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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這兄弟整出做錯事兒,罰自個兒站的樣子,這是被人抓包了,心虛的。 石延看著都急,光罰站和苦巴巴地瞅人管什么用,你倒是解釋啊兄弟! 哎!算了,幫一把,不然他怕兄弟會真心梗。 “小周啊,這個事兒吧,我跟你說……” 石延把周惜拉到一旁,大概解釋了一遍來龍去脈,加上李晟場外補充說明,事情總算是都講清楚了。 當(dāng)著余京海的面,他也沒敢提別的,就把事情說得特別正當(dāng)有道理,著重強調(diào)了余京海只是在日常樂于助人而已。 最后石延還和李晟一塊兒退了場,挪到外邊等著,把保安室讓給里頭的人,方便他倆再進一步溝通交流。 保安室里,周惜看著往后退了再退,就快貼到墻上的余京海,有些哭笑不得。 “余哥,我又不可能批評你,你不用這么……”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措辭才對,因為余京海現(xiàn)在的表情肅穆得好像要英勇就義。 余京海指腹摳緊了自個兒的手機殼,“你能批,想怎么批都成?!?/br> 周惜一怔,禁不住搖頭失笑,“我不會批你。你又沒做什么不好的事?!?/br> “我騙你了?!庇嗑┖?囍樉烷_始認真地自我檢討起來,“那天我是和李晟動過手,我沒跟你說實話。還有,我背著你,私底下跟學(xué)生做了約定,教他打架……這些事我都做得不恰當(dāng),不合適,不對?!?/br> “……看來道理你都懂啊?!敝芟曇艉芫徍苈Z氣卻沒有任何責(zé)備的意味,“那你為什么還答應(yīng)給李晟當(dāng)陪練?” 余京海緊盯著他那雙桃花眼,隨后嘴皮子用力地抿了一下,“不這樣,他不好好搞學(xué)習(xí)?!?/br> “李晟好像是立志要當(dāng)校霸的?”周惜輕眨了眨眼,嘴角劃出一抹促狹的笑弧,“余哥,你這算不算是在助紂為虐?” “他不敢?!庇嗑┖_B忙說,“他只能揚善懲惡,鋤強扶弱,要敢走偏路,我打斷他——” 后面太兇的話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倉促地改成了堅定的保證,“我盯、盯著他。” “我說呢……”周惜喃喃道,“怎么李晟那兩個星期看著特別累,走路好像都能睡著。原來是又趕語文成績,又在別的地方加練。” cao練李晟的余京海一條腿還不方便,也沒停下幫手校內(nèi)的大小雜事。 被練的那個累得夠嗆,練人的這個——像余京海這樣一旦給了承諾就會實實誠誠去兌現(xiàn)的人,也不會太輕松吧。 周惜一邊想著,一邊瞇起了眼,仔細地看著面前垂下腦袋,表明著自我檢討力度的男人。 心頭霎時仿佛被什么沉甸甸的力量壓陷了一寸。 他的氣息微微收緊,忽然又開了口,“真的是讓余哥你費心了,為什么要這么拼?就不會覺得辛苦嗎?” “助人為樂?!痹捗摽诤傲顺鋈?,余京海就想抽自個兒一嘴巴。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也收不回來。 更何況這解釋似乎還挺合周惜的意,人的目光已經(jīng)重新變回之前那樣,暖洋洋的。 他看著周惜笑意滿滿的眸子,心里當(dāng)真軟得無奈,行吧,怎么著這劫就算是渡過了。 周惜接著把手里拎的早餐遞給了余京海,視線稍一偏,正好看見他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游戲界面。 “你也在玩這個?” 余京海嗯了一聲,迅速地把手機塞回褲兜里。 他是瞟見周惜的游戲賬號之后,開了個號,偷偷地到游戲里面把人加上。 平時主要就是關(guān)注周惜的動態(tài),在周惜需要找人組隊的時候,充當(dāng)路過的,湊人頭數(shù),并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 在沒練成大神之前,他沒臉說。 “你不是也喜歡這游戲?”余京海吃著早餐,順嘴問了,“現(xiàn)在玩得怎么樣?” “最近沒在玩了,比較忙,而且游戲太容易沉迷,后來想想還是戒了好?!?/br> 周惜說完,便轉(zhuǎn)身去招呼石延和李晟進來一起吃早餐,完全沒注意到身后某保安大叔如同石化一般地掛在了桌邊。 其樂融融的早餐局便開始了。 等他們早餐都吃得差不多了,周惜才又點了李晟幾句,讓人少打架,注意別落下學(xué)習(xí),便起身回宿舍去拿自己放假時落下的東西。 走到門口,他又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坐了一桌的那三人。 “中午大家一起吃個飯吧?”周惜笑著問,“我請客,吃璃江路的小神仙火鍋?!?/br> 小神仙火鍋,鍋如其名,是市里美食排行榜第一的火鍋店,雖然消費不便宜,但那味道試過都說值。 石延第一個說好,興高采烈地猛夸,“咱小周就是豪氣,威武霸氣!” 李晟顯然也好吃這一口,很快也用酷酷的語氣說沒問題。 就差余京海了。 然而他嘴才張了一半,周惜就直接替他定了主意,“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現(xiàn)在票數(shù)二比一,所以余哥你不能說不,而且這頓我是為了請你的,辛苦你幫我整治這皮猴,幫了我大忙,所以你一定要去。” 余京海濃眉皺著,卻只能點頭答應(yīng)。 周惜走后,李晟幫忙收拾了桌子,就往余京海那邊湊過去,拿出手機,主動地問,“余叔,要不,再來一局?我再帶你練練唄。” 畢竟那約定露餡也是他說漏嘴的,他還是有點兒過意不去,難免就想示好彌補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