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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初年卻不罷休:“職業(yè)病。” “等等等,”許安南拗不過他,“我認(rèn),傷口好像是扯到一點了,沒遵醫(yī)囑,也沒太大毛病?!?/br> 梁初年這才停下動作,一臉正經(jīng)地看著他。 “呃……那我先回去換藥,”許安南一邊說一邊想溜,“一周之后我去復(fù)查,到時候見?!?/br> 結(jié)果沒走兩步,就感覺到身后跟著的腳步聲,扭頭一看,梁初年還跟著。 “不至于吧梁醫(yī)生,你的職業(yè)病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嗎?” “沒有過你這種不聽話的病人?!?/br> 許安南又有些心虛。 于是梁初年跟著許安南回到宿舍,兩個室友都不在。 環(huán)境還算干凈,但條件絕對說不上有多好。 梁初年進(jìn)來后環(huán)視一圈,眉頭皺得更緊了:“你一直住在這里?” 許安南沒打算撒謊,一邊從柜子里拿出藥,一邊應(yīng)道:“白天偶爾去健身房,晚上回來打比賽,就住在這里了?!?/br> “你…”梁初年被他脫衣服的動作噎了一下,“你不是健身教練嗎?” 許安南剛剛脫下背心,低頭看到腰部的紗布紅了一小塊。 “很缺錢嗎?” 聽見梁初年這么問,許安南抿了抿嘴,沒抬頭:“缺。” 梁初年眉頭緊鎖。 許安南抬頭朝他笑,“但不是錢的事?!?/br> 第10章 挺火啊 梁初年沒有追問,只是走到許安南身邊,將他拆下來的紗布扔進(jìn)垃圾桶,指了指桌子。 “干嘛?”許安南問。 “坐桌上去?!绷撼跄暾f道,一邊拆掉一副一次性醫(yī)用手套。 許安南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聽他的話坐上去,這樣一來就正好能和梁初年對視。 梁初年沒看許安南,而是低頭拿酒精清理傷口旁邊的血痕。他今天又沒帶眼鏡,湊得近了些,呼吸似有若無的。 “傷口沒裂,只是有點滲血。” 許安南擺擺手,接過他手里的紗布:“我自己來。都和你說了,對我來說不算是劇烈運動?!?/br> “早點休息,”梁初年說道,“記得下周來復(fù)查?!?/br> 許安南的精力正旺盛著,聽見梁初年這么說話才想起來什么:“休息不了了,我晚上得去看房?!?/br> “嗯?” “大概下周開始我就不在這了,打算在周圍自己租個房子?!?/br> 梁初年點點頭。 “走吧,我?guī)阋黄鸪鋈??!?/br> 兩人繞過后臺,從室外足球場往外走,沒走兩步迎面撞上一個工作人員。 “南哥好,要出去???” 外面天黑看不見,那工作人員打完招呼然后才看到旁邊的梁初年,表情頓時變了:“你是誰?怎么跑到里面來了?” 許安南往旁邊擋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有事?” “南哥,咱們俱樂部是有規(guī)定不能帶外人到后臺后面的!你不能因為馬上解約就這樣吧,這可是違約的!” 工作人員語氣激動,許安南卻還是面不改色。 “吵什么吵?!?/br> 經(jīng)理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冷著臉掃過二人,“許安南,俱樂部不攔著你解約,但別忘記,以后你還是要在這行混的,別太囂張?!?/br> 許安南面露不屑,正準(zhǔn)備開口懟回去,沒想到旁邊的梁初年突然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許安南一驚,小聲問。 “你們未經(jīng)許可開辦格斗比賽,在灰色地帶盈利,就是合規(guī)矩的嗎?” 梁初年的聲音不急不緩,語氣卻不容置疑。 “你誰啊,關(guān)你什么事?。俊?/br> 梁初年上前一步,正好把許安南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收取的是兩種價格的門票吧?” 經(jīng)理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梁初年說道,“誰不合規(guī)矩你們心里最清楚,太囂張的是你們?!?/br> 經(jīng)理嗤笑一聲:“挺能耐啊許安南,你怎么不直接把警察帶來,有本事就直接來查啊?” 許安南握緊雙拳忍耐,肩膀突然被梁初年輕輕握了一下,逆著光,許安南發(fā)現(xiàn)他的神情比剛剛緩和不少。 就好像在讓他別擔(dān)心一樣。 許安南繼續(xù)說道:“你們俱樂部簽了這么多人,賺了這么多錢,先不說工資有沒有按合同一樣發(fā),你們交稅了嗎?” “許安南!” “不和你們打官司是因為懶,要是真覺得沒問題,收好當(dāng)初和我簽的那份合同,咱們法庭上見?!?/br> 許安南說完這些后,上前踮起腳一把攬住梁初年的脖子,順勢給那兩人揮了揮手,“走了,不和他們玩?!?/br> 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梁初年一愣,等走出場館許安南才松開手,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后腦勺:“太傻逼了?!?/br> “嗯?” “我說他們,”許安南指了指后方,“這個場地這個俱樂部這些人,都太傻逼了。對了,你怎么知道他們兩套票的,有證據(jù)嗎?” “你不是要去看房嗎?”梁初年反問,“有空再聊?!?/br> “哦對,差點忘了?!?/br> 許安南摸出手機(jī)一看,中介發(fā)消息說晚上房東抽不出空來,和他約明天白天。 “看不了房了,梁醫(yī)生著急回家嗎?不急的話找個地方坐坐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