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她不可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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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正坐在院中賞花烹茶。 一見顧訣回來,老爺子原來還有笑意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顧訣定定站到他面前:“爸?!?/br> 老爺子沒好氣哼了聲。 “你這是不打算管顧氏集團(tuán)了?整天待在海城算怎么回事?” 顧訣眉梢微動,說道:“信越也是集團(tuán)的子公司,創(chuàng)立初期我去幫著照看一二?!?/br> 老爺子輕嗤:“這話我能信?陳旭猴精的一個人搞不定一間公司?” 顧訣無奈輕笑:“爸……” 老太太穿著一身蜀繡旗袍從屋里出來,滿是慈愛地看了眼顧訣,轉(zhuǎn)頭對老爺子說道:“行了,年輕人的事情你摻和那么多干什么。” 老爺子一臉嫌棄地指著顧訣,“你自己看看,你兒子學(xué)人家打架,臉上傷怎么來的?打架打的?你小子叛逆期來得有點晚啊?!?/br> 老太太不在意一笑,“我覺得挺帥的啊,出手干凈利落?!?/br> 至于程箐箐說的那番她兒子是被女人迷惑才動手打架的言論,她是沒有相信的。 老爺子沒好氣道:“你別光看臉,你看他這德行??!” 老太太轉(zhuǎn)眸,看見了顧訣下頜上的那道紅痕。 她瞧著不像打架打的,倒像是手指甲撓的,而且是毫不留情的力道,才會造成這么深的紅痕。 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老太太眼眸微動,輕聲說道:“顧訣,人家小姑娘要是不愿意,你可別勉強?!?/br> 老爺子幫腔:“就是,明明京市有那么多世家女孩任你——” 顧訣眸色微沉,出言打斷道:“我只想要她?!?/br> 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兩年前,他的身邊都只容得下一個沈知意。 老爺子被他臉上的決然神情給怔住了,“你這……” 老太太微微一笑,算是看明白了。 她打圓場說:“好了好了,咱們得尊重兒子的想法。” 說罷,又勸顧訣,“箐箐到底是老程家的女兒,顧家與程家不可鬧僵,凡事都要留有余地,你明白的?!?/br> 其實三個兒子中,老太太是最喜歡三兒子的,但她也從未偏心過,對三個兒子的教育和疼愛都是一視同仁的。 而且顧訣畢竟年齡最小,說偏愛也輪不到她,他兩個哥哥自小就對這個弟弟格外照顧。 不過雖然是在關(guān)愛中長大的,他的性子反而最不驕不躁,半點世家子弟的頑劣風(fēng)氣也未沾染,性子清冷又沉穩(wěn)。 顧訣頷首:“知道,那我先去躺程家?!?/br> 老太太放下心來,慈愛一笑:“去吧?!?/br> …… 離開別苑后,顧訣立刻給顧家老大顧呈去了個電話。 程家別墅內(nèi)外所有的出入口均有人把守。 程箐箐被困在屋子里出不去,大發(fā)脾氣將整個屋子里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大理石地面滿是碎片。 等她砸累了,就坐在沙發(fā)上,一臉呆滯地望著外面的花園。 花園里花團(tuán)錦簇,程箐箐記得小時候,她和顧訣還在花園里一起放過風(fēng)箏。 回憶過往,她心中泛起酸澀。 外頭傳來開門聲。 顧訣走了進(jìn)來,看著滿地的碎片,他停下腳步,蹙眉,面色冷沉。 “三哥你終于來了!!” 程箐箐見是他,眼睛猛地一亮,立刻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拖著紅裙的裙擺眼看就要赤腳下地。 可地上滿是玻璃碎片。 顧訣側(cè)目看了眼蔣學(xué),蔣學(xué)會意,三步跨上前摁住程箐箐的肩膀不讓她動。 “程總,請你坐著?!?/br> 說罷便揚聲吩咐外頭的人進(jìn)來清掃玻璃。 蔣學(xué)手上力道很大,毫不客氣地錮著程箐箐的肩。 她用力掙了幾下掙不脫,只能仰起頭,一臉渴求地望著顧訣。 “三哥,你還是心疼我的對嗎?” 顧訣擰緊眉心,站在離她一米之外的距離,冷然啟唇:“你膽敢再踏入海城一步,顧家會立即撤回在創(chuàng)興的所有資金?!?/br> 程箐箐心下一驚,“我錯了三哥,三哥你別不管創(chuàng)興,這是我爸爸留在這世上唯一的東西了,顧叔叔也不忍心看它倒了的對不對。” 