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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用問了。 這擺明了是兩男爭一個狐貍精的戲碼。 ——這個狐貍精此時站在他身邊,嗓子有些干澀,“打多久了?” 岳峰扭頭一看是姜之,“你他媽去拉一下啊,你制止一下,他倆也只可能聽你的了?!?/br> “打多久了?”姜之重復。 “不知道,他一進來就開始了,兩三分鐘吧?!痹婪鍥]好氣道。 “打成這樣……”姜之喃喃道。 隨后他坐到了一旁,從兜里抽出根煙點上,有些茫然地看著。 怎么又打架了? 程離怎么能打架呢?他不是不讓我打架,那他自己怎么能打架? 他不是不喜歡這種解決方式嗎? 突然一個破碎的酒瓶飛來,姜之臉一側,再回過來時太陽xue有一道鮮紅的血痕。 他沒在意,吐出一口白霧,煙霧繚繞中安靜地看著程離,夾煙的手微微顫抖。 程離猛地渾身一震,緊接著發(fā)瘋般推開張政希撲到姜之面前,雙手扳過他的頭,“怎么樣,怎么樣,疼不疼?姜哥,姜哥你說句話?!?/br> 姜之無知無覺,只覺得左側頭部像被人從上面澆下來了水,溫熱的液體流到眼角,他伸手擦了一把,啞聲道,“沒事,你別打架了,你不喜歡打架。” 程離聽到這句話,眼眶一紅,憋了一晚的淚水險些決堤。 他從衣服里摸出手機,按下120,“喂,這里有個病人他頭流血了你們快來,酒瓶子,對,九九酒吧,快點?!?/br> 掛了電話后程離重新到姜之身邊,他身上長年帶著紙巾,想拿出來給姜之捂住傷口,但掏出來卻已經被酒液浸濕了。 他抽出兩張沒濕的捂住姜之`楠楓傷口,聲音透著害怕,“沒事姜哥,很快醫(yī)生就來了,你別怕,別怕,啊?!?/br> 姜之懷疑是自己被打傻了還是程離被打傻了,他看著程離,目光懷疑。 張政??粗@然也開始無措,他想上前,程離意識到,站起來對他寒聲道:“你要是還有點廉恥,就滾開,別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張政希渾身是血,分不清是誰的,他站在一地酒液和玻璃碎渣之中,形容狼狽,看著姜之有些憔悴地靠在另一個男人身上,第一次有了落淚的沖動。 他們相識于末微,當姜之在三中還沒人認識,還只是一個仰頭看天走路的男生時,他們就認識。 有段時間他留狼尾,姜之開玩笑叫他「姐」,每次見面都叫,弄得他有些煩躁。 可他現(xiàn)在多希望能回到那段日子,那段兩人都毫無芥蒂的日子。 程離算什么?不過是個半路冒出來的毛頭小子,他們才認識多久?對彼此了解多少? 后來者居上? 可感情本就是不講順序的。 “希哥……”有人看著他頭上的血,不安叫道,“你……” 張政希扭頭去看,“我?”他顫抖著肩膀笑了兩聲,“我是不是很像一個傻逼?” 還沒等那人說什么,外面?zhèn)鱽砹司茸o車的警笛聲。 眾人都扭頭去看,就見幾個醫(yī)護人員風風火火地沖進來,“誰是病號,誰是病號?” 程離沖過來,帶著人往姜之那邊走,“護士,他是,他——” 還不等程離說完,他就被兩個醫(yī)護左右架住,“病號在這里,拿擔架過來!” 程離一愣,“我不是,是他,”他伸手指姜之,說著就想坐起來,急切道:“大夫,你們救救他,他頭上破了?!?/br> 護士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了姜之,只一眼就「哦」了一聲,“這是臉被玻璃劃到了吧,沒事,你比較嚴重?!?/br> 姜之眨了眨被血糊住的眼睛,唇邊微露出笑意。 說著那邊又有人發(fā)現(xiàn)了張政希,也連忙把他按到擔架上。 程離沒搞清狀況,以為護士弄錯了,掙扎著又要起來,“是我打的電話,他太陽xue被劃破了,臉上全是血,你們快去看一下?!?/br> 護士聞言叫了個人去看,用酒精和碘伏現(xiàn)場處理了一下,拿醫(yī)用膠條一貼就回來了。 “我們來得再晚點,他這傷口就該好了?!?/br> 程離的目光穿過層層人群,定在姜之身上。 姜之走過來,“我沒事,我跟你去醫(yī)院,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嗎?” 程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手牢牢攥住姜之的手,“姜哥,你頭疼不疼,暈嗎?” “我就是被玻璃擦了一下,你別擔心我了,擔心擔心你自己?!苯咽职丛谒凵?,附身在耳邊輕聲道:“睡一會兒,醒了就沒事了,我一直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br> 程離的睫毛在他手下不安穩(wěn)地眨動著,姜之又補充了一句,“只跟著你,我誰也不看,只看你?!?/br> 說完在一眾目光之下親了親他充滿血腥氣的額頭,“我只愛你一個人,你不能不信我?!?/br> 第78章 圖你 “你連我弟弟也不放過?!” “我只愛你一個人, 你不能不信我?!?/br> 程離在聽到這句話后,仿佛被按到體內某個開關, 奇異地散退了所有不安, 身體的感受器官開始發(fā)揮作用,疲憊疼痛像開閘泄洪般涌上來,幾乎是瞬間就昏睡了過去。 姜之呼出一口氣,攥緊了他的手。 “走吧大夫, 麻煩了?!?/br> 其實程離和張政希這種程度的打架, 雖然看著頭破血流, 但也都是皮外傷, 頂多有些輕微腦震蕩,不用到叫救護車的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