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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件,我要求你在三十歲前退出娛樂圈,否則以上免談。” 何錚還沒給出反應(yīng),魏禎也先聲奪人:“不行。” “行不行不是你們說了算?!蔽耗甘冀K板著臉:“何錚,我給你考慮時間,你可以帶小魏回國解決你的丑聞,或者繼續(xù)拍戲,但必須在三十歲前放棄你的所有事業(yè)?!?/br> 何錚一把拉住要上前爭論的魏禎也,沉聲道:“我知道了?!?/br> “你可以上樓處理傷口了,”魏母又把目光移到魏禎也身上,命令道:“小魏,你留下?!?/br> 魏禎也明顯對魏母的提議很不滿,眉間籠罩一層陰霾,他一圈一圈解開手上濕透的繃帶,剛要把傷口露出來透氣時,發(fā)現(xiàn)何錚在樓梯角看了自己一眼,又不動聲色地把手給放了下去。 ..... 何錚跟著保姆來到了魏禎也的房間。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在溢水的褲腿。 他暫時不想去考慮魏母的那些話,他心里太亂了,比起自己要不要放棄事業(yè),做一個被豢養(yǎng)的廢物,他更想知道魏禎也的手受傷嚴(yán)不嚴(yán)重,傷口有沒有發(fā)炎潰爛,被關(guān)進(jìn)警局時挨沒挨打。 最初連跟他打電話都緊張磕巴的人,因?yàn)樗芪?,拿刀去捅人?/br> 剛平復(fù)的情緒又翻涌上來,何錚難受得喘不上氣。 他有種自己又要掉眼淚的沖動,趕緊繞到床頭柜前,去翻找煙和打火機(jī)。 抽屜里雜物不少,但擺放整齊,一摞信件蓋在最上面,何錚拿煙時沒注意這些,帶翻出來掉到了地上,他身上又臟又濕,沒臉去沾染魏禎也干凈的床,干脆也坐到了地上。 外邊雨聲漸停,樹枝枝頭墜水,沉甸甸耷拉著腦袋,有冷風(fēng)呼嘯而過,何錚點(diǎn)煙時手一哆嗦,打火機(jī)燒了下指尖。 他皺著眉又摁下去,煙頭燙得猩紅,一口氣吸進(jìn)肺,終于燃了。 熟悉的煙草味讓他逐漸安心下來,他聽到有什么東西“嘀嗒,嘀嗒”落在地上,回頭一看,地上那摞信件已經(jīng)被發(fā)梢滴下來的水打濕了一角。 他有預(yù)感這些信里會是什么內(nèi)容,因?yàn)樾诺姆馄ず臀旱澮策@些年寄來的那些一模一樣。 他打開看了看第一行,果然。 這么久以來,縱使魏禎也從未在他這里收到一封回復(fù),在每每寄出下一封信時,仍認(rèn)真修改了無數(shù)個版本,挑選出自以為語言最得當(dāng)?shù)哪且环?,小心翼翼藏起愛意和署名,用最克制的方式表達(dá)對他的思念。 像這樣的細(xì)節(jié),房間里還有不少。 何錚從一進(jìn)來就注意到了。 床頭柜上擺放他的照片,書柜里夾著的情書和廢稿,唯一一張有關(guān)魏禎也本人的相框立在桌子上,少年像是第一次去到海邊,仰著稚嫩的臉龐,蹲在地上傻傻比耶,而腳邊那一大片沙灘上,工工整整寫著他何錚的名字。 分離的這八年里,魏禎也默默作出的付出比何錚想象中還要沉重。 房間墻壁上掛著大片獎?wù)潞徒鹋?,其?shí)他的小狗會的東西真的很多,散打,鋼琴,馬術(shù),擊劍,滑雪 ...... 他為他考入了墨西哥頂尖學(xué)府,不顧家人反對為他學(xué)影視制作專業(yè),拒絕接手家里的產(chǎn)業(yè),自立門戶創(chuàng)立娛樂公司,常年服藥尋求心理治療,克服自閉癥,學(xué)會談吐得當(dāng)、學(xué)會和商人周旋交往。 他說他要提升自己變得更優(yōu)秀出眾,直到某天有底氣站在何錚身邊給他撐腰。 他做到了,他沒食言。 煙不管用了,何錚捧住臉,嘴邊浮出一抹苦笑。 最讓他難受的不是魏禎也做了什么,而是魏禎也見識過更遠(yuǎn)更廣闊的風(fēng)景,認(rèn)識了更多更驚艷的人之后,仍然不忘初心地堅(jiān)定選擇他。 被愛的前提是漂亮嗎?也許在別人眼中,是,但在魏禎也這里,被愛的前提是何錚。 他何德何能讓一個人做到這個份上。 何德何能啊....何錚。 第45章 房間靜謐,吊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床頭只余一盞昏黃燈光,身體被暖烘烘的睡衣包裹,何錚靠在床頭放空抽煙,窗外雨水淅淅瀝瀝,掩蓋了浴室里傳出的朦朧水聲。 魏禎也進(jìn)去處理傷口之前就反鎖了門,何錚什么也沒看見,只聽到他因?yàn)樘弁措y忍從齒縫里擠出一聲聲壓抑的倒抽冷氣,他就一只手能用,不方便,但又怕傷口嚇到何錚,無論何錚怎么敲門也不肯讓人進(jìn)去幫忙。 何錚能猜到他傷得有多嚴(yán)重,屋里的血腥味實(shí)在是太大了。 魏禎也那么漂亮干凈的一雙手。 床頭柜上煙灰缸堆積成山,何錚壓著情緒一個人抽悶煙,魏禎也從浴室出來時,整張臉都是煞白的,還安慰似地沖何錚傻笑:“怎么還不睡啊?!?/br> 何錚把煙按滅,搖搖頭:“睡不著?!?/br> 魏禎也用手背蹭去額頭冷汗,走到床邊坐下,盯著何錚的頭發(fā)看了好一會兒,心口陣陣抽疼得難受,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那只受傷的手,隔著厚重紗布,摸了摸何錚殘缺的斷發(fā)。 “明天就帶你接上,行嗎?!彼麥芈暤馈?/br> “不是,”何錚搖頭:“不是因?yàn)轭^發(fā)。” 他的視線輕飄飄落在了魏禎也手上,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但答案不言而喻。 魏禎也跟著他的目光呆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難掩無措地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默默把手背到了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