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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fù)過并沒有想象中的開心,他只想到此為止,讓池真柳給柳倩倩打電話。 池真柳對池潤衣生出了畏懼之心,聽話照辦,手機被池潤衣拿走也只站著不動。 電話里,柳倩倩有些急切:“又去哪兒瘋?cè)チ??不回家也不說一聲,對了,蔣總一直不接電話,今天的事..順利著嗎?給個教訓(xùn)就好了,別把人折騰壞了,將來你爸知道,雖然不敢怎么樣,但難保不在心里記恨我,畢竟是親兒子..” 池潤衣很有耐心的聽完,禮貌回復(fù):“柳阿姨,今天我和池真柳玩的挺好的,我們都很開心,他一會兒就回去了,那個渣男怎么樣我不知道。 但我肯定不會記恨你們母子,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是個白眼狼,養(yǎng)不熟,有仇當(dāng)場就報了?!?/br> 白眼狼、養(yǎng)不熟是以前柳倩倩罵池潤衣的話。 電話那邊短暫的失聲,之后是柳倩倩失控的聲音:“你是..池潤衣?你怎么拿著柳柳的電話,你把他怎么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我跟你沒完..” 池潤衣將手機還給池真柳,池真柳握著手機的手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嗓音嘶?。骸皨專覜]事,掛了!” 柳倩倩心里毛毛的:“寶貝乖,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好不好?” 如果不是他媽看上池潤衣的樣貌想要..池真柳想,他根本不會遭受這一切! 壓抑許久的情緒爆發(fā)出來,嘶吼道:“說了我沒事,你有完沒完!我自己會回去,現(xiàn)在別煩我!”話說完直接按了電話。 池潤衣嫌吵得慌,直接離開,到門口時聽到池真柳畏怯的聲音:“你不會說出去的,是吧?” 池潤衣回頭看他:“這要看你,你不是自詡很了解我這條野狗在想什么?!?/br> 池真柳就明白了,只要他以后不再招惹池潤衣,這件事就算是畫上句號,他恨,可是更怕,怔楞的道:“我不會說出去..” 池真柳想過報復(fù)的事,在被那個惡心的男人摸來摸去甚至用手..他恨不能和池潤衣同歸于盡,可是他不敢。 池潤衣看上去人模人樣,翻臉了簡直是個惡魔。 這樣的報復(fù)和折磨,池真柳不想再承受一次,只要不主動挑釁,池潤衣應(yīng)該不會再找他麻煩吧.. . 離開酒店后,池潤衣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火鍋店,要了一桌菜,大吃一頓后情緒才好了一些。 他一直有壓力大或者心情不好就暴食暴飲的習(xí)慣,但上鏡有要求,耽誤賺錢,在王陽的糾正下這個毛病已經(jīng)很久沒犯了,心里說不上來的滋味。 自我嫌惡吧,他不是石朝云想象中又或者自己偽裝出的純真無暇的人。 更早離開的張奇給宴云諫打電話,十二點多,時間算晚的,他是沒膽子敢這個時候打擾宴云諫,但被吩咐過又不一樣。 被差過來之前宴云諫勒令過他兩件事,聽話,還有結(jié)束后立即匯報。 宴云諫沒睡,聽張奇說了整件事后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他是不是情緒不高?” 張奇回憶了一下:“看上去不是很開心?!泵髅魉闶谴蟪鸬脠螅撬?,這點程度壓根不夠,怎么也要真找人..約莫還不止一個,讓那個使壞水的人幾倍償還。 思緒發(fā)散的時候聽到那邊一聲嘆息,而后就掛斷了。 張奇楞了下,自言自語:“一定是錯覺?!眹@氣這種事,絕不會發(fā)生在像宴云諫這樣鐵石心腸又手段狠辣的人人身上,肯定是他聽錯了。 . 池潤衣吃的很撐,在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回了自己的小房子,一覺睡到了天亮,洗澡換衣服,心情就恢復(fù)了。 到石朝云家時石朝云正在吃早飯。 周末,石朝云不用上班。 他靠過去,從背后抱住石朝云:“我想吃蝦餃?!?/br> 石朝云偏頭看了下抵在肩膀上的腦袋,將桌上的蝦餃挪到了手邊:“筷子在廚房。” 池潤衣去吃飯拿筷子,忽然意識到剛才他趴石朝云背上時,石朝云沒有推開他。這個認(rèn)知給了池潤衣再接再勵的動力,在石朝云看電視新聞的時候又挨過去。 他對新聞不感興趣,在石朝云旁邊玩手機,新聞播放到宴氏總經(jīng)理開拓海外市場的事,宴這個姓不算常見,池潤衣抬頭看電視屏幕。 視頻中正被主持人采訪的男人三十歲左右,看上去英俊而溫文,眉眼和宴云諫有幾分像。 石朝云:“宴云玨,宴云諫的大哥..要換臺嗎?” 池潤衣?lián)u頭。石朝云:”你不是討厭宴云諫? 討厭..以前是有吧,但經(jīng)歷過一起吃晚飯,還有宴云諫對他的幫助之后,池潤衣覺得對方好像也不是那么討厭了。 隨口道:”還好吧,他也不是很壞?!笆撇恢每煞瘢鹕砣サ顾?,而后直接去了書房。池潤衣習(xí)慣了石朝云總是被工作包圍,在沙發(fā)上又坐了一會兒,看熱鬧一樣看宴云玨風(fēng)度翩翩的應(yīng)對主持人的提問,等新聞轉(zhuǎn)到下一個事情的時候才關(guān)掉了電視。 這天晚上池潤衣早早上床,堂而皇之的入侵石朝云的領(lǐng)地,關(guān)燈后又?jǐn)D擠挨挨的往人身邊湊。 在快要睡著的時候,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石朝云好像揉了下他的腦袋。 池潤衣遲疑了一下,低聲問:“哥,你睡著了嗎?” 石朝云:“沒有?!?/br> 池潤衣:“你是不是摸我腦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