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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密沒反駁,主要是她懷疑這件事很有可能發(fā)生。 曲安歌瞟她,又說:罵就罵吧,總比不理我強。 許密沒接茬,只說:看看這些床上四件套,你喜歡什么花色? 曲安歌挑了一套格紋和一套純色,兩人又買了個水壺,還買了些蚊香之類的,結賬的時候除了額外提著的床上四件套,還有一大塑料袋的東西,一個人拎不動,于是兩人一人拉一只提手,一起往外走。 出了超市便是一個人工湖,人工湖邊上有新鋪的塑膠跑道,兩人便沿著塑膠跑道往家里走,夜風吹在臉上帶著潮濕的草木氣息,稍帶著涼意,許密穿上了早上的薄外套,曲安歌卻只穿了件薄襯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許密偏頭看她。 被壓在鴨舌帽之下的長發(fā)正在隨風飛舞,輕盈蓬松的發(fā)絲間隙,露出瑩白如月光般的側臉,或許是覺得冷了,對方微微蹙眉,平添幾分嬌弱嫵媚,纖長的睫毛上落著路燈的光芒。 曲安歌又打了個噴嚏,然后連忙說:我不冷。 許密無奈道:你穿我的外套吧,我里面穿的至少是線衫。 曲安歌搖頭:不不。 許密冷著臉:別讓我說第二次。 曲安歌就閉了嘴,接過了許密的外套穿上。 穿上她就真香了,外套上還帶著許密的體溫和香味,讓本來有些冰涼的手一下子回暖了。 暖黃的路燈照著紅色的跑到,兩人的影子被中間的塑料袋連接在一起,忽長忽短。 曲安歌想,這樣的日子她可以一直過下去。 雖然內心十分快樂,但是走到家的時候,兩只手的酸疼也是真實的,曲安歌甩了甩胳膊,心中十分激動,興致勃勃道:我們鋪床! 許密無語:說了,沒有床。 她停頓,思索了一下道:不過柜子里好像有些棉花被芯。 這可能是前任房主留下來的,許密本來是打算改天就扔掉的,但是如今用來應應急也不錯,兩人在地上鋪了被芯,有模有樣地蓋了床單,被子就是新買的毯子,開了空調,不會太冷。 整理完一切,曲安歌叉腰站在門口,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淺色的地板上鋪著灰藍格紋的床單,新的床單還有些新布料的味道,許密先前還猶豫要不要洗,但是這會兒烘干機還沒買,洗衣機肯定甩不干,只好作罷,湊活了。 曲安歌突然想起什么,說:你記不記得,高一的時候有個戶外實踐課,我們也是睡在地上。 許密想起來,那是在小島上,如今竟然想不起來,住的到底是賓館還是民居,但是記得房間里沒有床,她們過來的二十幾個女生,打地鋪八個人擠一個房間。 許密不想睡在別人邊上,便睡在房間的最邊上,曲安歌挨著她,晚上睡覺兩人靠的很近,靠墻有點冷,有的時候晚上迷迷糊糊醒來,許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擠到了曲安歌的被窩里,她就很不好意思地往外挪。 現(xiàn)在想到這件事,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發(fā)燙。 幸好房間里光線是暖黃色的,讓人看不清臉上淺淺泛起的一點點紅暈,許密故作鎮(zhèn)定地點頭道:我記得的,那個時候我睡靠墻,你睡我邊上,我們是去觀察魚類生長情況是吧。 曲安歌道:那個好有意思,像秋游一樣不過現(xiàn)在想起來,那個時候好親密,但是什么都不懂。 許密抿嘴,說:去洗澡吧。 曲安歌立刻回頭看她:可以一起么? 許密:滾。 曲安歌眨巴了一下眼睛,想了想又說:不是一起洗,就是就是想幫你洗頭。 許密道:我自己有手。 曲安歌嘆了口氣。 許密什么都好,就是臉皮太薄,想當初要不是對方喝斷了片,說不定自己都不能得手。 不過她立刻又提起精神。 因為這次去超市,她特意買了幾瓶酒,等洗完澡后小酌幾杯,她總能重鑄輝煌。 這么想著,她便把冰箱里的紅酒拿出來放在桌上,但是等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桌上的紅酒卻不見蹤影,她走到房間,見房間里也沒有,期期艾艾道:欸?那個,這個,密密,你有沒有看見 我放冰箱里去了,明天我還有拍攝呢,今晚不準備喝酒。 曲安歌希冀的目光就一分分黯淡下來,哦了一聲,為了掩飾尷尬,扯了扯睡衣的衣擺。 許密低頭刷手機,但是不知為何仿佛能感覺到曲安歌灼熱的目光,她大概能猜到曲安歌買酒是什么意思,于是心里又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好笑。 其實她一直沒說過,當初那個斷片的樣子,是她裝出來的。 她只是借著酒意豁出去了,但是后來回想,覺得很不好意思,就干脆裝成了斷片。 結果后來每次有那個意思,曲安歌總會建議喝點酒,許密抓住了規(guī)律,于是曲安歌只要突然買酒,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或許相處許久的情侶之間,都會有些這樣的默契。 有時候回想起來也會覺得神奇,原來已經(jīng)認識那么多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