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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為這事兒就不跟我好了?我冤不冤啊我!” 余京海是真受不了周惜這態(tài)度,這態(tài)度擺明了就是沒和解。 “媳婦兒,你別這么整,我難受,我以后肯定不犯這錯,就這一回,你能不能原諒我?能不能不給我判死刑?” “沒你想的那么嚴(yán)重?!敝芟яg了他的說辭,語氣也轉(zhuǎn)得急促了。 余京海登時挑高了眉頭,急赤白臉地繼續(xù)叫屈,“還不嚴(yán)重?我整晚都沒親著你,這最嚴(yán)重!” “你能不能不這么逼我?”周惜攥緊了他身上的T恤衫。 “……我、我這咋還叫逼你了?”余京海糊涂地凹沉了眉骨,“這不是你逼我嗎?是你逼我,就為你那潔癖跟我上綱上線的,你就是不肯原諒我……” “是?!敝芟曇暨t滯,斷斷續(xù)續(xù)的,像是失去了著落點,“我是、有些精神潔癖,我沒說這樣、完全對,也沒說你都錯了,我不是要折騰你,讓你受什么懲罰。” “也不是不能原諒,我只是現(xiàn)在心里……還不太舒服,我想……緩一緩,自己調(diào)整。不是不過了,你明白么?” 余京海整張臉都鐵青著,木得發(fā)僵,話也不朝外吐了。 他不明白,真琢磨不明白,怎么一件事就硬生生地給弄成了這樣兒。 他想盡了法子,就是為了讓周惜心里舒坦,不再氣他,不再怨他,可結(jié)果證明都沒用。 都到這份上了,再要周惜妥協(xié),他又找不著更有力的籌碼,還能怎么著? 硬討來的親近也壓根不是他想要的。 兩個人最終不歡而散,周惜當(dāng)天下午就坐飛機去鄰省出差。 憋惱的是余京海,行李他仍舊搶著幫忙收拾,但一舉一動都透著蠻橫的煞氣,開車給人送到機場時,扣著那方向盤也像是要把整個盤擰拔下來的。 相較起來,周惜的情緒比他穩(wěn)定多了,和他說話的態(tài)度溫和不改,他是搭腔搭得生硬。 周惜也不跟他計較,又叮囑了一些生活瑣事,比如再怕熱都不能甩被子,肚子一定要捂牢等等。 余京海直盯著那雙不厭其煩,反復(fù)地張合,對他表露了滿滿關(guān)心的嘴,還氣著,卻也體會到了不曾改變的那絲甜。 媳婦兒分明疼著他,就是太講原則,死倔。 直到周惜拖著行李箱快要過安檢的門了,余京海猛地甩開了跟人僵峙拔河的念頭,匆匆地追過去,捏住他的手腕,急了聲,“每天都得聯(lián)系知道吧?要視頻……” 周惜微微點頭,答應(yīng)了。 余京海擔(dān)心這壇子醋會落下什么不良的后果,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周惜發(fā)消息,只要周惜有空,視頻立馬就抖過去。 連通了,隔著屏幕見著了人,心里才踏實。 周惜的表現(xiàn)也確實不是要拆伙的意思,總是配合著仿佛終生扎進熱戀期不打算出來的男人,消息及時回復(fù),視頻也干脆地接上,滿足對方所有的要求。 余京海全不遮掩他惦記媳婦兒的各種心思,抓著部手機都能撒野,厚著臉皮非讓周惜隔空哄他,常常鬧得彼此全身通紅…… 周惜要是有資料忙著看,他就會安分點兒,全程只在手機那頭對這寶貝媳婦兒行注目禮。 不知道還好,已經(jīng)知道有個人在看著自己,周惜的思緒怎么可能不分散? 他嘴上不提,其實扛不住,摸沓資料都會出現(xiàn)意外摸錯的情況。 倘若心中沒有同樣的牽掛和思念,周老師也不會讓自己陷在那種疑似偏往色令智昏方向的古怪窘境里。 不過分開兩三天罷了,但沒有那個暖被窩的人,滋味的確是不夠甜美。 周惜確定回程時間的前一晚,余京海拖著他在視頻里鬧騰了好一會兒,才肯躺平,沾滿汗水的臉皮卻緊緊繃著,沉啞著一把嗓問,“回來了能給親不?” 余京海這些天絕口不提那壇子醋,只對周惜噓寒問暖,體貼關(guān)愛,就是聽話地在給媳婦兒靜思的空間。 這不眼看人要回來了,就想提前打探一下自個兒最近的表現(xiàn)搏到了多少分數(shù),能不能抵扣前頭犯的錯誤。 周惜竟是不磨蹭,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說了好。 余京海當(dāng)下便樂開了懷,掛斷電話后抱著手機一頓猛嘬,然后翻身去拾掇比賽的行頭。 等會兒有場大比賽。 從老家回來后他并沒有完全放棄參加格斗比賽,而是讓胡大雷幫他留意著獎金多的那些。 前陣子來了消息,真有個大金主給某場比賽上了新的贊助,獎金連翻好幾倍。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雖然對手是硬茬,不好對付,卻也值得搏一回。 他便跟胡大雷應(yīng)下了,尋思著要真打贏了這場,說不準(zhǔn)就能拿下全套房子,往后他媳婦兒也用不著替他發(fā)愁什么壓力,只管安安心心地享福就成。 前往格斗館時,余京海滿腦子塞緊了周惜挺拔雋玉樣兒的身影,心底似有無盡熱血喧鼓著。 當(dāng)晚就為他媳婦兒,重披戰(zhàn)袍,摩拳擦掌,士氣高昂地登上了擂臺…… 第145章 后悔了 身處鄰省的周惜第二天清早醒來便將行李收拾妥當(dāng)了。 回程飛機定在晚上,他和這邊的同事約好了一起吃午餐,也會順便在附近的一些小景點逛逛。 就在他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忽然接到了秦牧的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