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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夾在耳后的碎發(fā)松了下來,垂在臉側(cè)。 燕名揚伸手捋了下沈醉的碎發(fā),回去之后,我也不想再關(guān)著你了。 沈醉已經(jīng)不再對燕名揚抱有什么希望。 如果說從前,燕名揚多少顧忌點少年時的印象,力所能及地偽裝成人模狗樣;那么如今的燕名揚,就是壞得干凈利落、坦坦蕩蕩,就差把精致利己四個字刻在腦門上。 他缺乏共情,不懂尊重,永遠(yuǎn)以自己利益為先。 沈醉平靜地觀望,條件呢。 我希望你不要生氣了。 燕名揚臉上動人的笑意漸漸淡去,他認(rèn)真道,我不想在夏老師的生日宴上,你還是對我擺著一張冷臉。 沈醉不動聲色地咬了下唇,眼神厲而亮。他沉吟半晌,還是問道,你就非得去嗎? 燕名揚收回了搭在沈醉臉側(cè)的手。他自然地挪開目光,這件事沒有必要再討論了。 沈醉排斥與燕名揚共同出席任何公開場合,尤其是夏儒森的生日宴。 哪怕不是為了名聲,沈醉也不想讓自己跟燕名揚捆綁起來。更何況,夏儒森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他根本不敢去猜。 我去睡了。 沈醉騰的站了起來,往臥室走。 燕名揚見狀也沒有挽留。他也緩緩站起來,語氣沉穩(wěn),明天我會讓人把禮物送來,你挑挑。 如果你不想挑,我就送最貴的那個。 沈醉在臥室門前頓住腳步。他抿著唇,像忍了很久后終于憋不住,你憑什么。 什么? 燕名揚擰了下眉,一時沒聽清。 你憑什么! 沈醉轉(zhuǎn)過身來,渾身上下的不滿不知收斂地爆發(fā)開來。他沖到燕名揚面前,揪住領(lǐng)子把他往后一推。 燕名揚向后趔趄半步,站得卻還算穩(wěn),只是領(lǐng)子亂了些。他微微偏頭打量著沈醉,半晌后笑了。 沈醉眼眶睜得發(fā)紅。他出色的臺詞功底淋漓盡致地發(fā)揮了出來,聲音發(fā)抖時仍舊清晰,你憑什么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憑什么要跟我一起去我最重要的老師的生日宴,憑什么要我在這里聽你異想天開的安排,你 忽的,燕名揚伸出一指,按在了沈醉唇上。他徐徐開口,不慌不忙,我讀小學(xué)四年級時,市里舉辦知識競賽。歷年慣例都是六年級學(xué)生參加,可那一屆是我去的。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會有人揪著我的脖子質(zhì)問憑什么。 燕名揚捋平領(lǐng)口,但我有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zhǔn)的答案:我可以。 我見過、甚至經(jīng)歷過的不公,都比你聽過的要多。 他嘴角微緊,目光薄得像水面的冰碴兒,可是從很久以前,我就不再自怨自艾。 我告訴過你,我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讓我成為那個決定是否需要公平的人。 沈醉睜著眼睛一眨不眨,濃稠的淚珠在眼眶倔強許久。 對不起。 燕名揚倏地湊近,捧住沈醉的臉,對著他的唇峰親了口。他沙啞的氣音像在風(fēng)中掙扎,是我毀了你14歲時的燕哥哥。 沈醉吸了吸鼻子,蓄著的力霎時松開,眼淚終于變得稀薄,在重力的作用下流淌開來。 他根本不存在。 你問我憑什么。 燕名揚放開手,卻未退后。他湊在沈醉的鼻尖處道,你簽在裴延旗下,我是裴延公司僅次于他本人的大股東。他休假了,我接手你順理成章。 至于別的, 燕名揚自嘲地哼了聲,我也編不出什么合適的說辭。 但是我可以做到,并且可以讓反對的人統(tǒng)統(tǒng)閉嘴。這就是我的本事。 甚至... 眼淚沒有影響沈醉的發(fā)揮。他嘴角一掀,冷笑道,你該不是想說,你當(dāng)年能欺騙我利用我,裝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形象勾引我,也是你的本事吧。 那燕總您還真是技多不壓身。 彼此彼此。 燕名揚今夜對沈醉格外縱容,總是不生氣,在這一點上,還是你的本事更厲害些。 你能對我忽冷忽熱,我卻根本離不開你了。 燕名揚說著傾身向前,嗅了嗅沈醉頸間的氣息。 沈醉一把推開他,我今天一刀捅死你,也是我的本事。 燕名揚望著沈醉,面露惋惜,你不舍得的。 沈醉眼神愈發(fā)狠了起來,你怎么知道我不舍得。 你不是我。 燕名揚愛憐地摸了摸沈醉的臉,小兔子哪怕牙齒再鋒利,終究還是小兔子,成不了豺狼虎豹的。 啪的一聲,沈醉伸手打了燕名揚一巴掌。 結(jié)結(jié)實實,干凈利落。 燕名揚順著這一巴掌偏過頭去,半晌才微微轉(zhuǎn)了回來。他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那半邊臉,倒并不難以置信。 還想打么。 燕名揚說,從前是我對不起你,我也不為自己做辯解。你想干嘛,都可以。 沈醉反倒冷靜了下來。他的眼神掙扎中帶著厭惡,我本來不打算現(xiàn)在跟你翻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