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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說這話的牧師臉色一白,不再說話了。 中年圣騎朝卡洛琳行了一禮,沉聲說:“這一次,多謝白金之塔了。” 卡洛琳搖了搖頭,她臉色慘白,看上去并不好受,似乎也受到了很多折磨的樣子。 “你們,有看到豪斯曼嗎?”麗達(dá)的聲音突然傳來。 卡洛琳身子一頓,她看著麗達(dá)站在他們的身后。新月傭兵團(tuán)早就不是之前的那么活力四射的樣子。在那樣的情況下,能活著回來的傭兵少的可憐。他們被當(dāng)作消耗品,是第一批上戰(zhàn)場的人…… 卡洛琳看著他們垂頭喪氣,目光里都帶著惶恐不安的神情,在看向其他人的時候,又充滿了憤恨和難過。她頓了頓,放柔了點(diǎn)聲音:“也許是漏了……我的導(dǎo)師還在那里,也許……” 麗達(dá)慘白的臉色終于稍微好了點(diǎn),她胡亂的朝卡洛琳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盯著營地入口的地方。仿佛她只要這么看著,外面的人就可以走進(jìn)來一樣。 卡洛琳覺得自己的心底也浮起一點(diǎn)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她搖搖頭,把這種想法揮去,走到一旁。 從營地這邊看過去,森林的那一頭燃燒著熊熊火焰,野獸們在不安的躁動著。但那火光似乎克制的限制在那里,仿佛有什么無形之物阻攔了它們肆意燃燒,讓它們乖順的待在那里。 刀光閃過,掃過諾瑪?shù)谋羌?,掃開空間,露出可怖的黑色。 諾瑪?shù)哪右呀?jīng)完全變了樣子,她的額頭上山羊角盤著,羊角漆黑無光。深色的蝙蝠翅膀輕輕的閃動了一下,帶來半空中短暫的停留。她張開手,尖銳的爪子拉出四道深色的痕跡,破空朝凱西襲去。 凱西的身子在半空中翻個圈,骨刃迅速劃出幾道弧形,自己則趁著這反彈力回退開來。 她看著熔巖蜂擁而上,簇?fù)碇Z瑪。諾瑪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手掌微微朝下。大地頓時發(fā)出轟鳴聲。一具巨大的土元素拔地而起,熔巖在它的身體上緩緩流動,仿佛為它穿上一層盔甲。 凱西抿了抿唇,她握緊了骨刃,那雙野獸一樣的眼中終于露出了興奮與戰(zhàn)栗。 “真是沒有想到……貝拉納爾森到底生出了一個什么樣的怪物?絕佳的體質(zhì),以及絕佳的魔力……” 凱西低聲說道,陡然放聲大笑起來:“沒錯沒錯,這樣才有意思??!這才是我想要的??!” 兩者下一刻再次撞擊到一起,沖擊波散開,將地面生生的砸出了一個坑洞。土元素發(fā)出無聲的怒吼,在凱西緩緩施加的壓力下分崩裂析。 土元素崩散,骨刃上的壓力卻沒有完全吸收,飆風(fēng)卷開,諾瑪被吹得倒飛出去。而凱西則緊緊跟上,骨刃毫不留情的敲打在諾瑪?shù)谋臣股?,直接將她從半空中打落到地面上?/br> 彭的一聲響后,諾瑪落到地上。她睜著眼睛看著凱西緩緩落下,骨刀在地上劃出嚓嚓的聲音。 “就到這里吧,我消化了不少?!眲P西露出一點(diǎn)笑。 諾瑪費(fèi)力的坐起身,血液從她嘴角落下,滴落到地面上,帶來地面的融化。她深呼吸了一次,身上那些畸變都慢慢的變回去。她抬起頭看著凱西,慢慢的整理著身上的褶皺和衣飾,低聲說:“神性無法幫助你成神?!?/br> “這不是什么關(guān)鍵。我總不能去狩獵一個神祇來獲得神格吧?”凱西蹲在諾瑪?shù)纳砬?,手掌從額頭往上,理了理頭發(fā),“這就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事情了。” 諾瑪垂下了眼:“那么……貝拉納爾森呢,她想要做什么?” 凱西笑了起來:“那就不是我該關(guān)心的事情了。她為我提供我想要的,我回報她她想要的……從今天之后,神圣帝國會感謝你為他們做出的努力……當(dāng)然了,如果魔晶石礦井還留存的話,他們也許會更感激一些?!?/br> 諾瑪笑了聲,沒有說話,她充滿疑惑的,再一次問了一聲:“她……從你這里拿到什么?她想要什么?” 這一次凱西沒有回答她,她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混血不想要知道自己的答案。而知道答案的那個人,恐怕她也沒有那個勇氣去詢問。 父親、母親、血緣、家庭,總是讓每一個人都難以等閑處理。哪怕是大魔導(dǎo)師也不例外。 凱西站起身,轉(zhuǎn)身離開。 而在她的身后,諾瑪則跪坐在地上,她的身上很干凈整潔,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似乎并沒有發(fā)生,她就那么坐在這里,靜靜的坐著。 盔甲在地上摩擦出沙沙的聲響。 豎琴在森林里發(fā)出柔和的聲音,緩慢的催動著這塊飽受折磨的土地一點(diǎn)點(diǎn)的平復(fù)下來。而在更遠(yuǎn)處,被深淵種族污染過的土地,恐怕只有深淵種本身的意愿才能平復(fù)了。 精靈們環(huán)繞在神祇的身邊,安靜得就好像是一個個人偶。 凱西慢慢的走近,她看了眼唇角帶著鮮血的莫爾:“你都這樣了,還要平復(fù)森林。” “這是我的森林啊,可都被你們給毀了?!蹦獱柕吐曊f,聲音里帶著不滿。 “這是當(dāng)初說好的,可能會帶來一點(diǎn)麻煩?!眲P西回答,她看著莫爾閉上眼睛,琴聲悠揚(yáng)平淡,和他現(xiàn)在身上的狼狽一點(diǎn)也不像。 “你這樣……多少次了?”凱西突然問。 琴聲頓時停頓,但隨即又緩緩的響起,流水一般環(huán)繞著各人。 “多少次了呢……我也不記得?!蹦獱柣卮?,他仰著頭,陽光從樹葉之間落下,在他身上落下斑駁的影子,就好像是無數(shù)的時光,有的明亮有的又陰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