程箐箐怎么也沒想到顧訣會為了沈知意做到這個份上,她們程家可是對顧家有恩的,他怎么可以為了一個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而放棄她,放棄程家。 程箐箐這下是真的慌了,她紅著眼眶哀求道:“三哥,我爸可是在天上看著的,你們顧家不能這么對我??!” 顧訣眸中泛著寒光,面無表情道:“顧家?guī)头鰟?chuàng)興從來都不是為了你,你好自為之。” 顧氏集團(tuán)在創(chuàng)興地產(chǎn)的持股將會全部轉(zhuǎn)讓,由顧呈的獨立子公司接受。 從今以后,顧訣本人與創(chuàng)興,與程家再無任何瓜葛。 程箐箐看著男人決然且絲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心中宛如狠狠扎入一根刺。 她淚眼模糊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面前空落落的,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房子。 過了許久,她慢慢握緊拳頭,“我不會放棄的,我努力了二十多年,你是我唯一的目標(biāo),不讓我去海城又怎么樣,你能待在海城一輩子嗎,你們始終都要回京市的,我可以等?!?/br> 眼淚滑過紅唇,她深呼吸一口,緩緩站起身,目光幽幽地看著遠(yuǎn)方:“我等得起!” …… 初冬,寒氣襲人。 辦公室里開著暖氣,吳妮妮捧著熱騰騰的奶茶吸溜了一大口,一臉滿足。 她扭頭看了眼身旁的人,略不解問道:“知意姐,信越公司的項目咱們不是已經(jīng)順利拿下了嗎,怎么你這幾天看起來好像興致不太高的樣子?” 沈知意回過神來,睫毛輕扇,伸手撩了下耳邊的頭發(fā)。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海城的冬天溫度很低,氣溫又是斷崖式的下跌。 快到下班時間,外面的辦公室有人在說:“好像又要下雨了,大家快點下班吧?!?/br> 吳妮妮背上毛茸茸的小包包,戴上毛線帽,轉(zhuǎn)頭對沈知意道:“知意姐我先走了,我男朋友來接我了?!?/br> 沈知意微微一笑:“好,拜拜。” 她也關(guān)掉電腦慢慢起身,穿上掛在椅背的羊絨長款大衣,米色的圍巾在脖子上圍了兩圈。 從地鐵口出來,她還要走一段路才到家。 冬夜的街道幾乎沒多少人,就算有,也是三三兩兩抱著手臂依偎在一起取暖。 這條街上,只有沈知意是一個人獨自走著的,路燈將她的身影拉長,一股莫名的孤寂感圍繞在她周圍。 算算時間,顧訣已經(jīng)離開了快一個月。 她的那句“再也不要來海城”的話,他已經(jīng)在履行了吧。 這一個月里,她的生活恢復(fù)了以往的節(jié)奏。 每天按時上下班,一個人過著自己的平靜日子。 一切明明跟從前一樣,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 沈知意伸手拉下圍在嘴巴上的圍巾,輕輕呼出兩聲帶著白霧的氣息。 拐了個彎正要繼續(xù)往前走,忽然聽見旁邊的圍墻草叢里,傳來兩聲虛弱的貓叫。 她腳步一頓,低下頭循聲望去。 草叢里果然有一只橘色奶貓趴在地上,體型很小。 沈知意慢慢蹲下去,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它。 小貓冷得瑟瑟發(fā)抖,驟然感受到一股熱量,立刻爪子開花爬到了沈知意的褲腿下面,拿臟兮兮的小腦袋拱她手心。 沈知意心一下軟了。 寒冷的冬夜。 孱弱小貓和孤獨的她似乎有些般配。 這時忽然下起了蒙蒙細(xì)雨。 沈知意想要將小貓抱起來。 不料小貓反應(yīng)有些大,立刻又躲回草叢里。 沈知意只得耐心哄著,試圖再次靠近小貓。 細(xì)雨迷蒙,雨眼看就要越下越大,身后忽然有一道沉沉腳步聲靠近。 接著,一把傘撐在了她的頭上,頃刻間,為她遮擋了風(fēng)雨。 沈知意一愣,看著地上的倒影,她茫然抬頭。 男人背光站著,一身墨色大衣身形欣長,獨自撐著一把雨傘站在她面前。 他的眼睛好似濃稠的墨,又好似藏了萬千星辰。 驟然的四目相對讓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雨澆濕小貓,它又蹭回了沈知意的腳邊,虛弱的發(fā)出叫聲。 沈知意一怔,立刻回過神來,轉(zhuǎn)頭伸手將小貓抱進(jìn)懷里。 它身上很濕,也沾了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