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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你不也說那流珠丹是要給你的道侶嗎?你道侶呢?” 徐歲寧面不改色,“隕落了?!?/br> “你——”睿王著實是被他的不要臉給氣到了,“行,反正我永遠也說不過你,算了,好歹你剛剛也算是救了我,看上哪個姑娘了?走,今晚本王請客?!?/br> 徐歲寧沒理他,轉(zhuǎn)身走向三樓。 韓璋則默不作聲地在身后跟著。 睿王似是早已習慣他這個性子,認命地跟了上去,“白天看到你,還以為你已經(jīng)進谷了,怎么跑這來了?” “找人?!?/br> “找誰?” 徐歲寧腳步一頓,說道:“風墨臨。” 剛巧身邊經(jīng)過一女子聽到這個名字,便停下腳步,對徐歲寧說道:“這位客人,真是不巧,白jiejie腳傷未愈,暫時不能跳舞,風琴師也就沒來了?!?/br> “這位琴師難不成只為那姑娘一人撫琴?”睿王好奇道。 “還真就被公子您說對了,咱們這位風琴師啊,可是白jiejie的專屬琴師呢?!迸佑檬峙裂谛?,走下了樓梯。 徐歲寧倒也確實沒想到,自己竟撲了個空。 正準備回去時,睿王又不死心地湊了過來,“我說,你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何不玩?zhèn)€盡興?你這徒弟看著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還未到這風花雪月的場所過?這可是你作為師尊的失責啊?!?/br> 徐歲寧知道這小子一肚子壞水,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但,他又覺得他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韓璋打小便隨他在玄陽峰上住著,對于男歡女愛這種事,似乎真的沒怎么接觸過。 “記住,你請客。” “嘖,還真是一毛不拔。” 韓璋卻表現(xiàn)出極不情愿的樣子。 睿王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故意說道:“小徒弟啊,你要是真的不喜這種場合也沒事,要不,你就先回去吧,我同你師尊許久未見,正好也敘敘舊?!?/br> 話剛說到一半時,韓璋就已經(jīng)黑著張臉走到房間內(nèi)坐下。 睿王挑了挑眉梢,臉上一副得意的神情。 徐歲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卻還蘊含著警告。 睿王摸了摸鼻尖,他倒是不知道這徐歲寧,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護短了? 不過多時,屋內(nèi)進來四五位各有風情的美人,有的撫琴,有的跳舞,有的,則是端著酒杯伺候起了人。 “來,你們兩個陪我這位好兄弟喝一杯?!?/br> 一青一紅兩位美人向徐歲寧敬酒,徐歲寧嘴角噙著淡笑,雖有些冷漠疏離,但卻并未拂了她們的面子,將酒一口飲盡。 另外一個突然也對徐歲寧起了興趣,湊了過來,你一句我一句,同徐歲寧攀談了起來。 從始至終,徐歲寧都未表現(xiàn)出不耐煩的樣子,但一旁的睿王卻看到,他竟未觸碰到這幾名女子分毫。 還真是…「矜持」的很啊。 睿王獨自喝著酒突然有些無聊,眼睛瞥到一旁臉越來越黑的韓璋,彎起了嘴角,手指勾著酒壺,晃晃悠悠坐到韓璋身邊,“小兄弟……” 韓璋立刻往旁邊移了移,臉上滿是嫌棄。 睿王強忍著才沒掄起拳頭揍他,灌了一口酒,意有所指道:“阿寧這個人啊,倒還真沒怎么變,從我認識他開始,女人緣就很好,大家長得都差不多,怎么那些女修就喜歡這樣的呢?我是差在哪呢?” “差得遠了?!表n璋冷冷地說了一句。 “是嗎?”睿王聽到這話也沒生氣,又問道:“那你想要什么樣的師娘?” 咔嚓—— 韓璋瞬間捏碎了一個酒杯。 頓時酒香肆溢,殷紅的酒漿像是鮮血,把屋內(nèi)眾人嚇了一跳。 一青衣女子急忙問道:“小郎君可是受傷了?要不奴家找個醫(yī)師過來吧?” “不必?!毙鞖q寧制止了她的動作,使了個小法術(shù),便將韓璋一身污漬全都清理干凈。 韓璋魔體已成,若他真的受傷了,那在場的這些人,將無一幸免。 “時候也不早了,今日多謝款待,我們就先回去了?!?/br> 徐歲寧剛想起身離開,一直垂著眸的韓璋突然抬起頭來,笑盈盈地看著他,“師尊為了照顧徒兒,不是許久未曾來這地方了嗎?今日若是不喝個盡興,想必師尊心中定會埋怨徒兒了?!?/br> 睿王在一旁,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最終徐歲寧還是沒走,他看著小魔頭一杯接著一杯烈酒下肚,任誰都能看出這是祁瑯故意為之。 青衣女子輕搖了兩下羅扇,眼波流轉(zhuǎn),語氣嬌媚,“那位小郎君看著像是心情不太好,這酒勁可大得很,仙長不去勸勸?” “不勸。” 喝醉了也好,好歹回去不會再發(fā)小脾氣。 但他似乎沒想過,喝醉酒的小魔頭也許會更加難纏。 當他第三次把纏在身上的胳膊拿下來又再次被纏上時,他放棄了。 身材單薄的少年,胸口處被酒漿浸濕,微露的鎖骨竟比身邊的女子還要更白些。 少年抬眸,看著抱著自己的人,神情有些迷茫,“徐歲寧?” 正喝著酒的祁瑯沒忍住一口噴了出來,把人姑娘價值不菲的紗衣都給弄濕了。 祁瑯一邊替人擦著一邊敷衍道:“回頭給你買身更好的,行了,你們先出去吧?!?/br> 他要一個人在這看好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