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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緣根本無瑕感受這些,前幾次的循環(huán)已經讓他不自覺地害怕,但他依舊死死緊握著把手,掙開武遇的觸碰。 他緊張道:“我說了季龍有刀!這好歹能算個防身武器。” 季龍聽罷哈哈笑了兩聲:“你這人真有意思,總說我身上有刀。那我就站在這,你來搜搜看?” 不會好好說話的季龍將話說得過分曖昧,高舉的雙手像在討擁抱。吳緣渾身泛起惡寒,那感覺只能用“如芒在背”形容。 武遇沉聲道:“季龍,我勸你嘴巴放干凈點?!?/br> 季龍?zhí)袅颂裘?,收回手插在褲兜。他笑著說:“原來你喜歡這種小年輕啊……還是怪我太老了?” 武遇:“……” 吳緣知道武遇的臉色一定很難看,而這句話帶來的信息量很多,他腦子里漸漸有了個猜測——季龍對武遇愛而不得。 猜到的瞬間,猶如一盆狗血從頭頂澆下。 這點點謬想還沒被驗證,吳緣手臂處被一股力量拉扯——是武遇將他拉開,徑直走上前,一拳砸在季龍的右臉。 季龍未防備,這拳實在太狠太重,起碼用了武遇八分力。于是結結實實地栽倒在一旁,高大的身體壓在禮物堆上。 那堆禮物什么都有,有盒子被壓扁后,露出些玻璃碎屑,原本裝的可能是玻璃瓶之類的小玩意。 季龍正要避開那些玻璃爬起身時,武遇的第二拳又招呼過去。他像頭憤怒的獅子,勢不可擋地朝獵物撲去,尖銳的爪子撕開獵物的皮囊,挑斷筋骨,再將獵物踩在腳下以示勝利。 ——如果只是單打獨斗的話。 林大偉去而復返,時機掐得剛剛好。 他一腳踹在武遇的背上,局勢瞬時扭轉——武遇被季龍壓在身下,脖頸被死死勒住。 吳緣感覺腦子里有個炸彈,就在那瞬間“嘣”地炸開。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上去阻止,而是拿出手機報了警。 也許冥冥之中他有預感,又或許是循環(huán)里見過太多次武遇死去。 但這不對。 吳緣在那瞬間非常嫌棄自己——為什么看到武遇被害,就做好了武遇要死去的準備。 循環(huán)絕不能變成麻木的游戲,不能無止境的看死神降臨。 生的希望在他手中。 “我報警了!你們不想坐牢的話,就放開他!”吳緣舉著手機大喊,同時他朝武遇的方向走去。 這叫喊的一瞬,讓季龍和林大偉都驚訝地回過頭來。 也在這一瞬,武遇抓住機會,一腳踹在季龍的下身,他順勢翻身而起。 “靠!”季龍捂著難言之隱大罵臟話。 吳緣一把拉過武遇的手臂將他護在身后,手中的裁縫刀尖對著季龍,絲毫沒有懼色。 “我煩了,季龍?!蔽溆瞿ǖ舸浇堑难耙粫揖桶涯闼械淖镒C都交給警察,讓這一切結束吧!” “結束?你太天真了!”季龍面色鐵青,顯然還沒從痛楚中舒緩過來,“林大偉,你還愣著干什么?” 林大偉一愣,僵死的關節(jié)又活動起來,他不知從哪撈了把鋼管,直接沖了上來。 鋼管帶風略過吳緣耳際,須臾間,吳緣聽到了自己強有力的心跳,砰砰——砰砰—— 這生死邊緣,吳緣居然有一個想法是,原來這鋼管是衣桿上拆下來的,當初在地下停車場時,他還好奇過哪來的鋼管。 忽然,武遇一腳踢向林大偉胸口,將對方踹飛。 吳緣暫時得救,但他卻未松口喘息。 這時遲那時快,他直接追了上去,在林大偉爬起來時,又補了一腳,狠狠地將對方壓在腳下。 還不夠。 吳緣將林大偉握著鋼管的手扭了個角度,摁在地上。他曲腿壓著林大偉的身子,手中的裁縫刀瞬起瞬落——刺進林大偉的手掌里。 林大偉慘烈如死豬般叫喊。 走道上那群匆忙來去的機械人都有剎那間愣住,他們有些人想靠近詢問,而那一直站在門口的程靈笑了笑。 程靈說:“沒事,他們在練聲?!?/br> “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我進去啦!”她推開休息室的門,再關上。 誰也沒想到,平日里儒雅斯文、清冷高貴、連一只貓都不敢抱的吳緣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季龍錯愕間不備,武遇勇猛沖上,將他制住。 但這時—— “放開龍總?!背天`將刀抵在吳緣的脖頸上,她眉眼帶笑,卻笑得那么令人膽寒。 吳緣隨著程靈的動作起身,他能感覺到刀刃的冰冷在脖頸處蔓延,那里的皮膚很薄弱,隨時都有可能被劃開口子,然后慘烈地死去。 程靈個子矮,吳緣只能半蹲著。 這樣的姿勢實在太難受,他還在尋找機會反攻。 “我勸你別亂動。”程靈將刀壓了壓,那白皙的脖頸處瞬間有一絲鮮紅閃過。 吳緣覺得有點疼,但他依舊想試著反抗。 結果他的手才剛抬起一些,就被林大偉踢了一腳。 林大偉捂著手掌起身,先是對著吳緣罵了句臟話,吐了口唾沫,隨后用沒受傷的手拿著鋼管,往吳緣的手砸去—— 咔嚓。 吳緣感覺自己的手可能又斷了。 他死咬著唇,整張臉都發(fā)白,滿頭如豆大的汗落下,卻仍是不肯吭一聲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