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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彈幕開始瘋狂嗷嗷亂叫。 “你每個賽季都是這么說的!” “先是說兔兔和遙遙打得好,然后又是鬼鬼打得好,現(xiàn)在就是逾哥打得好,在你的心里你的隊友就沒有打得不好的是吧!” “哈哈哈哈確實!余隊:要不然我們怎么奪冠!” “但是余隊說逾哥的時候,還特地看了他一眼,我愛了!” “不愧是我們永遠綁定的天下第一雪花下路雙人組!” “這前綴也實在太長了吧哈哈哈哈!” 余沉雪雖然在現(xiàn)場看不到彈幕,但是觀眾席的反應也都差不多,在他說完地時候就沸騰了起來,他便不由得笑,甚至還多解釋了幾句,“這是真的?!?/br> “逾哥打得特別好?!?/br> 然而這只會讓現(xiàn)場和直播間更加沸騰。 “其他隊友你為什么不解釋,你只解釋逾哥!” “我明白了,只有逾哥在你的心里才是真愛!” “哈哈哈哈兔兔:隊長你不愛我們了嗎?” “余隊:我當然都愛,但是我最愛的是逾哥!” “哈哈哈哈哈這真的是余隊說得出來的話!” 在熱熱鬧鬧的好一陣子以后,余沉雪也把采訪做完。隨后幸運觀眾上臺來抽獎、跟選手們合照,等到所有的禮物都送出去以后,他們便又前往專門的房間做媒體采訪。 媒體采訪又冗長又細,基本上把能問的問題都提了個遍,除了在剛剛對局內發(fā)生過的每波團戰(zhàn)、BP思路以外,還有對于未來的展望,選手的個人發(fā)展,甚至包括了他們今天晚上打算吃什么慶祝。 上中野三人組其實很想回國了,老老實實地交代,“國外吃的不習慣,所以感覺不是特別算慶祝,要慶祝也要回去慶。” 余沉雪和明逾沒回答這個問題,其實按理來說余沉雪對食物是最挑的,前段時間還說受限于這邊的食材,連特地帶過來的做飯阿姨都只能發(fā)揮平時一半的功力。 但是現(xiàn)在冠軍拿到了,余沉雪還有事情要做。 想到這里,他輕輕地看了眼明逾。 正好明逾也在看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忽的交匯,安靜半晌,又無聲無息地移開。 整個流程走完天都已經(jīng)黑了,李硯叫了車過來把所有選手接上。餐廳已經(jīng)是他們這邊能夠找到的最好規(guī)格,整個包廂熱熱鬧鬧地開了香檳,越聊越高興,喝得是爛醉如泥。 余沉雪和明逾都喝得少,等最后散場的時候基本所有人都趴了,他們倆反倒是非常清醒,看到滿屋子顛三倒四的人直嘆氣。 凃寄闌的酒量也很好,不愧是當初喝趴過整個黑豹俱樂部的,開始吭哧吭哧的拖著人把他們塞上車。余沉雪和明逾在后面幫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家送回酒店。 但是他們倆自己沒回,凃寄闌上車以后才愣了愣,道:“隊長,你們要去哪兒?” “醒醒酒?!庇喑裂┑?。 “哦哦,那你們早點回來?!眱蚣年@也沒有多想,說完便直接關上車門走了。 但其實余沉雪不單單是醒酒,他覺得這城市挺美的。到了夜間的時候柔和的燈光亮起來,不是特別的吵鬧,但是風的溫度也正好。 涼悠悠吹過來的時候,余沉雪心底的燥熱不但沒有消散,反倒是愈發(fā)強烈了起來。 他原本就打算把表白的事情放在世界賽結束以后再說,現(xiàn)在他們冠軍也拿到了,兩個人獨自走在路邊又沒有人打擾,沒有比此時更好的機會了。 “逾哥……”可誰知道余沉雪才剛剛側頭,就驀地撞上明逾的目光。 明逾很少這樣看他,眸色很淺但是情緒很深。他自從打完比賽以后也安安靜靜的,好像一直是在等余沉雪跟他說話,又好像是自己在說些什么了。 余沉雪便頓住了,兩人正好站在噴泉旁邊,氣氛微妙地在四周流動著,可誰的目光都沒有避開。直至許久,余沉雪的睫羽才輕輕地顫動了幾分。 “逾哥?!彼趾懊饔猓锹曇舻偷偷?。 誰知明逾問道:“我可以表白嗎?” 余沉雪倏地愣住,有那么剎那都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他原本覺得這件事是應該自己來說的。明逾的話少并且情緒也非常內斂,他大概所有的感情都會靠行動來表示,而非言語。 但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明逾居然真的說了。 余沉雪只覺得心臟劇烈的鼓動,在明逾即將再次開口前,突然撲上去抱了抱他,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逾哥你讓我說吧,原本就應該是我來表白的?!?/br> “你看是你這兩年一直在等我,我們才會有這年這么好的團隊,我才能有機會跟你成為綁定的下路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倆的默契會這么高,但是這種默契不應該只是用來玩游戲才對?!?/br> “逾哥,我很喜歡你。”余沉雪輕輕吸了口氣,竭力讓震耳欲聾的的心跳不要影響到他的發(fā)揮,“你答應過我的,以后會陪我去看景色和煙花,不管在哪里,只要是我們兩人在一起?!?/br> 明逾微微怔住,忽然竟是被他的話語燙到。 隨后這股子熱意便從心臟逐漸蔓延開來,逐漸奔涌向了四肢百骸,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格外地灼熱。 他記得自己答應的這件事,那時夏季賽還沒有開始,他們在海灘邊團建說的。余沉雪說這話的時候看著他,但是很快又看向了煙花,眼底滿映著絢爛的色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