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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遇的手因急速躲避而有些肌rou顫抖,他匆忙用另一只手按住,沒想到第二支箭立馬又飛奔過來。 吳萱嘲諷地說:“想報警么?那可不行,警察要是把我抓走,我就不能和哥哥玩躲貓貓了?!?/br> 吳緣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將武遇撲到在地,那支箭驚險地劃過他的手臂,雪白的西裝瞬間破開一道口子,鮮血汩汩地冒了出來。 “你瘋了嗎!”武遇大罵。 “小萱!”吳緣以手撐地爬起身,“收手吧小萱!你說你設(shè)計這個循環(huán)為了困住我,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循環(huán)其實也困住了你自己!” 吳萱握弓的手有一瞬間凝固,弓上的粉色玫瑰花瓣飄飄而落,墜地無聲。那只十字弓沒了花,變得丑陋不堪。 她忽然笑了:“沒關(guān)系啊,我只想和哥哥玩游戲?!?/br> “誰要陪你玩游戲?!”武遇怒喊。 “你閉嘴!”吳萱抬手又裝好一支箭,直撲武遇而去。 吳緣沒有任何猶豫,一雙手奮力將武遇往外推,同時身體被牽動擋在了武遇面前,那支箭沒有任何阻攔地刺入他的胸口。 他的眼前登時閃過無數(shù)片灰色雪花,就像老舊電視機收不到頻道時那樣。下一秒,雪花急速褪去,他卻再也看不清面前吳萱的模樣,世界就像被毛玻璃籠罩似的朦朧。 視線被迫往上轉(zhuǎn),他好像倒在了誰的懷里。 他的耳旁好像有人在喊他。 一定是武遇。 上一次,武遇為他擋下了一刀。 這一次,他為了對方擋下了一箭。 吳緣心里在想,這倒也算兩不相欠,就是有點八點檔的狗血劇的意思。他深感嫌惡,如果劇情讓他來寫,一定不是這樣的。 至少…… 心口真的好疼。 他盯著天花板的眼神有些恍惚,努力想要集中精神,卻總是被胸口上撕裂的疼痛占據(jù)。 可是他為什么都感受不到武遇的溫度了?分明他記得對方的懷抱很溫暖,像寒冬臘月里的小火爐一般。 他們好像沒有擁抱過幾次,如果可以再多擁抱幾次就好了。至少要讓他記住那種溫度,最好把那溫熱融進血液里,等到最后真正死去的時候,也許就能少一些遺憾吧。 循環(huán)仍在繼續(xù),吳緣卻陷入難以言狀的絕望里。 “別按,好疼……”吳緣費力地開口,顫抖地用手抵住武遇壓在他胸口的手掌。但他的力量虛弱到幾乎等同于沒有,而且一觸碰對方的時候,他的指尖就摸到黏噠噠的液體,隨之而來的還有咸腥的異味。 他忽然想起循環(huán)的開始,在那狹窄的樓梯間里,猙獰的血腥味張牙舞爪,也曾讓他體會過窒息的感覺。 可以往的每一次,都沒有這次來的真實。 原來,緩慢地感受身體在死去,是這么的令人絕望。 “吳緣,你看看我?!蔽溆鰸M手是血地摸上他的臉龐,強迫地將他的臉扭過,“很快就不疼了,很快就不會疼了。” “真的嗎?”guntang的眼淚從吳緣的眼尾流下,落在武遇的指尖,化開一簇血水。 “真的,你信我?!蔽溆鲚p輕吻上他的額頭,“你知道嗎,我為你寫了一首歌,下次循環(huán)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吳緣完全不受控地瞪大雙眼,他感受到身體里的血在一點點的流逝,那種感覺就像用雙手捧一汪泉水,卻無論怎么樣也不能阻止這些水從指縫里消逝。 “情、歌嗎?”吳緣大口呼吸著,求生本能讓他痛苦不堪。 曾經(jīng)他不知道茍延殘喘到底是怎么樣的感受,原來痛苦的不是死亡,也不是活著,而是將死未死。 “對?!蔽溆鰶]忍住哽咽了起來,“我從來沒寫過情歌,從來沒有,但我喜歡你,我想給你寫情歌?!?/br> 吳緣笑了起來:“……謝謝你?!?/br> 緊接著,他看見武遇抬起那只沾滿鮮紅的手,落在了他的胸口。他感到胸口一陣猛烈的疼痛,隨后眼前黑色漫起。 吳緣沒有進入逆循環(huán),他仍身處在一片漆黑之中。 不知多久之前,武遇將箭刺入他的心臟,結(jié)束了他的循環(huán)。但他沒有進入逆循環(huán),也好像不在化妝間,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沒有去想自己在哪里。 他的心口很疼,消化不完的疼痛如厚土將他掩埋。這樣緩慢的死亡是第一次,他不知道接下來還要有幾次,但再來一次他都說不好自己會不會崩潰。 他想起那個夏夜,在武遇家的陽光房里,他們妄論生死,現(xiàn)在想來簡直可笑。 忽然,眼前好像個黑影動了動。 吳緣心神還未歸位,就被那個黑影抱進懷中。他的臉被對方用手輕柔地捧起,黑影漸漸逼近,熟悉的溫熱覆上他的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看不到就是進審核了,我會努力讓它出來的。 第35章 黑暗中,吳緣的臉被一雙手動作輕柔地捧起,溫熱的柔軟貼上了他的唇角。他的耳垂被對方的指尖摩挲著。指尖上帶著薄薄的繭,是常年彈琴留下的痕跡。 那顆曾經(jīng)沉寂的心臟,再一次跳動了起來。 很快,對方不再滿足淺嘗輒止,吳緣的唇齒被粗暴地撬開,曖昧又潮熱的氣息在分不開的間隙里流動著,他感覺自己要被燒透了,難以抑制地悶哼出聲。 雖然他看不見眼前的人,但黑暗卻讓他的所有感官都更敏感,除了對方幾乎是渴求般的索取外,有一聲微弱的嗚咽鉆進他緋紅的耳朵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