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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相親選我我最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6

分卷閱讀126

    你說,或許不合適。”

    秦閑直接朝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你就想看我急得像個瘋子?!?/br>
    說是咬,其實就是個蜻蜓點水的輕吻,不過帶來些瘙癢,讓人有些臉紅。怎么看眼下的氣氛都不太正經(jīng),牧青斐覺得自己的判斷力被他咬沒了,終于開了口:“朝中起風了?;噬嫌幸庖兏?,憂心我與其他幾人會加以阻撓,有些舉動。為人臣子本就拿捏在人掌中,我要順他,他未必信,不如還了兵權(quán),或許能換個容身之處?!?/br>
    秦閑乍聽朝中密事卻不詫異:“長空聽你這一番話,是不是氣不過了?”

    牧青斐未注意這點怪異,順著他的話答道:“……嗯。他緩一緩就明白了。西廊不屬于我,更不能屬于我。變革勢在必行也好,多余也罷,不該由我去判斷對錯,否則,天下就該亂了?!?/br>
    她昨晚為這事,當真跟李長空大吵了一架。說是吵,不過是李長空歇斯底里地繞著圈低聲怒吼著,且越說越離譜,甚至罵了不少大逆不道之言,被她打了一巴掌才閉嘴,之后一聲不吭摔門走了。早上也不見人影。

    他追隨她那么久,頭一回跟她急眼。牧青斐知道他心有不甘,無意為難,讓他自選去留吧。

    秦閑“嗯”了聲,手指一下下輕點在她胳膊上:“我擔心皇帝之后再對你不利?!?/br>
    牧青斐搖搖頭:“他向來以‘仁政’標榜自己,我已退到最后一步,對他而言便失去了威脅,他沒理由再下痛手,遭人非議?!?/br>
    秦閑:“所以你拒絕我?”

    牧青斐心一緊,但她沒逃開秦閑的視線,坦誠道:“我嫁誰都會是他心里的刺。你……你是我最在意的,我不能讓你身陷危險?!?/br>
    秦閑:“你再說一遍?”

    他眼神熾熱起來。牧青斐本來滿腔溫柔坦蕩,被他一看不禁又有些難為情。可她仍攥著他的手。她知道或許之后就再難有這樣的機會與他耳鬢廝磨了:“謝謝你。這次回京我怨言不少,本來以為要過三個月煎熬無趣的日子,冥冥之中有神明眷顧,讓我遇見了你……”

    秦閑彎了嘴角:“你回來的第一天就被我逮了個正著,好像專程為我回來的一樣。”

    牧青斐有些意外:“還真是……”這算不算上天注定?

    可再往深處想,她不禁有些哀傷。她一開始不信她跟秦閑有緣,現(xiàn)在不得不信他們無分。

    嘴上一陣溫熱,是秦閑貼上來又親了她一口。他道:“我先前生氣,不是氣你拒絕了我,而是氣你什么都不讓我知道。你若是早能像現(xiàn)在這樣跟我說話,我哪舍得生你氣?!?/br>
    牧青斐:“可是說了又如何……”

    秦閑:“我的心早在你身上了,你隨手拋了它,不愿意告訴我你將它丟在了何處,它找不到回來的路,我就只能當個無心的傀儡,一生為尋它奔波?!?/br>
    牧青斐:“……那我該怎么辦?”

    秦閑:“你應(yīng)該親手送它回來,像現(xiàn)在這樣?!?/br>
    牧青斐突然有些難過:“我送回來了,你自由了。”

    不知道有沒有人是一邊擁抱一邊說著再見的,牧青斐此刻心情遠比先前難過。好像說完這一切后,他們真的要告別了。

    胡思亂想間,整個人被他又摟緊了幾分,仿佛要嵌入身體之中:“不要?!?/br>
    “不嫁便不嫁,”他道,“你不嫁,我不娶,不過一個名分,要不來不要也罷。”

    牧青斐原本繃緊了神經(jīng)等待審判,此時震驚了:“你說什么話?”

    秦閑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往后余生我只認你一人,你也只能有我一個?!?/br>
    新房舊人,信誓旦旦,似乎只需要彼此下定決心,就足夠建造起一堵銅墻鐵壁抵御狂風驟雨。

    可現(xiàn)實總是無情。牧青斐覺得有個名叫未來的繩索套在了她的心臟之上,有人在兩端拉扯,越箍越緊越叫人心痛難忍。她最終還是推開了他。

    “人生很長,我非你良人,你該去下一段了?!?/br>
    ☆、風云變幻

    秦閑張了張嘴,可最終沒再說些什么。

    “秦閑,”牧青斐撐著情緒說完了剩下的話,“謝謝你近來的照顧,做回朋友吧?!?/br>
    秦閑眼神微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人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牧青斐待不下去了,她早沒了勇氣去看秦閑現(xiàn)在的表情,扭過頭去:“我走了。”

    秦閑:“我送你?!?/br>
    他客氣地將她送到了門口,交代車夫送她回去。

    牧青斐回了牧府便將自己鎖在了房里。

    牧衍之和盧氏知道了雁塔的事,沒去打攪她。飯點時去問了一問,里頭勉強應(yīng)了一句,只好將備好的熱飯菜又送了回去,叮囑人在門口看著。

    京城的人是第二天才知道比試的結(jié)果,都以為大清早會收到喜訊,結(jié)果居然聽到牧青斐矢口否認英雄會的話。

    “這……這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下了圣旨,贏得英雄會就能迎娶牧將軍么?”

    “白替秦郎高興一晚上了,這當中莫不是有什么內(nèi)幕?”

    “什么內(nèi)幕,要我說便是牧將軍不想嫁秦閑,逼得她不得不編出‘終生不嫁’這樣的毒誓來。嘿,真是禍福相依!”

    “女兒家怎能終生不嫁,牧將軍不喜歡秦閑再換個人就是了……”

    眾議紛紛,一整日大街小巷都在討論這二人的事,有惋惜的、幸災(zāi)樂禍的、質(zhì)疑的,各抒己見,都來指點。

    醉吟樓內(nèi)二樓雅間,熱茶澆在黑陶上,孕育起薄薄的霧。

    “……想好了么?”座中是位中年男子,著一身寬松的黑袍,說話間不見笑意,隱約難以親近。

    他對面坐著位年輕公子,一雙劍眉輕蹙著,正出神地看著黑陶。

    黑袍又叫了一句:“秦公子今日有些心不在焉。”

    秦閑回過神來,忙坐正了身子:“玉先生問什么?”

    玉先生:“我問你可有想好招牌?”

    秦閑沉默片刻,道:“就叫青鶴堂吧,先生以為如何?”

    玉先生為自己斟了杯茶喝,慢條斯理道:“青鶴也好,白鶴也罷,不過是門面罷了,我只管看病抓藥,不管做生意的事,門面便由你做主?!?/br>
    “嗯。”

    “我聽到些關(guān)于秦公子與牧青斐將軍的風流傳言,你這一日心神不寧,是為了她?”

    “玉先生想說什么?”

    “我不關(guān)心你們誰對誰錯的無聊事,不過,如果你總像這樣一句話得問三遍才能答,我替你開個安神的方子,你回家歇息去。也免得浪費我的時間?!?/br>
    “玉先生快人快語,難怪朋友交得少?!?/br>
    “交得少才不得不找上你,否則誰愿意對著個情場失意的人,觸霉頭。”

    拌嘴到這兒,秦閑忍不住笑出了聲:“行,你我都是迫不得已,倒是也找到個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