也須得今晚才能抵達(dá)……”傳信人猜測道,“那灰衣恐怕是太子的人,輕功好,腳程快,所以提前到了?” “不無道理?!焙徂伸o靜想了想,“我們也派人去崖邊,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若是找著活的,便直接弄成尸體。” “是?!?/br> 劉俞山緩緩看了胡裴奚一眼,有些咋舌,這小子看起來人模狗樣,下手可真夠黑的。 …… 山谷中,天漸漸有些黑了。 丁神醫(yī)為趙云屹粗粗把了脈,便是皺眉不語,說是情況太復(fù)雜,需歇息一晚再給他細(xì)看。 柳茯苓傷口的疼痛已經(jīng)沒有一開始那么疼了,柳茯苓猜測自己骨頭恐怕沒事兒,應(yīng)該還是撞擊造成的外傷。她去跟丁神醫(yī)要了水,丁神醫(yī)本想讓她自己去井里提水,可一抬頭,看到她那張蒼白可憐的臉,又想了想那一千兩銀子,當(dāng)即便心軟了, “走吧,我同你一起去抬水。” 柳茯苓十分感激,在井邊,她見丁神醫(yī)抬水吃力,上前扶了一把,卻扯著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近日不要做重活兒了?!倍∩襻t(yī)看了她一眼,“你的傷也不輕,骨頭沒斷,卻有些內(nèi)傷,好好養(yǎng)著?!?/br> “好的?!绷蜍呖s回了手,“那就……勞煩丁神醫(yī)?!?/br> 丁神醫(yī)緩緩嘆了口氣,“嗐,也不多帶幾個人伺候,真是的?!?/br> 他口中抱怨著,手上動作卻仍是沒停,給二人一人準(zhǔn)備了一盆水,放在安置二人的小房間里頭,道,“沒那么大的燒水爐子,這邊燒好那邊就冷了,徒勞無功,你倆湊合用吧。” 他甩出兩身新的粗布衣裳,“才去外頭鎮(zhèn)上新做的,我還沒來得及穿呢,送你們了?!?/br> 說完,丁神醫(yī)便關(guān)上了房門 。 柳茯苓看了看趙云屹,卻見他正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 她緩緩道,“殿下,您自己……能洗嗎?” “我看不清水在何處?!壁w云屹緩緩道,“勞煩你了?!?/br> 作者有話說: 二合一肥章奉上,加更十二點前! 感謝在2022-08-19 23:55:38~2022-08-20 18:09: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鹿門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2520987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fengjingya 8瓶;如是 5瓶;kiko愛吃鮮蛋卷 4瓶;小白乖不乖 2瓶;塵衍十三載、詩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一百零七章 柳茯苓一愣, 拿著帕子緩緩上前,將帕子在水中浸了浸,細(xì)細(xì)絞干后, 便輕輕將那帕子放在了趙云屹的手里。 “喏。”柳茯苓將帕子給他, “您自己來吧?!?/br> “我看不見?!壁w云屹道。 柳茯苓抬眸,睫毛眨了眨, 不解道, “您可以自己擦臉,擦擦身子……” “我看不見?!壁w云屹再次強調(diào)。 “您……” “我看不見?!壁w云屹微微蹙眉, 似乎不想再重復(fù)這個令他“痛苦”的事實。 “好吧……”柳茯苓感覺他應(yīng)當(dāng)是心情不好,所以如此,便問,“那我?guī)湍辽碜印奖銌???/br> “有何不便?”趙云屹立刻反問道。 柳茯苓見他確實是懶得動的模樣,無奈之下, 只得幫他動手。 她將帕子疊成小方塊,開始輕輕的擦拭他的臉。 趙云屹眉頭微蹙,柳茯苓當(dāng)即送了手, 抬眸問他, “不舒服?” “太輕。”趙云屹道。 