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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柔弱可憐毫無反抗之力的小美人此時一臉兇相,眼神居高臨下。 他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個小盒子,像是倒豆子一樣把里面的黑不溜秋的東西一個不剩地全倒進了自己嘴里。 季岳瞪大了眼睛,嗚咽出聲,想把東西吐出來,但是嘴巴被人捏住了,對方還拿起一旁的水杯把僅剩的水全部灌到了他嘴里。 “你他媽!給我吃了什么!”季岳猛咳了幾聲,臉色漲紅。 “我忘了。”蘇欒冷笑一聲。 “毒藥?瀉藥?軟筋散?” 小白給他了兩個藥盒,一盒是救人的,一盒是整人的。 他把救人的那盒所有藥,藥效都老老實實記下來了,但是整人那盒沒記。 打算如果真碰上什么事就現(xiàn)場開盲盒,遇到什么全看對方運氣。 小白也說:“不記也沒關(guān)系,嚴(yán)重的倒多點,不嚴(yán)重就少倒一點?!?/br> 蘇欒:“要是罪大惡極呢?!?/br> “那就全倒了吧?!?/br> 小白:“反正吃不死人?!?/br> ——就是會很痛苦而已。 這兩盒藥沒放在兜里,用針線系在了袖口處,所以這些人沒被收走。 “你個小賤人!”季岳捂著胸口,感覺四肢漸漸無力,雙眼赤紅,沖門口揚聲道。 “有人嗎!給老子滾進來——” 他還沒說完,一個枕頭就砸了過來捂住了他的嘴。 “啊——你想干嘛——” “你別過來!不要碰我!” “好痛,好深,好難受……唔唔唔嚶嚶嚶!” 蘇欒一邊隔著被子用全身的力量壓住對方的掙扎,一邊對著門口,防止剛剛那名壯漢起疑。 其實在路上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清醒了,只是因為考慮到寡不敵眾,所以選擇暫避鋒芒。 為了避免把人悶死,過了一會兒蘇欒就把枕頭拿開了,看到季岳眼睛翻白,整個人已經(jīng)氣息奄奄。 “就你這種人渣也好意思跟陸澤川比?!?/br> 蘇欒一想起這人剛剛說的話,心里就一陣火大,緊緊揪住他的衣領(lǐng),聲音發(fā)狠,語氣不屑。 “你他媽有什么資格跟他比!” “把你跟他放在一起比我都嫌惡心!” “就你這張臉,拔禿嚕毛就跟豬沒啥兩樣!二十一世紀(jì)的賠錢貨,我多看你一眼感覺我眼睛都要瞎了?!?/br> “真佩服之前跟你上床的家伙,拿這么多錢應(yīng)該的,畢竟連精神損失費都不夠!” “陸澤川要是你這爛樣我早就把他踹了!” “還說人家清高!你有本事也清高一回?。 ?/br> “他是愛玩!但他起碼不會做這么下作的事!” “而你!不下藥誰會上你的床!” “就因為這世上他媽有你們這一群老鼠屎在,才有人活得這么辛苦!” “不抹黑人會死是不是!不潑臟水就沒事干是不是!” “姓陸的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攤上你這種人!” “你哪里比得上他?你哪里都比不上他!” “你這種人就該像是爛泥一樣被他踩在腳下!”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比不上他!” 他每說一句,就揍一拳,說到最后已經(jīng)有點語無倫次了。 說完,蘇欒粗喘著氣癱坐在床上,季岳臉上只紅了一小塊,但是他手已經(jīng)酸了。 只有這時候他才會羨慕小白。 人家揍一下就有他揍幾十下的效果。 咕嚕咕?!?/br> 藥效開始發(fā)作了,淺色的被子變成深色,一股惡臭開始在房間里彌漫開來。 蘇欒皺了皺眉,確認了一下人只是昏迷,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他靠在門邊,深吸了口氣,重重地敲了敲門,捏著嗓子粗聲粗氣地喊了聲“來人!” “小季總,有什么吩咐?” 壯漢剛進門就被迎面一陣臭氣熏得眉頭緊皺,還沒看清眼前的情境,脖頸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下一秒就暈了過去。 蘇欒踢了踢壯漢的身體,沒踢動,反倒腳背有些疼,低聲罵了幾句,不敢多留,探出頭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后,扶著墻快速走。 他剛剛只是用小白給的藥壓住了藥效而已。 春藥沒有解藥,要么去醫(yī)院,要么找人紓解。 媽的!這什么藥,怎么效力這么強! 蘇欒心中暗罵。 這他媽到底什么地方,怎么走了半天都走不出去! 應(yīng)該不是私宅,更像是某種會所。 這層走廊里沒有人,應(yīng)該是被那家伙包下來了。 腿一陣發(fā)軟,最后的力氣都沒了。 蘇欒靠在一個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角落,慢慢癱坐下來,曲起雙腿,嘴唇咬得滿是血,忍住不發(fā)出呻吟,強行壓制著身體里的反應(yīng)。 我傻啊! 我剛剛那個電話為什么要打給陸澤川,我打給宋par不好嗎! 我要是打給宋par他現(xiàn)在早就找到我了! 陸澤川! 我他媽這次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回去之后一定踹了你! 離你遠遠你! 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我! 眼前蒙上了一層霧氣,分不清楚是藥效,還是被氣哭的。 蘇欒緊緊抱著自己,拽著自己的胳膊,腦子渾渾噩噩的,什么都想不起來,只有一個念頭格外清晰。 ——你怎么還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