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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風(fēng)卷殘?jiān)?,陸鷗洵晚上帶回來的肯德基就剩下兩杯圣代。 這兩杯圣代孟燃拿了一杯,陸鷗洵見孟燃吃了,也拿起來剩下的那杯。 噸噸靠著書桌摸肚子:“完了,前面一周的啞鈴都白舉了?!?/br> 坨坨玩兒著游戲:“一身肥rou,練什么練,你還是先減肥吧?!?/br> 噸噸:“我這叫壯!” 孟燃拿木勺舀著圣代,嘴里甜心底也甜,滿不在乎道:“我隨便,我喜歡吃。” 坨坨:“以前真沒覺得你是個吃貨?!?/br> 噸噸看向坨坨:“難道吃貨的靈魂被我們兩個給封印了?” 孟燃點(diǎn)頭:“是被你們封印了。一個死命不吃,一個天天要健身?!?/br> 噸噸看向陸鷗洵:“哥們兒,原來是你的到來解除了封印?!?/br> 陸鷗洵抿笑:“以后一三五火鍋、烤rou、壽司,二四六肯德基、必勝客、賽百味,周日讓你們的肚子稍微休息一下。” 坨坨:噸噸:?? 孟燃:!! 坨坨愣是從游戲上撇過了頭,問:“真的假的?” 陸鷗洵挑眉聳肩:“明天周一,你們可以等明天看,看有沒有火鍋。” 噸噸:“兄弟,這可得花不少。” 陸鷗洵滿不在乎道:“錢不是問題。” 看看孟燃,“開心就行?!?/br> “呀吼——” 不久后,寢室里陡然爆發(fā)出噸噸的一聲歡呼。 坨坨和噸噸舉起胳膊,邊舉邊安可似的喊道:“陸哥!陸哥!” 陸鷗洵刮了一勺圣代放進(jìn)嘴里,笑問:“你們都是坨坨、知知這種疊詞的愛稱,我怎么就是陸哥?” 坨坨思考:“你呀……” 噸噸提議:“要不叫帥帥?” 陸鷗洵:“俗?!?/br> 孟燃吃著圣代,嘴比腦子快地隨口嘀咕道:“飛飛唄?!?/br> 坨坨聽到,立馬打了個響指:“這個好!「鷗」不就是會飛的嗎。” 孟燃陡然反應(yīng)過來,忽然嗆了一口。 這一口嗆得不輕,直嗆得嘴里融化的圣代都咳噴出來了,咳了還不帶停。 陸鷗洵走過去,拍他的背。 孟燃邊咳邊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不知是咳的還是別的什么,面紅耳赤。 唯有孟燃自己知道原因: 從懵懂的好感到真正喜歡陸鷗洵,已經(jīng)是高中的時候了。 那時候他和陸鷗洵好得形影不離,天天在一起,心情便也跟坐過山車似的,起起伏伏、沖低飆高。 而那些壓抑的情愫和憋在心底的情緒無處可說,他便開始寫日記。 日記里,他用「飛」指代陸鷗洵。 如今大家給陸鷗洵起寢室愛稱,他隨口道了句「飛飛」,當(dāng)時根本沒過腦子,如今大家都覺得「飛飛」好…… 孟燃:這特么跟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什么區(qū)別?! 坨坨已經(jīng)率先喊了起來:“飛啊,來,吃雞去?!?/br> 噸噸:“飛啊,明天火鍋別忘了,有火鍋我就不吃晚飯了。” 孟燃:“……” 幸而顧岑發(fā)來消息,及時幫孟燃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顧岑】:明天周一,有課嗎? 孟燃走向陽臺,手里托著手機(jī)回復(fù)。 【孟燃】:有的。 【顧岑】:來,課表發(fā)給哥哥。 哥哥…… 孟燃抿唇:顧岑現(xiàn)在是不是也太會了? 次日,孟燃照例先坨坨和噸噸一步,到教室占位子。 八點(diǎn)不到,第一節(jié)課前,教學(xué)樓一樓的樓梯口,陸鷗洵正要上樓,碰巧和顧岑遇到了。 兩人之前在禮堂弄畢業(yè)晚會彩排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剛好遇到,兩人便一起上樓。 走走走,二樓,走走走,三樓,走走走,四樓。 兩人還沒分開。 顧岑笑笑:“我去四樓?!?/br> 陸鷗洵:“我也是?!?/br> 再走走走,走到同一間教室門口,兩人還沒分開,目的地明顯是同一間教室。 陸鷗洵覺得奇了:“你來上大三的課?” 顧岑:“哦,不是,我來陪人。” 陸鷗洵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巧了,我也是。 半分鐘后—— 顧岑:“……” 陸鷗洵:“……” 孟燃:“……” 孟燃裂了。 他沒想到陸鷗洵今天會來,顧岑昨天問他今天有沒有課的時候,也沒說會來。 陸鷗洵和顧岑默默對視。 陸鷗洵明顯沒想到顧岑過來不是陪哪個女生上課的,而是孟燃。 他們認(rèn)識? 顧岑心底也有一樣的問題,同時納悶,這節(jié)課可是高級管理課。 他問陸鷗洵:“你不是計(jì)算機(jī)系的嗎?!?/br> “哦?!?/br> 孟燃率先道:“他跟我一個寢室?!?/br> 跟著看向陸鷗洵,解釋自己和顧岑為什么會認(rèn)識,“以前在學(xué)生會認(rèn)識的學(xué)長?!?/br> 陸鷗洵挑眉:“巧了?!?/br> 顧岑點(diǎn)點(diǎn)頭:“真巧?!?/br> 說著,先一步坐下,占掉了孟燃左手邊唯一的那張空位。 陸鷗洵:“……” 而孟燃今天占的位置靠邊靠墻,一排總共七個座位。 此刻顧岑靠邊靠左,旁邊坐著孟燃,孟燃邊上又有坨坨和噸噸,陸鷗洵只能從前排繞去靠墻那邊的走道,從走道那兒穿過去,在噸噸身邊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