她似乎過于小心翼翼了些, 那小貓撓人似的力道, 說是在替他擦臉,不如說是在輕撫他的臉, 原本極為普通的動作, 她一做起來,便總是能讓他心猿意馬。 柳茯苓見他不滿, 下手便稍稍重了些, 原本以為會將他白皙的面頰擦紅, 可半晌她才發(fā)現(xiàn),到底是他皮厚,她的那點力道,便是剛剛好。 “殿下,上衣……”柳茯苓輕聲說。 “嗯?!壁w云屹面朝向她,淡淡應(yīng)聲道。 柳茯苓見此狀況,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要她幫他解衣裳? 她將帕子放回水里,坐在他身邊,手指觸在他的腰間。 趙云屹睫毛微顫,淺淺一低頭,便聞到她發(fā)絲間淡淡的一縷香。 柳茯苓動作不太熟練,廢了好大功夫,才將他腰帶解開,隨后便將他身上殘留著河中砂礫的衣裳輕輕扯了下來。 他身上也有些細(xì)細(xì)的砂礫,柳茯苓看到一個大顆的砂礫,正黏在他的胸前。 她心中微微一緊,伸出手指,輕輕的將那大顆砂礫捻了下來。 手指冷不丁的一碰他,趙云屹不由得微微一顫,那只完好的手猛地一動,將她的手盡數(shù)握在了掌心。 “一,一顆砂礫,挺大的……“柳茯苓立刻磕磕巴巴解釋道。 “怕癢?!壁w云屹輕聲說,“寧愿重一些,不要這么輕?!?/br> “聽到了嗎?” “嗯……” 柳茯苓抿了抿唇。 他的要求還真多。 “聽您的?!绷蜍叩馈?/br> 話雖這么說,可趙云屹手臂上被撞傷的地方已經(jīng)有了淤血,柳茯苓只淺淺看了一眼,便覺得疼得要命,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忍過來的,這樣的傷口,若是到了她的身上,她恐怕需得臥床不起。 小心翼翼將他上半身擦拭好之后,柳茯苓將那一套干凈的衣裳拿來,替他穿上。 那衣裳是粗布衣,趙云屹穿了也沒說什么不好,只是這衣裳系帶太多,前前后后的,側(cè)面還有系帶,柳茯苓系了前面的夠不著后頭的,也不麻煩他挪位置了,直接手臂環(huán)著他的腰,幾乎是耳朵貼著他的懷里,替他系上衣帶。 正艱難系著,柳茯苓忽然發(fā)現(xiàn),耳邊正好能聽到趙云屹的心跳聲。 她本沒有太在意,可待她將那系帶系緊了,即將退后之時,卻冷不丁的發(fā)現(xiàn),他的心跳聲變快了許多。 她驚愕的抬眸看他,發(fā)覺他看似鎮(zhèn)定,眼眸無神,可耳朵后頭卻是泛起層層疊疊的紅,雖然有些淺淡,可也與尋常頗有不同。 柳茯苓不由得饒有興致多看了幾眼,趁著趙云屹看不見的功夫,明目張膽的觀察他。 趙云屹半闔雙眼,雙眸無神,卻能看到人影。 他明顯看到柳茯苓在看自己,也不知是在看哪兒,興趣正濃似的,都忘了繼續(xù)給他穿上衣裳。 “還有衣裳嗎?”他不由開口。 “還有外衫?!绷蜍邔⒛谴植家律训耐馍澜o他套上,便見他上身是粗布,褲子卻依舊是錦緞,整個人如同割裂了一般。 柳茯苓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坐著,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偷偷地捂嘴笑了幾聲,道,“殿下,剩下的,您還是自己來吧。” “嗯?!壁w云屹也正有此意。 剩下的若是讓她動手,還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他無法控制的事。 柳茯苓貼心的將他的帕子清洗干凈,并幫他換了干凈的水,便去洗自己的去了。 …… 安洲。 當(dāng)夜,胡裴奚的房門被人敲開,他靜靜看著本被派出去的人一身是傷,踉蹌著喘著氣朝他稟報,“胡公子,太子墜崖了,那劉俞山的人,下手真夠狠的,若不是他們,今日之事恐怕還成不了。” 胡裴奚皺眉問,“那柳茯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