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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靈劍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射出去,錚鳴聲過,樓成瞪大雙眼,張了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將本就被方才那名樓家弟子染得斑駁的桌案,潑成了一片血紅,在他脖頸正中間,留下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血rou如泉般涌出來,連一句遺言都來不及說,樓成整個身軀悶聲倒下,大睜著眼咽了氣。 樓宇甚至都沒回過神來,震驚地看著幾息前還在說話的兒子,此刻竟成了具尸體,愣了好半晌,悲痛才溢上心頭,看向出手殺人的禹崢嶸,那眼神不似仇恨或憤怒,更像在哀切地求助,嫡長子已死,他此刻只希望樓家其他人別再受牽連,而如今能保他們的,卻也只有禹家。 禹崢嶸并未辜負(fù)他的期望:“兇手已死,此事了卻。樓家主,還望你今后對世家中人多加管束,別再讓居心叵測,險惡兇殘者,壞了世家名聲?!?/br> “證據(jù)確鑿,樓成行惡不假,但并不能證明樓家其他人未參與?!背聟s并不想息事寧人,“此事還需細(xì)細(xì)追查,確認(rèn)所有參與知情者,一一問責(zé)論處,否則丹方尚在,余孽未除,邪心不死,終是禍患?!?/br> “楚公子,證據(jù)只指樓成,一人之責(zé)便由一人擔(dān)負(fù),我神庭界幾時有連坐的罪名了。”禹崢嶸語氣肅厲,雖比楚寒月年長一輪有余,但畢竟是同輩,卻一副長輩的壓人態(tài)度,“你從前不參與神庭界修士事務(wù),這一來便揚(yáng)言要連坐樓家,用心何在?極品圣靈根確實(shí)稀有,但因此恃才而驕,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初入道便擺出楚家獨(dú)大的立威姿態(tài),危害神庭界平衡,此舉與魔何異!” 這番話包庇的意思太過明顯,楚寒月已然能斷定,樓家試藥一事,禹家絕對參與其中,一方出錢一方出力,禹家才是始作俑者都不可知。 禹崢嶸罪名冠得太大,口口聲聲指責(zé)的,卻正是楚慕欣賞的,楚慕杯盞哐一聲砸在案上:“禹公子慎言,我楚家向來最維護(hù)四大世家關(guān)系,否則豈會提出與穆家聯(lián)姻,豈會宴請眾家共飲!倒是禹公子給小兒莫名安上如此重罪,難道是怕我兒主持公道,懲治罪孽深重的樓家,壓了禹家的風(fēng)頭不成!” “楚家主才是該慎言,罪孽深重的不過樓成一人,已然伏誅!”禹崢嶸出鞘靈劍指向樓成尸首。 “禹大公子,在人家的宴席上,出劍殺人,不妥吧?!蹦铝柙崎e適的話音插了進(jìn)來,在眾人眼中,首次參加神庭界聚會,不被穆家看重的他,地位甚至不如楚寒月。 但今日穆家只來他一人,便也是代替了穆家發(fā)言,“樓成有罪,寒月給出證據(jù),尚未查問完,你卻急不可耐殺了他,我怎么瞧著這么像滅口?!?/br> “豎子敢爾!”禹崢嶸劍鋒指向了他,“我禹崢嶸替天行道,誅殺罪人,你卻如此污蔑,又是何居心?!?/br> “穆某并無居心,只是提醒禹大公子,你方才的行為,很可疑,讓人有足夠的理由懷疑,樓家制毒丹害人一案,禹家也參與其中?!蹦铝柙蒲凵覐潖潱悄ㄐΤ爸S意味極濃,“對了,你還說錯了一件極重要的事。極品圣靈根不是稀有,而是絕、無、僅、有。” 禹崢嶸顯然比樓家人鎮(zhèn)定得多,并未立刻反擊,靜默片刻,權(quán)衡利弊后,鏘的收了劍:“我陳述事實(shí),卻被有心人抹黑,既如此,那便各家提出建議,匯總投票以示公正,也好證明我禹家清白。我的意思是,罪者已除,不該累及無辜旁人,此事了,各大世家引以為鑒?!?/br> 楚寒月轉(zhuǎn)身上了高臺,微揚(yáng)下頦,禹崢嶸在同輩中修為最高,他卻未在強(qiáng)者前示弱分毫,略微俯視的眼神甚至比禹崢嶸更傲氣,五官精致如刻,肌膚無暇如玉,在靈燈照耀下宛如神祇般宣告:“樓成行惡,樓家參與幾人尚不得知,必須清查樓家,搜尋證據(jù),確保惡不遺?!?/br> 楚慕道:“正如寒月所說,樓家一事必須清查!” 樓家人自是沒有發(fā)言權(quán),穆凌云接著道:“我贊同寒月,必須查?!?/br> 禹崢嶸嗤笑一聲:“穆公子,你既非家主,也非繼任人,甚至從不參加神庭界聚會,不能代表穆家,除非穆家主親自出面。宋山主,鈞天山怎么看?”這次不等穆凌云開口,他直接將主動權(quán)交給了宋玉珂。 鈞天山山主表面清高,遺世獨(dú)立般,實(shí)則四大世家都明白,此人不過是顆長得出挑的墻頭草,多年來神庭界聚會,但凡議事,皆是支持實(shí)力強(qiáng)大一方,這一方毋庸置疑是禹家。 “本尊……”宋玉珂正要發(fā)表意見,廳外傳來侍從的傳話聲,生生把他的話頭壓了下去。 “穆家家主參宴——” 宴席都快結(jié)束了,楚寒月本以為穆家人不可能再出現(xiàn),想不到竟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diǎn)來了,來的人還不少,家主穆昊為首,后頭跟著嫡長子,十來位長老,就連本該在鈞天山的穆絳雪都來了,后頭還有一眾旁系,陣勢直逼禹家。 “晚輩參見穆家主。”楚寒月揖身行禮。 穆昊一臉正色,臉都是方方正正的,肅然得像模子里雕出來似的,旁邊嫡長子長得像他,和穆凌云、穆絳雪容貌完全不似,后兩人顯然是像母親。 他鎮(zhèn)定地掃過廳中情形,冷靜開口,那語調(diào)就和楚寒月上輩子任職的修真學(xué)院中,專管紀(jì)律的教導(dǎo)主任似的:“是何情況,速速道來?!?/br> 他看的是穆凌云,后者卻沒理他,宣誓自己不是穆家人般,大剌剌上了高臺,站在楚寒月身側(cè)。換做任何人,被父親活生生扔進(jìn)火盆險些燒死,都無法保持正常父子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