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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岑笑,故意挺直背,問孟燃:“那你看我,挺拔自信嗎?” 孟燃:“你一直都很自信,現(xiàn)在是更加自信?!?/br> 顧岑跟著問:“那你看我變了嗎?” 孟燃邊走邊審視顧岑的面孔,故作打量的眼神,幽幽點頭,十分給面子道:“果然,更帥了?!?/br> 逗得顧岑唇邊笑意大綻。 到食堂,兩人一起去吃了從前常吃的那家刀削面。 見面館還在,老板也還是原來的老板,顧岑感慨:“竟然還在。” 孟燃:“是啊,他們家生意一直挺好的?!?/br> 顧岑:“你也還經(jīng)常來吃?” 孟燃脫口而出:“當然了?!?/br> 說完頓了頓。 顧岑含笑看看孟燃,孟燃回視了一眼,緩緩瞥開目光——他回「當然」,他還經(jīng)常來吃,就好像他不忘當年,依舊在顧岑不在的這兩年,反復走他們曾經(jīng)一起走過的路,做他們曾經(jīng)一起做過的事一樣。 至少給人的感覺是這樣的。 不過只有孟燃自己知道,他這些年還會經(jīng)常來這家,不是因為顧岑,只是因為這家的刀削面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好吃。 但他脫口回答了這句,就跟不經(jīng)意間暴露了什么似的,兩人間的氣氛走到這兒了,他也不好過多解釋。 顧岑卻很開心地說道:“馬上畢業(yè)了,看來我得多來幾次,要不然以后想吃也吃不著了。” 孟燃:“畢業(yè)了還能回來啊,母校大門隨時敞開。” 顧岑凝視孟燃,笑了笑,沒說什么。 飯畢,兩人走出食堂的時候,顧岑沒頭沒尾地忽然來了句:“希望畢業(yè)后再來,除了校門敞開、面館還在,一起吃面的人也能依舊?!?/br> 孟燃單肩背包,緊了緊手里背包的帶子——顧岑的暗示,可以說是非常明顯了。 下午,孟燃獨自坐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有點發(fā)呆。 他在想顧岑。 回憶里,他和顧岑曖昧過,其實是沒有走到捅破窗戶紙這一段的。 然而重逢后,顧岑的表現(xiàn)就仿佛完整地續(xù)接上了過去似的,時隔兩年多,連點再見后的緩沖都沒有,表露的態(tài)度非常明顯。 孟燃覺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手機這時候嗡嗡地震了起來。 孟燃拋開思緒,拿起手機。 【顧岑】:我在大禮堂這兒,要過來嗎? 過去? 孟燃心道,他過去能做什么?看彩排? 手機又震了震。 【陸鷗洵】:來看我彩排? 孟燃去了禮堂。 一進去,就看到舞臺上陸鷗洵的身影。 他和另外一個男生兩個女生并排站在一起,四人互動式的主持,其他三人手里均有臺本,邊說邊時不時低頭看一眼,唯有陸鷗洵手里空空、只有話筒,全程脫稿。 陸鷗洵的臺風也很穩(wěn),人高、帥,氣勢足、氣場穩(wěn),舞臺上格外的耀眼。 孟燃只這么簡單的看一會兒,都能想象得出來到了晚會那天,有多小姑娘要被迷倒在陸鷗洵的西裝褲下。 孟燃禁不住勾了勾唇角。 陸鷗洵這時候突然看過來,看到他,挑挑眉、揚了揚下巴,無聲傳遞:等下啊,馬上好。 孟燃笑笑:這種正大光明開小差的習慣真是一點兒沒變——高中的時候,為運動會練長跑,別人只費兩條腿,陸鷗洵能一邊跑一邊跟cao場邊的他喊幾句話;劇場彩排,緊實緊、任務(wù)重,別人又要記走位、又要背臺詞,別的什么都顧不上,就陸鷗洵還能抽空跟他說幾句廢話。 大概天之驕子就有這樣的實力和能耐吧,無論做什么都可以手到擒來、游刃有余。 孟燃看臺上的目光漸漸帶上了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欣賞和羨慕,眼底也流露出幾分沉浸回憶的痕跡。 沒發(fā)現(xiàn)顧岑已經(jīng)走到了身邊,正看著他,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舞臺上的陸鷗洵,面帶思考。 孟燃回神,余光往旁邊一瞥,才看到了顧岑。 孟燃笑笑,顧岑也沖他笑了笑。 顧岑示意臺上,在通過音響傳遍禮堂的彩排聲中,對孟燃道:“陸鷗洵的臺風很好。我們原來那個男主持得蕁麻疹上不了臺,推薦了他,他算是過來幫忙救場。” 頓了頓,“人也挺好說話的,請他幫忙,他就來了?!?/br> 孟燃:“他一直就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人緣也好。” 顧岑明知故問的來了句:“你們是好朋友?” 孟燃點頭。 顧岑:“有多好?” ?。?/br> 這個問題突然,也有些莫名。 孟燃沒多在意,想了想,道:“就男生跟男生、朋友跟朋友之間的那種好啊。” 顧岑暗暗松了口氣,笑笑,沒再多說什么。 臺上的一段主持彩排結(jié)束,接下去是跟在這段主持之后的表演,陸鷗洵退場,沒隨其他主持一起走后面,而是來到舞臺邊,直接往下一躍,身形輕快地跳了下來,跑到孟燃這邊。 見孟燃身邊站著顧岑,陸鷗洵沖顧岑看了一眼,走近,目視孟燃地笑著問道:“感覺怎么樣?” 孟燃點頭:“挺好的?!?/br> 陸鷗洵熟稔的口吻:“只是「好」?” 孟燃抬手給他鼓掌,十分給面子地捧場道:“棒極了!完美!wonderful!” 又帶著玩笑口吻的吹噓道:“世界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