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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河沒過一會兒也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莫大大和蔣北聊天。 直到這時,莫大大才重新看向阮星河,圓溜溜的眼睛微微彎起,一副親切的模樣。 “誒,同學(xué),你什么專業(yè)的?” 阮星河笑道:“金融專業(yè)的。” 莫大大心里點點頭。 嗯,心里素質(zhì)還行,還能跟他若無其事的聊天。 三個人有來有回,相談甚歡。 起碼表面上是這樣的,心里怎么想的就不一定了。 十分鐘后,小白回來了。 他剛下課,腳步匆匆,眉宇間有些疲累:“有什么事微信上說不行么,干嘛大老遠(yuǎn)跑一趟,又不順路。” 這話又在沒考上A大的阮星河心口插了一刀。 “額……你是?”小白看向阮星河身邊的蔣北。 “蔣北。”看到小白,蔣北的臉色又難看起來了。 小白遲疑了一下,歪了歪頭:“誰???” 我該認(rèn)識你嗎? “你忘了?!”蔣北瞬間就炸了:“前段時間我們才剛見過!” “前段時間……”小白認(rèn)真地思考了很久。 “被我卸了胳膊的?” 蔣北:“不是!那是齊家老二!” “被我扎過針的?” 蔣北:“那是張家大少!” “被我過肩摔的?” 蔣北:“那是我表哥??!” 莫大大:“……” 小白,你對他們都做過些什么…… “那我好像沒惹過你呀,干嘛一副看我這么不爽的樣子?”小白不解。 蔣北一拍桌子:“你上次在醫(yī)務(wù)室當(dāng)著我兄弟的面說我容顏早衰腎氣不固!你他媽都忘了???” 小白更不解了:“你確實容顏早衰腎氣不固啊,關(guān)我什么事?難不成是我讓你腎虛的?” 蔣北臉色漲紅,憋了半天什么都沒憋出來。 莫名其妙。 小白又看向另一個人:“這次又是什么事?” 阮星河:“爺爺下個月壽辰,家里舉辦家宴,到時候除了之前見到的叔叔伯伯們,還有二爺爺和姑姥爺一家都會來?!?/br> 小白聽得頭皮發(fā)麻:“你家到底有多少人?!” 阮星河溫聲道:“這次壽辰差不多都能見到了,爸媽主要是想跟哥哥你說一下…嗯…在長輩面前收斂一點?!?/br> 他的措辭比較委婉,小白知道,原話肯定不是這樣的。 小白:“這種事微信上說不行嗎?” 阮星河:“爸媽之前在微信上說了,也打過電話,你沒回……他們怕哥哥你沒看見?!?/br> “哦?!?/br> 小白想了想。 確實,這種事情他基本都會當(dāng)垃圾信息處理,裝作沒看到。 阮星河又道:“如果哥哥你不想準(zhǔn)備禮物的話,爸媽說會多準(zhǔn)備一份的,畢竟咱們都是一家人?!?/br> 說完,他溫和地笑笑,看上去十分善解人意。 小白渾不在意:“哦?!?/br> 壽辰禮物? 莫大大敏感的DNA動了。 家主老爺子的壽辰,這不是豪門小說的經(jīng)典橋段嗎! 莫大大盯著阮星河的臉看了許久,不放過一點細(xì)微的表情。 吼吼-希望不要像我想的那樣。 小白可不是任別人欺負(fù)的圣母老好人,他狠起來比宋par還可怕。 “還有就是…”阮星河臉上浮現(xiàn)出為難的神色:“爸媽說,到時候爺爺可能會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所以呢?”小白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他們希望我怎么說?!?/br> 阮星河連忙道:“哥哥你就算現(xiàn)在不想回來也沒關(guān)系,爸媽不會逼你的,只是有些事…自家人關(guān)起門來說就行了,不要……” 小白打斷他:“不要捅到別人面前,是嗎?” 阮星河咬了咬唇,點點頭,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 小白:“我考慮考慮。” “喂!你什么態(tài)度!”蔣北就看不得白南星這幅拽得二八五萬的樣子。 “星河這么大老遠(yuǎn)過來提醒你,希望你不要在那些長輩面前丟臉,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有臉說「考慮考慮」,難道你還想像之前那樣把所有人得罪個一干二凈嗎!” “呵?!毙“纵p笑一聲,從桌上筆筒里抽出一只飛鏢,在手里把玩起來。 “也不是不行,畢竟我深山老林出來的,沒什么教養(yǎng)?!?/br> 蔣北看著他五指翻飛轉(zhuǎn)著飛鏢,手指靈巧得不可思議,瞬間回憶起了上次聚會上這人是怎樣用飛鏢讓一群人哭爹喊娘的場景。 他不自覺后退幾步,躲到阮星河身后繼續(xù)嚷嚷:“你想干嘛!我告訴你!這里可是法治社會,不是深山老林!你那一套對我來說不管用!” 阮星河連忙制止蔣北:“別說了,蔣北!哥哥現(xiàn)在這樣都是我們的錯,他心里有怨氣我能理解,我不怪他。” “星河你就是脾氣太好了!怎么仍由他欺負(fù)!當(dāng)年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他憑什么把氣撒在你頭上!”蔣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小白繼續(xù)玩飛鏢,仿佛沒聽到這兩人在說什么一樣,神情淡淡。 “白南星!”蔣北繼續(xù)開炮:“我不知道叔叔阿姨哪里惹到你了!但是當(dāng)年那件事不是他們的錯,他們是被害者!星河也是被害者!你現(xiàn)在這么折磨他們有意思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