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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貓正準(zhǔn)備跑開,身后的衣領(lǐng)卻突然被人抓住。 “你干什么?快松開我!” “我干什么?你剛剛撞到我了,難道你不應(yīng)該向我道歉么?”徐歲寧壞心眼的想要看看韓璋被欺負(fù)的模樣。 小花貓嘴唇緊抿,即便是知道自己被追上后,定是會惹得一頓毒打,但他還是不愿開口向眼前這個病秧子道歉。 轉(zhuǎn)眼間,那群小孩已經(jīng)來到二人面前。 為首的是個小胖子,白白壯壯的,一看平時營養(yǎng)就很好,反觀手上拎著的小花貓,瘦的跟皮包骨似的。 “徐少爺,您怎么有空出來了?銀杏姑娘怎么也沒跟著?” 這群小孩說是年紀(jì)還小,但每天耳濡目染,自然也是知曉一些。 他們嘴上雖然恭敬地叫一聲徐少爺,但誰不在背地里罵一句病秧子。 只不過不敢讓徐歲寧聽到罷了。 徐歲寧只是扯了扯嘴角,連話都不曾同他們說一句,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只不過,他忘了手上還拎著個人。 韓璋被他拽了個踉蹌,狼狽地摔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他腳上。 徐歲寧趕緊把人拉起來。 那群小孩捧腹大笑,嘲笑起來,“看看他那個樣子,簡直像個滑稽的小丑,笑死我了。” 韓璋垂下雙眸,亂糟糟的頭發(fā)遮住大半張臉。 徐歲寧有些擔(dān)心,蹲下身去查看他的情況,卻被他狠狠推開,差點(diǎn)也摔了個踉蹌。 可當(dāng)韓璋抬起頭來,用一雙紅得像只兔子似的大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時,徐歲寧頓時手足無措,連句完整的安穩(wěn)的話也說不出來。 奶呼呼的小韓璋,紅著眼睛的模樣,比長大了還要更有殺傷力啊。 小韓璋抹了把眼淚,倔強(qiáng)地瞪著他。 徐歲寧啞然失笑,將小韓璋橫抱起來。 小韓璋自是瘋狂掙扎起來,徐歲寧「哎喲」了聲,輕聲說道:“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身體,你若是再亂動,待會兒咱倆一起摔個四腳朝天,不是又得被他們嘲笑了嗎?” 聽到這話,小韓璋果然聽話不再掙扎。 身后,那群人看徐歲寧突然把人抱起來帶走,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那個為首的小胖子,看著徐歲寧身上那身錦衣華服,眼睛紅得都快滴血,狠狠啐了一口唾沫,“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死的病秧子也好意思穿那么好的衣服,呸!” “一個病秧子,一個晦氣鬼,兩個人還真是天生一對啊,不過姓韓的那小子那么晦氣,克死父母,克死叔叔,下一個會不會直接把這個病秧子給克死啊,哈哈哈?!?/br> 聽到那些人毫不遮掩的惡意,小韓璋沒忍住,想立刻沖過去跟他們干一架。 徐歲寧趕緊把人抱緊,邊笑邊哄道:“不急在這一時,偷偷告訴你,雖然我是個病秧子,但我可是睚眥必報?!?/br> 一陣風(fēng)吹過,小韓璋眼睛里進(jìn)了沙子。 所以他沒看見那一瞬,抱著自己的病秧子,眼里閃過的森森寒意。 “怎么?哭了?” “才不是!”小韓璋悶悶反駁一句,“眼睛里進(jìn)沙子了。” 徐歲寧嘴角微微翹起,“手拿開,我給你吹吹?!?/br> “我不要。”小韓璋無情拒絕,硬是自己把眼睛揉的通紅,才把沙子揉出來,明明難受極了,還佯裝一副沒事的樣子。 跟那小魔頭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哦,不對,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走了沒兩步,小韓璋冷不丁突然開口,“不然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 “怎么了?”徐歲寧順嘴一問。 小韓璋猶豫了一會兒,有些難以啟齒,好一會兒才憋笑道:“你,看起來好像要累死了?!?/br> 腳步瞬間頓住。 徐歲寧抿了抿唇,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挺直胸膛繼續(xù)往前走。 剛走過兩條街,迎面撞上帶著人尋來的銀杏。 當(dāng)她看見自家少爺懷里還抱著個臟兮兮的孩子時,立馬沖上前來,想要伸手奪下這孩子。 徐歲寧一個后撤步,讓銀杏撲了個空。 銀杏著急地直跺腳,“少爺!這小孩身上不知道有多臟,您怎么能就這么抱著他呢?還是快放下來吧,您身上這病才剛剛有了起色,可不能再被什么臟東西給害著了?!?/br> 聽著侍女一口一個臟東西,小韓璋掙扎了一下,趁著徐歲寧不注意從他懷中跳了下來。 他剛轉(zhuǎn)身想走,手腕卻突然被人緊緊握住。 那冰涼的觸感,即便是沒回頭他也能認(rèn)出,肯定是那個走兩步就喘的病秧子。 “你放開我,我要回家了?!?/br> 徐歲寧自然知道,他所謂的家不過是個堪堪能遮風(fēng)避雨的茅草屋罷了,只不過,即便他現(xiàn)在回去,怕是也只能看見一片狼藉。 他把人拽回自己跟前,半蹲下來,與少年平視,眼角帶著笑意,語氣輕柔,“你我有緣,我請你來我家做客,如何?” 身后的銀杏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徐歲寧一個冰冷的視線給震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小韓璋直直盯著眼前這人,他生的好看,比他看見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長得好看,他的眼睛里也沒有任何輕視、嘲諷的眼神,他和別人都不一樣。 可他還是輕輕把手抽了回來,輕咬了下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