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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 然后就被強吻了。 這就是朱小姐的初吻。它一點也不浪漫,不僅發(fā)生在大學(xué)水噠噠的澡堂子里,味道還是雙倍的酸菜魚。 關(guān)于為什么要吃酸菜魚,馮斯謠的解釋是: “不能就我一個人酸?!彼砸惨屇銍L嘗酸的滋味。 朱煦:“……你贏了?!?/br> 聽聽,馮斯謠這是人說的話嗎。 …… 在一起一年半后,馮斯謠才告訴她:“其實我早就喜歡你了,比你追我的時候還要早很多。” 朱煦一個疑惑:“那我追你你怎么不答應(yīng)?” 馮斯謠說:“你太直了,我怕你以后后悔,所以一直在克制著。好多次我差點就把持不住,要答應(yīng)你了。” 朱煦偷笑:“最后你不還是沒把持住。” 馮斯謠無奈扶額:“嫉妒是魔鬼?!?/br> 朱煦又好奇:“你是什么時候察覺自己取向的?” 馮斯謠:“大概小學(xué)六年級?對班上的實習(xí)老師有過很淡的好感,女的?!?/br> 朱煦咂舌:“這么早啊。怪不得你那么不信任我,覺得我太直了……” 馮斯謠“呵”了一聲:“你剛認(rèn)識我那會兒,聊的都是些什么話題還記得嗎,初中花癡過的學(xué)長、高中走很近的學(xué)弟、我們班哪個男的最帥、校草又有女朋友了、xx選秀的C位男星是你的新墻頭……你每聊一次男人,我就心涼一次,所以剛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一個鋼鐵直女,你知道我心情多絕望嗎?” “啊哈哈?!敝祆戕涡α藘陕?。 不可否認(rèn),她以前的確是個純血直女。直到,就算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馮斯謠,決定要追人家,她也完全不會去想成人之間的那些事,天真地以為親親摸摸摟摟抱抱的柏拉圖就很好,最終馮斯謠花了一年多的時間,耐下性子慢慢磨,□□什么的都用上了,才將朱煦的最后一層壁壘瓦解。 其實哪怕到了現(xiàn)在,朱煦也并不認(rèn)為,自己能用“直”、“彎”或是“雙”這幾個蒼白的詞來界定。 她只是無藥可救地愛上了一個人,而這個叫馮斯謠的人,剛好是個女孩子而已。 …… 雖然最后她們還是分開了。 …… 但是怎么講,馮斯謠有一句話說得很對。 嫉妒是魔鬼啊。 朱煦打開超市提回來的購物袋,默默地將里面的酸菜、魚片、檸檬、排骨、土豆、白菜、山西老陳醋和大瓶酸梅汁拿出來,內(nèi)心默念上述真理一萬遍。 “今晚吃什么呀?”朱煦明知故問。 馮斯謠看她一眼,語氣不咸不淡但很酸地說,“檸檬酸菜魚、糖醋排骨、醋溜白菜、酸辣土豆絲?!鞭D(zhuǎn)身穿上圍裙,準(zhǔn)備開始進廚房干活。 朱煦咬了咬又開始發(fā)酸的后槽牙,很自然地給她系好圍裙,馮斯謠低聲說了句“謝謝”。 “不用謝,”朱煦很誠懇地回道,“馮大廚,我只有一個請求。” 馮斯謠抬眉一瞥,“什么請求?” 朱煦的眼神更加誠摯:“下次再有這種時候,咱能換個菜譜不?” 馮斯謠雙手抱胸,懶散地倚靠在廚房的門框邊,她長手長腿,衣架子的身材,把平平無奇的圍裙都穿出奢侈品牌的感覺,也不說話,就隔著三四步的距離不遠不近地瞅著朱煦,淺淺淡淡地笑。 這畫面,朱煦看得都有點心律不齊了。 美女房東、室友兼廚子最后薄唇輕啟,吐出一句: “你還想有下次?” “……那,那我也不好說,有沒有下次嘛,”朱煦老實交代,“我這些年一直在老家,相親全都是我媽安排的,她身體不好,我也不好意思拒絕,每次都是走個過場,吃個飯就刪了?!敝祆阏f完覺得奇怪,她交代得這么詳細(xì)干什么? 馮斯謠深吸一口氣,“除了今天這一個,你還相親了多少人?” “一個,兩個……” 朱煦掰著指頭算。 用掉了一只手,用掉了兩只手。 然后伸出了腳丫子。 馮斯謠:“……” 馮斯謠深吸兩口氣:“行了,不用數(shù)了?!?/br> 朱煦:“其實沒有特別多,真的……” 馮斯謠面無表情打斷她:“下次吃烤乳豬?!?/br> 朱煦:“……” 嫉妒不是魔鬼。 馮斯謠才是吧! 第12章 12 不太和諧的氣氛延續(xù)到了飯后,馮斯謠吃完飯說有工作要處理,便窩進自己的房間,朱煦留在外頭收拾了下餐桌,打算做做家務(wù)彌補一下今天的迷之心虛,環(huán)視一圈,卻發(fā)現(xiàn)無事可做。 馮斯謠回來一周,給家里添置了不少東西,洗碗有洗碗機,掃地有掃地機器人,洗衣機也換成了洗烘一體機,連冰箱都升級成了雙開門,偶爾打開一看,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生熟食品,側(cè)邊冷藏著她愛喝的蜜桃味無糖氣泡水,它們擺放得整整齊齊,完全不需要朱煦去cao心。 朱煦在內(nèi)心無聲嘆氣。 她這哪是找了個室友啊,明明是找了個田螺姑娘吧。 家電、汽車什么的說買就買,這位還是個有點小錢的田螺姑娘。 朱煦主動去敲田螺姑娘的門。 “馮斯謠,去洗澡嗎?” 田螺姑娘·馮悶悶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我還有點事,你先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