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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敢?!背鲁^盤子,不客氣地吃起來,“做一日工,花費多久時間?” 笪鯉圓溜溜的眼睛咕嚕嚕轉(zhuǎn)了好幾圈,才算出個大概:“兩個時辰吧……” “每日兩個時辰,一學(xué)季三個月便是整整十五個日夜,若這些日子用來修行,至少能提升一個小境界。賞金高額的任務(wù)接取有境界限制,你是想早些賺上玄鐵,還是想拖地?fù)Q食宿費?” 笪鯉掃完牛柳,陷入了糾結(jié)。 “一塊玄鐵,相當(dāng)于黃金五千兩,一份土豆絲十錢,一日三餐不過三十錢,讓我算算……”穆凌云作勢掰起手指頭,“你得拖四五輩子的地呢?” “哥哥們說得對,我應(yīng)該把心思用在修行上,這樣才能更快賺到大錢!”笪鯉終于下了決定,收起餐盤,“七天算一工期,得干滿了,否則今天就白干了,我先去刷盤子啦!” 小短腿跑得出奇快,一眨眼就進(jìn)了后廚大門,楚寒月哭笑不得,吃干凈盤里的牛柳。 下午的課是入定輔導(dǎo),所有弟子按照小境界細(xì)分班級。講堂不在樓中,而是在外門山中靈氣最旺盛的山陽竹林中。 恍若無形的靈力墻縱橫交錯,隔絕交談言語聲,卻不隔斷外界清風(fēng)陽光、鳥鳴葉響,墻面如鏡。 但并不現(xiàn)出人影,只將被分割的小小一隅竹林投射得無邊無際,令人置身其中,只覺天地浩大。當(dāng)然,為了防止弟子不慎撞墻,膝蓋及脖頸高處,各系了一圈紅色的警示繩結(jié)。 有了上午的經(jīng)驗,楚寒月徑直走到了最后方角落的蒲團(tuán)前,盤膝坐下。 身側(cè)傳來窸窣落座聲,想也知道,一定又是穆魔頭。 楚寒月瞇眼睨了一眼,果不其然…… “寒月偷看什么?”穆凌云恰巧轉(zhuǎn)過頭,笑意盎然,“穆某好看嗎?” 楚寒月賞他一記眼刀。 弟子們紛紛落座,夫子關(guān)上同樣是靈器鏡面的門,說了一通凝神冥思的方式和注意事項,總結(jié)就是平心靜氣,進(jìn)益看悟性;閉嘴打坐,誰吵滾出去。 夫子負(fù)手,以極其平緩的節(jié)奏,誦讀起輔助參悟的道經(jīng)。 整整一個下午,直到日頭西仄,夫子停下誦讀,用與講經(jīng)同樣的語調(diào)道:“今日課程結(jié)束,未入定的弟子們自行離開,切記,靜?!?/br> 大半弟子紛紛睜眼,悄聲離開,夫子極有經(jīng)驗,一一走到余下的弟子跟前,觀察片刻,拍醒睡著的弟子,最終只留下最角落的楚寒月與穆凌云。 “第一日便順利入定,前途無可限量??!”夫子念經(jīng)式感嘆完,悄無聲息地退出了靈器門。 門側(cè)墻角,監(jiān)視靈器無聲俯瞰,以確認(rèn)無人打擾入定的弟子。 一輪彎月爬上墻頭,沿著茂密竹葉攀上中天,浮光灑落山間。 鳥鳴蟲嘁聲忽止,天地頓時一片寂靜。 沙沙…… 是落葉被踩踏的聲音,極輕卻突兀。 靜坐如雕塑的穆凌云耳廓忽然動了動。 一道紅色靈力自墻外探入,打在監(jiān)視靈器上,緊接著,黑色魔氣自穆凌云輕彈指尖射出,同樣擊中監(jiān)視靈器。 魔氣探測靈器驟然鳴響,剛踏入門的王助教悚然一驚,險些跳起來。 不過一息,噪音落下。 若真出現(xiàn)魔氣,無人干預(yù)的情況下,不可能憑空消散。 “這幫弟子怎么做事的,靈器壞了都不修理!”王助教碎碎念叨,視線定在楚寒月身上。 世家子弟又如何,極品靈根又如何,跑岔了靈氣,照樣是廢人一個。 王助教一步一步走向楚寒月,終于停在他正前方:“怪就怪你不識好歹,與我作對?!?/br> 食中兩指聚起靈氣,刺向毫無防備的白玉似的眉心…… 第19章 魔頭給得實在太多…… 修士入定時,全身心都投入在識海之中,對外界毫無防備,是最脆弱的時刻。 若此刻被惡意擾亂,輕者靈脈受損,重者甚至可能因靈氣逆流沖撞,暴斃而亡。 鈞天山提供的入定環(huán)境很安全,饒是如此,楚寒月仍習(xí)慣性釋放了一縷微弱的精神力在外。 攻擊靈氣即將觸及眉心的剎那,游離的精神力瞬時聚攏成無形的利針,刺向紅色靈流。 然而如此迅疾的飛針,竟落了空,在虛空中沒命中任何東西,唰然劃過。 鬢角發(fā)絲被疾風(fēng)帶起,又飄飄然落下。 竟是穆凌云如殘影般迅捷探來的手,鐵鉗似的手掌死死扣住王助教手腕,長指如錐,毫不留情刺入皮rou中。 “唔……”王助教毫無防備,悶哼一聲,不可思議地看著手腕上涌出的血,“你竟敢襲擊……” 話音未落,一道比他的靈氣更炙熱的火焰照亮涼夜,紅光舞動,罩上翕動的嘴,徹底掩住了噪音。 “呃……”下半張臉被火幕覆住,王助教唯一自由的手扣向臉頰,卻絲毫不能撼動,反被燎出一層焦皮。 火焰灼燒的疼痛徹骨,他不由想縮起身子,身軀尚未來得及有所動作,腹部再受一擊。 穆凌云另一手成掌,拍在他腹部,王助教倒飛出去,撞在鏡墻上,這靈器墻設(shè)了隔音術(shù),一切無聲無息,直到人落在草地上,才發(fā)出輕輕悶聲。 笑眼仍是彎的,卻透著漠然寒光,穆凌云動了動指尖,彈走臟血,不發(fā)一言,睨著王助教。 那眼神好似扼住獵物脖頸的兇獸,臉上的火幕已散去,王助教大氣都不敢出,僵硬了好半晌,才勉強(qiáng)找回四肢控制權(quán),頂著血rou模糊的半張臉,連滾帶爬沖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