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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吳緣忽然語塞。 他還沒問出口,就明白了武遇的意思。原來兩千一百七十不是日期也不是年份,而是天數(shù)。 他們的生日相差,正好兩千一百七十天。 “誒不對?。 ?/br> 他們身旁突然響起個聲音,帶著些驚奇的語調(diào)——劉文不知何時站起了身,但眼神還掛在屏幕上,大概沒注意到他們過分近的距離。 吳緣推開武遇,問:“發(fā)現(xiàn)什么了?” “你們看!”劉文拿指尖戳了下屏幕,暫停了視頻,舉到他們眼前,“快遞小哥后座的快遞箱上寫著方通快遞,我們找到最近的站點,有視頻還有時間點,不就能找到人了嗎?” “說得對?!蔽溆鲰槃菔栈厥謾C,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10點過了,不知道站點關(guān)門沒有,我們得趕在站點關(guān)門前過去。” 劉文附和著說:“得嘞!廢話不多說,開地圖查站點?!?/br> 吳緣的房子當初是他爸媽買的,小區(qū)也是他爸媽選的,專程就是為了離學校近,省的他在路上浪費時間。因此快遞站點就在大學門口,他們出了小區(qū),往馬路對面一去就找著了。 得益于此,他們攔住了正在拉卷簾門的快遞員。 “兄弟慢著慢著!”劉文火速擁了上去,“先別著急關(guān)!” 快遞員一臉詫異:“什么情況,要寄快遞等明天吧?!?/br> “不是寄快遞,我們是想找個人。”吳緣解釋說。 快遞員更疑惑了:“找人?都下班了你找誰?。俊?/br> “這個人?!眳蔷墧傞_手掌,武遇非常默契地遞來手機,屏幕已經(jīng)解鎖,上面就是那張模糊的快遞小哥。 “咦?”快遞員瞇了瞇眼睛,“這不是我嗎?” “喲咱趕晚不如趕巧?。 眲⑽挠行┬老?,“你確定是你嗎兄弟?我們可還沒說是來找你做什么呢?!?/br> 快遞員果然有些警覺,不太有神的目光打量著他們,最后短嘆一聲說:“哎!老實說這兩天我心里真的很過意不去,你們是那個女生的朋友吧?” 吳緣眉頭緊蹙:“女生?” “是??!”快遞員點點頭,“看著年紀不大,應(yīng)該是在隔壁讀書的學生。” 除了快遞員,誰都注意到吳緣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黑沉,就像一場暴風雨來臨前的黑云。 快遞員自顧自說著:“就是前天下午我去隔壁小區(qū),心里急著送快遞沒看路,就把她撞傷了。她人還挺好,沒要我賠償,我說送她去醫(yī)院看看她也說不用。不過你們拿著那天的視頻來找我……放心,我肯定不會賴醫(yī)藥費的?!?/br> 武遇走到劉文身邊,低聲問:“有吳萱照片嗎?” 劉文不明所以,但轉(zhuǎn)頭一看吳緣的臉色,也不敢多問什么,只好老老實實地拿手機翻開吳萱的朋友圈。 武遇拿著那張吳萱的自拍,遞到快遞員面前:“是她嗎?” 快遞員毫不猶豫地答:“是她!” 忽然,吳緣抬手揪住快遞員的領(lǐng)口,怒聲道:“你說是誰?!” “是……我撞的人是、是她?!笨爝f員有些發(fā)怵,“你們放心,我肯定不會逃避責任的,這件事確實是我撞的人……” 砰—— 一拳狠狠地砸在快遞員的臉上。 吳緣將指尖攥得發(fā)白,他厲聲說:“不可能是她!” “吳老師,你冷靜點?!蔽溆鲆话褦r住他還要打的手,想將他緊緊抱住,結(jié)果卻被他一把推開。 快遞員捂著被打腫的臉,困惑地問:“干嘛啊!就是這個女生?。∥乙矝]要耍賴皮,你做什么打我?” 吳緣搖著頭答非所問:“不可能是小萱!我不相信是她!” 武遇拉住他的手腕,往外走了些,同時給劉文使了個眼色。 “對不住對不住!”劉文上前打哈哈,拉起了倒地的快遞員,“我兄弟比較急性子,這事兒我們沒想怪你,要不……要不你先回家吧?!?/br> “???!” 快遞員大概覺得遇到了此生大無語事件,扭頭左右看了看——接近凌晨時分的街道,別說人,鬼可能都稀罕。于是快遞員一轉(zhuǎn)油門把手,電動車跑得飛快,離開了有些發(fā)瘋的吳緣。 吳緣一把甩開拉著武遇的手,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空落落的什么也沒有,才想起自己的煙早就被劉文當做賄賂送出去了。 “靠?!彼吐暳R了句。 暗黃的路燈下,蕭瑟的寒風吹過,將吳緣額頭上的細汗吹散,卻吹不走他渾身的燥熱。他從另一只口袋里摸出打火機,嘎達嘎達地一下一下,任由火光亮起又熄滅。 劉文送完快遞員,回身走向他,不可置信地問:“換藥的是小萱?怎么可能??!” 這話鉆進吳緣的耳朵里,卻像給一簇邪火,將他心底的怒意點燃。他怒喊:“閉嘴!絕不可能是小萱?!?/br> 劉文嚇了一跳,只聽一旁武遇沉聲開口。 “是與不是,你心里早有定數(shù)?!蔽溆鲎ブ谋郯颍瑥娖人局鄙眢w與自己對視,“不然你為什么掛電話,還要關(guān)機?” 武遇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帶來一場滂沱大雨,將他血液里的熱盡數(shù)澆熄。 吳緣瞬間啞了火,不知所措。 說得對啊,他心里早已種下懷疑的種子,所有掙扎不過都是他自欺欺人,他原本可以在卷發(fā)棒的時候就猜到是小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