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公主在旅行綜藝爆火了[古穿今] 第33節(jié)
說完他就將房門“砰”地一甩,將節(jié)目組一行人關在門外。 這是顧導第一次被節(jié)目嘉賓甩門甩臉上,但對于馬功名來講,這已是第三次了。 馬功名摸了摸鼻子,下意識抖了抖面皮,提醒顧導:“走吧?去找棠、棠華......” 一行人到了棠華門前,下意識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敲響了房門。 屏氣屏了半晌,都快憋不住氣兒了,里頭還是沒反應。 奇了怪了。 馬功名和顧常安對視一眼:“難道睡了?” 二人又敲了一陣,還是沒有反應。 守在這里到底不算個事兒,兩人決定折返,先去找遇淮。 而遇淮是今晚才到的,嘉賓一行人之前訂房間的時候,還不知道他的存在。 因而他的房間遠在另一側。 節(jié)目組扛著攝像機,一邊想著一會兒見面了跟對方說點什么,一邊穿過長長的室外走廊。 走廊幽暗,每隔三五米點一處仿古的燈籠,光線影影綽綽。 而長廊中段各有兩處曲徑通幽的蜿蜒小徑,通往室外依山傍水的觀景亭。 走過其中一處觀景亭時,一行人突然止住了腳步。 咦,怎么有人? 嗯?等等,要是沒看錯,那兩道人影看著還挺眼熟? 一道亭亭玉立,一道朗朗風骨。 不正是他們要找的兩位嘉賓嗎! 顧導一個手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舉著攝像機緩緩靠近。 嘿,今晚第一次有點真正抓現(xiàn)行的感覺,也不知這兩位大晚上在這兒見面聊些什么。 嗯?若是他沒看錯,那遇淮懷里還抱了張琴,此時正將琴往一旁的石桌上擱。 顧導腦海里瞬間冒出兩個字:幽會。 - 另一邊。 棠華在遇淮的邀約下,沉吟思量許久,還是赴了對方的約。 赴約前她甚至攥了攥自己的手,又理了理氣,確保自己狀態(tài)絕佳。 縱使她如今這副身子只足夠她發(fā)揮出三成功力,她也是不懼的! 何況,到現(xiàn)在對方都未曾露出半點異樣,她實在是拿不準,對方與故人到底是否有牽連。 可等到真正赴了約,對方卻只是抱著一張被綢緞裹住的琴,唇角牽起一絲著實無害的笑意,望向她。 柔軟的月光蜿蜒爬進六角亭,一半落在含笑等候她的男人身上,一半灑在青石磚面上。 棠華下意識有些感慨。 這樣的場景讓她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男人的手骨節(jié)分明,白皙修長,彈琴時雅致,飲茶時勾人。 他伸出兩根手指,解開綢布上的系繩,緩緩將里頭包裹著的琴取出。 不過就在棠華出神的片刻里,對方便已先開了口。 他說:“棠華小姐,你的琴?!?/br> 琴......? 她的琴? 棠華有些愕然,但露出的那一截琴頭已然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深黑色的木漆,上面有稀疏漂亮的天然紋路,如同劈開黑夜的一縷月光,在她熟悉到不能忘懷的記憶里,那道紋路破開整張琴面,是琴身上最特別的一道印記。 棠華無暇顧及其他,顫抖著手接過琴,將剩下的綢布取掉,整張琴的模樣便展現(xiàn)在她眼前。 琴很新,嶄新,漆色泛著自然的光澤,纖塵不染,一看就是近兩年才成的琴,但是從制式到模樣再到細節(jié),都和她前世所得的那張一模一樣。 她震驚望向月色下含笑不語的男人,對方表情卻未曾有半點松動或是異樣,一切如初,只微牽唇角,含笑望著她。 似乎是棠華盯得太久,對方明白過來她的疑慮,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前年你在我這里定了一張琴,如今恰好琴斫成了,我便順道帶給你?!?/br> 前年? 那就是這具現(xiàn)代身體原身尚在的時候。 難道她真的找對方斫了這樣一張琴? 世事何曾如此巧妙? 棠華不語。 