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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弄得自己心煩意亂,做什么都沉不下心。 陸鷗洵覺得自己要瘋了。 這日,他下了決心,決定這幾天都盡量不見孟燃,清吧的兼職也暫時不做了,晚上也晚點回寢室。 他去找陳尋,找系里關(guān)系好的男生,打球、打游戲,消耗精力,什么都不去想。 另一邊,孟燃和陶毅文見了一面。 起先是沒想這么快見面的,畢竟兩人聊天都磕磕絆絆。 是陶毅文在學(xué)校旁邊的房子壞了個小家電,租戶讓陶毅文這個房東過來看看,陶毅文剛好來學(xué)校這邊,便發(fā)消息給孟燃,說見一面,順便帶個公司的Q版玩偶給孟燃。 孟燃收到消息的時候是下午,剛趴在自習(xí)教室的桌上睡了一覺,睡得滿臉油光,臉上都壓出了印子。 他拿著手機,看到陶毅文的消息:“我在你學(xué)校南門。” 趕忙起身往外沖,沖進廁所,擰開水洗了把臉,再趕緊沖回教室,收拾了書包往學(xué)校南門跑,同時給陶毅文發(fā)消息: 【我才看到?!?/br> 【你到了嗎?】 【我馬上過來。】 【你等我下。】 急急忙忙跑到南門,距離陶毅文發(fā)消息過來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小時。 孟燃看看手機,看看南門附近,沒瞧見人,失落地心想陶毅文不會已經(jīng)走了吧? 一轉(zhuǎn)身,看見南門旁的一棵玉蘭樹下,有一道長身鶴立的身影:那人穿著白襯衫、黑色休閑褲,樣貌出眾,眉目英俊,也正往他這邊看過來。 約莫是意識到孟燃就是他正在等的人,男人沖孟燃清淺地笑了笑,還晃了晃手里的Q版玩偶。 孟燃走過去:“你好,我是孟燃。” 陶毅文沖孟燃點點頭:“我是陶毅文?!?/br> 孟燃有些歉意:“不好意思,你給我發(fā)消息的時候我在午睡,剛剛才看到。” 陶毅文不介意的神色:“沒關(guān)系,我也才剛到。” 說著把Q版玩偶遞給孟燃:“給你找了個沒那么丑的。” 孟燃接過:“不是挺可愛的嗎?!?/br> 陶毅文沒說什么,看著孟燃笑了笑。 笑得淺淡,卻眼含溫柔,本身又帥,玉蘭樹下一站,簡直就成了南門一道風(fēng)景線。 孟燃看得心口一跳,感慨不愧是A大以前的校草,長相也太優(yōu)秀了,一點不比林一年差。 陶毅文后來沒有久留,又和孟燃聊了幾句,便打車離開回公司了。 孟燃對這第一次見面的印象非常好,心情愉悅得禁不住神采飛揚。 回自習(xí)教室的時候,臉上都是帶笑的。 他想陶毅文見面時給人的感覺比微信消息上給人的感覺好多了。 比起發(fā)消息尬聊,不如找機會多見面。 因此之后再和陶毅文聊天,孟燃就想著玉蘭樹下他們見面時陶毅文的樣子,聊得再尬再沒話可說,也努力制造話題。 而他們白天一個要上班一個要自習(xí),聊天多是晚上。 晚上,在寢室,見孟燃總捧著手機,坨坨和噸噸不免問及這位新發(fā)展對象: “誒,帥嗎?” “聊得怎么樣啊?” “他那公司不好進啊,他才進公司就能有40萬年薪嗎?” 孟燃捧著手機站在桌邊,正和坨坨噸噸聊著,陸鷗洵推門進來了。 陸鷗洵進來的時候,孟燃往門口掃了眼,繼續(xù)說著,陸鷗洵便聽到孟燃說了句:“他好像大三在那邊實習(xí)的時候就被公司定下了?!?/br> 噸噸:“哇!” 坨坨:“學(xué)霸?” 陸鷗洵走回自己桌邊,拿了瓶水,擰開瓶蓋,邊喝邊隨口問了句:“在聊誰?” 噸噸和坨坨習(xí)慣性的沉默了下,想起陸鷗洵已經(jīng)知道孟燃性向的事,才放心大膽地說了:“知的新對象?!?/br> 陸鷗洵:“……” 陸鷗洵什么都沒說,也沒有任何表露,喝完水便在衣柜里拿了衣服,進衛(wèi)生間洗澡。 洗澡的時候,不知是他多心還是什么,隔著門板和水聲,隱約還能聽見外面孟燃和坨坨他們的說話聲,語氣輕快,聽起來格外愉悅,似乎心情很好。 這么滿意新發(fā)展對象嗎? 已經(jīng)見過了嗎? 陸鷗洵只覺得心口堵得慌,情緒一下上來,氣得他抬腿就在淋浴間門板上嘭地踹了一腳。 這一腳動靜不小,外面的孟燃他們?nèi)牭搅恕?/br> 三人也沒在意,只當(dāng)是陸鷗洵在里面洗澡的時候碰倒了什么東西。 噸噸還在好奇地問:“這么厲害?。俊?/br> 孟燃:“嗯,我聽我朋友說的,說他是他們那一屆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 坨坨:“牛批!” 孟燃低頭,繼續(xù)在微信上和陶毅文聊天。 陸鷗洵洗完澡出來,帶著一身水汽,面上不顯,心底清楚這兩天的籃球和游戲都白打了。 他還是像之前那樣在意,甚至有種克制之后的反彈,像是比之前還要在意。 他從衛(wèi)生間出來,沉默地拿毛巾擦了擦頭發(fā),便問孟燃:“你們見過了?” 孟燃反應(yīng)過來這說的是陶毅文,「啊」了一聲,應(yīng)道:“是啊。” 陸鷗洵的語氣有點深:“他約你見面的?” 孟燃隨口道:“他剛好有事來學(xué)校附近,就順便過來,跟我見了一面?!?/br> 陸鷗洵扭著頭看孟燃那邊,余光一掃,看到孟燃桌上擺著的Q版玩偶,不用問,就知道那是陶毅文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