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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蕩池雖是人工穿鑿,但做的鬼斧神工,恍若天成,池子大約仨十尺見方,中間的溫泉眼子古突突的冒著熱氣,這南朝的端午還是有些微冷,但現(xiàn)在近午,加之這溫泉的暖氣,看上去顯得非常的暖和與舒適。 池子周圍繽紛出彩,那一團(tuán)團(tuán)、一叢叢的飛燕草、四季海棠、扶桑、無花果之類的夏季樹雖說都還沒到了開花的時(shí)候,可由于這地暖的原因,都爭先恐后地開花了。紅的、紫的、黃的、白的,各色花樹怒放著,倒影里影影綽綽的,分不清真實(shí)與虛幻,池面上氤氳的熱氣縹緲,簡直是人間仙境。 蘇凌看得心情都好了許多。 池子的周圍用茅草搭了些草屋,草屋里不是別的,就是一個(gè)小小的泉池,那溫泉水皆是引了那清蕩池的進(jìn)來的,供蘇府的女眷們享用。 再過了一會兒,幾乎所有人都上來了,丫鬟小廝們前前后后地忙碌著,前些日子,已有仆婦帶人過來收拾過了,故而今日只需要稍稍打掃便可開始享用那清蕩池了。 蘇凌見老祖母在那池子邊觀賞景色,便過去陪她說話了,戚武安靜地守著一旁,倒真像了隨從。 家常聊了一會兒,那蘇老夫人見著蘇凌滿腦門的汗,便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熱了罷,還不趕緊去洗一洗,祖母身子不便,就在這兒看著你們玩罷?!?/br> 楊嬤嬤在一旁道,“還不行哩,要吃了青草菓,才能下水?!?/br> 蘇老夫人拍了拍腦袋,“咱許久沒來,竟把這些給忘了?!?/br> 端午必吃青草菓,這是南朝的風(fēng)俗。這青草菓是采了艾草捶打出漿,和了粳米漿成胚,往里面包上些筍干、豬rou丁之類,或是包了紅糖芝麻花生等物做成了甜的,這是南朝的端午必吃的一道小吃。 楊嬤嬤喚人拿來了兩個(gè)食盒,里面分別咸甜青草菓各十個(gè)。 蘇凌拿了個(gè)甜的,淺淺地嘗了一口,發(fā)現(xiàn)確實(shí)好吃,那艾草做的面皮散發(fā)著獨(dú)有的清香,里面的餡料也是清甜型的,絲毫不膩,他給戚武也拿了一個(gè)。 祭祀也順帶著野趣郊游,這古人當(dāng)真懂得享受。 蘇凌環(huán)視一周,猛地發(fā)現(xiàn)一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一看,是那陳斐,蘇凌嘆了一口氣,很快便移開了目光。 陳斐都是跟在蘇凌身后的,他一路上來看著蘇凌跟那莽漢有說有笑的,心間與堵了棉花似得,時(shí)常勸了自己放棄吧,但下一刻,又跟自虐似得不由自主追隨著蘇凌,此刻看著蘇凌絲毫沒有回應(yīng),看見了跟沒看見似得,心里真的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他痛苦地?fù)u了搖頭,閉目了好一會兒,回過頭去,看見那周氏朝著他施施然走了過來,“老爺,這是賤妾親手做的青草菓,還請老爺品鑒?!?/br> 陳斐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心不在焉地吃了起來,周氏看他那心事重重的樣子,道,“老爺,你在想什么?” 陳斐勉強(qiáng)笑了笑,“沒什么?!?/br> 周氏愈是不懂眼前這位自己的夫君了,自打落水以來,仿佛變了個(gè)人似得,愈來愈是陌生,但無論是如何,緊緊地抓住了他的一顆心才是重要的,當(dāng)下一雙柔荑輕輕地抓住了陳斐的手,“妾身好久好久沒有與夫君沐浴過了……” 周氏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的夫君,她今日特特穿了件蘇煥之最喜歡的鵝黃色的衣裳,還擺出了蘇煥之最愛的柔弱的姿態(tài),那蘇煥之被她欺壓許久,周氏愈是弱勢,那蘇煥之便愈是喜歡她。 此刻的周氏嬌羞如小女兒,身子輕輕地靠在那蘇煥之身上。 陳斐正在想什么,冷不丁被她嚇了一跳,一下子推開了她,周氏一聲尖叫驚醒了他,看著跌在地上的周氏,陳斐略有些歉意,伸手扶住了她,“夫人見諒,為夫驚著你了?!?/br> 周氏泫然欲泣,“老爺,你這段時(shí)間是怎么了,都變了一個(gè)人?!?/br> 陳斐眼睛閃了閃,“我病了許久,有些晃神了。” 周氏擠出了些鱷魚淚,“老爺你個(gè)沒良心的,在你臥病在床遲遲不醒的時(shí)候,若不是蘇府還要賤妾撐著不敢私自推脫,否則妾身幾乎就要隨老爺去了啊,可老爺醒了卻沒一次踏進(jìn)妾身房里,那些賤婢們都在背后如何議論臣妾的老爺知也不知。” 陳斐有些無奈,“這段時(shí)間苦了夫人了。” 那周氏見著時(shí)機(jī)已到,便再復(f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陳斐心里想你這婦人又怎么了,但臉上亦是扮處一副心疼的表情,“夫人莫哭,有什么委屈盡數(shù)跟為夫說了吧?!?/br> 周氏一把撲進(jìn)陳斐懷里,哭得凄婉,“老爺,你都不知道妾身這段時(shí)間是如何過來的,你那個(gè)好兒子,連帶了外人來欺負(fù)蘇府,他明知張記藥局跟咱們的關(guān)系,竟欺負(fù)了他們頭上去,若是妾身,妾身寧愿讓給他了,可是老爺?shù)陌?,她的委屈老爺可不能不管啊。?/br> 陳斐敷衍她,“好好好,等回去了我去看看。” “妾身原本想息事寧人的,但是為了老爺,妾身不得不做這惡人的角色了?!?/br> 陳斐道,“你辛苦了?!?/br> 周氏拿出了一張帕子,擦了擦眼淚,“望老爺能夠體諒賤妾治家的辛苦,賤妾在老爺末微之時(shí)嫁于了老爺,好容易有了今天,望老爺垂憐妾身,好歹幫妾身主持主持公道?!?/br> 陳斐嘆了一口氣,“我會的?!?/br> 那周氏道,“老爺可要說話算話。” 陳斐簡直是無奈了,“有什么事,過了這端午再說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