半晌,她收起所有神色,目光卻仍舊落回朗然而立的男人身上。 男人比她要高上一個頭還多,這一次她微微抬起視線,直直望進對方眼里,誓要看個分明。 片刻后,男人緩緩移開與她對視的目光,垂下眼簾遮住神色。 是禮貌,是克制,是矜持,卻不見半點慌亂。 棠華重新看向手中這張琴。 前世,故人也善斫琴,經(jīng)由他手斫制的七弦琴向來名揚天下。 而她及笄那年,對方便應允為她親手斫一張世間最好的琴。 直到她離世前不久,她才收到那張琴。 彼時她問對方:“琴尚未有名,先生可否賜名?” 故人含笑沉吟,留下一句容他思慮。 于是直到她憾然離世,那張琴都未曾擁有過名字。 而如今,原本該湮于厚重塵埃中的那張琴重現(xiàn)于世,由同樣樣貌之人親手交到她的手里,就這樣重現(xiàn)在眼前。 棠華悠悠嘆了一口氣。 片刻的沉默后,她喃喃道:“此琴......何名?”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一點,鍵盤冒火噠噠噠噠噠噠啊噠噠噠噠噠噠—— 無獎競猜:公主殿下的這張琴有名字了嗎? 感謝在2022-07-30 22:09:24~2022-07-31 00:42: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今天甜不甜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2章 “此琴何名?” 棠華這一句話問出來, 立在她對面的男人身形微微頓了一下。 他下意識摩挲了一下左手的大拇指處,只不過棠華此時全部視線都落在琴上, 未曾留意到對方這個細微的動作。 直到棠華回過神來, 重新將目光落在他身上,遇淮才似從喉間發(fā)出一聲輕笑,微微搖頭道:“未曾命名?!?/br> 未曾命名啊, 又是未曾命名。 棠華聞言便有些感懷。 究竟是這張琴的宿命,還是人為的巧合? 棠華收起所有關于過往的唏噓,重新將審視目光凝在對方身上, 不肯放過對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只可惜男人從頭至尾神色泰然自若,面上含笑,端的是不動如山,未見半點裂隙。 嗯,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 至少眼前這人的城府比起故人不遑多讓,在她如此緊迫的目光打量下也若無其事。 俗稱厚臉皮。 棠華憤憤地在心里給對方下了定義,未曾發(fā)覺自己已被激起這些細微的小情緒。 月色一點點繞到烏云后,亭中光線變得更加晦暗不明。 棠華抱著琴,緩了一口氣,便準備開口與對方道別,結束今日的談話。 話到了嘴邊, 她看著對方的面容, 那點兒才壓下去的復雜悵然又止不住往上涌。 可下一秒, 兩人同時凝神蹙眉, 轉過頭望向通往觀景亭的道路盡頭, 視線便正正好同舉著攝像機鬼鬼祟祟的節(jié)目組一行人對上。 經(jīng)過之前一周的拍攝, 棠華對于節(jié)目組的存在也有了一定的適應, 何況這次老熟人馬導演也在。 棠華難得有點兒無語,揚了揚左邊眉毛,提高聲音朝節(jié)目組一行人那邊問了一聲:“拍夠了嗎?” 她開口時,下巴微微抬起,眼睛輕輕一睨就帶著難以忽略的威勢。 馬功名熟啊,馬功名臉皮抖得也熟練:“沒......夠,當然夠了?!?/br> 應完聲他就戳了戳一旁的顧常安,示意對方差不多得了開撤。 顧常安卻沒怎么跟棠華打過交道,隔著遠遠的也沒留意到對方臉上不悅神色。 他對于今晚突擊拍攝的收獲格外滿意,整個人便有些洋洋得意。 顧常安甩掉馬功名不停戳戳戳的手,嫌棄地瞪他一眼,轉過頭來又秒變了神色,滿面堆上他自認為和藹的笑容,問兩位“幽會”的嘉賓: “兩位大晚上不睡覺出來散心???” 那二人卻只看著他,一個下巴揚得更高了一些,不悅之情流露于外,另一個則是輕輕笑了笑就移開目光,一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