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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艾琳只覺得吵鬧,于是她敲了敲門。 里面突然靜止了幾秒,接著又響起來女人帶著驚恐的聲音:“怎么還有人?!” “滾!”男人的吼聲爆發(fā)出來。 張艾琳知道這是在喊她呢。 火氣突然一下子從身體里鉆出來,她抬起手,握緊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砸向那扇木門,血從骨節(jié)處崩出來,在米白色的門上留下紅色的痕跡。 她回到房間,將門緊緊地反鎖,而后倚靠在門上,緩緩地滑落到地上。 漆黑的厚布簾將窗戶嚴嚴實實地包裹,竟沒有一絲光線透過來。 唯有些許不安的光線從門縫里延伸過來,微微肯亮亮這間沉悶的屋子。 在這間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被一筆勾銷成虛無。 痛感慢慢地從骨節(jié)爬上來,張艾琳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手上受了傷。她只覺得整條胳膊又酸又痛。 努力控制著力道,她顫顫地抬起手來,緩緩湊近門縫,借著微弱的光亮,她看見鮮血不停地向下流。 最疼的地方,血和rou模糊在一起,分不清是傷了有多重。 突然,手機響了。 第2章 張艾琳點開手機一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那女孩發(fā)來兩條消息。 她毫不猶豫地點開,在滿屏的綠色對話框后面,隔著幾個小時的沉默,對方終于發(fā)來了簡短幾個字的回話。 “你有病吧?” “你再這樣纏著我我就報警。” 看著這充滿攻擊性的言語,張艾琳不急也不惱。她心想著,這原本就是自己去求人家的事。 于是她在腦子里轉了轉,小心翼翼地在編輯框里打下幾個字: “那你告訴我她在哪?!?/br> 心里帶著些暗暗地期許,就點了發(fā)送的按鈕。 只是沒想到,那屏幕上回應她的是系統(tǒng)醒目的紅色嘆號,下面有行小字提醒著她:請?zhí)砑訉Ψ綖楹糜选?/br> 張艾琳知道,這是又被人家給刪了。 她抬手一扔,把手機甩在不遠處的床上,手機在床上發(fā)出低沉的悶響聲,和她在黑暗里的嘆息聲交融在一起。 她把頭向后靠了靠,閉上眼睛,借著房門這力的支撐,勉強稱得上是算休息了。 黑暗的屋子里似乎一下子伸出千千萬萬條綾,爭先恐后地鉆向張艾琳。 無邊的粘稠的困意膠著在她每一寸的肌膚上,將她的身體拉得越來越墜,要將她與黑暗一同睡去。 入夢了。 等到張艾琳再次醒來的時候,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全身的酸痛感先一步占據她的腦海。 她勉勉強強地支撐著麻痹的雙腿,摸索著墻,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眼前又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是一陣白花花。 手上的傷已經不疼了,只是傷口處結成的血痂限制了她的動作。她稍微攥攥拳頭,新生處被禁錮的感覺使她無奈。 “應該睡床的?!睆埌找幻嫒嘀嵬吹牟鳖i,一面心里想著。 “轟隆——” 突然,從窗外破進來一聲巨響,驚得張艾琳一怔。 那該是好大的雷。 她上前兩步,雙手扯住窗簾,猛地向兩側一拉,騰起的灰塵也被突如其來的光明嚇得一顫。 滂沱的雨扯著呼嘯的風,傾盆般向她的眼前潑來。 這是老天撒了潑。 張艾琳又慢步踱回床邊,拿起手機一瞧。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的時間了。 喉嚨的灼燒感促使著她走向客廳,拿起擺在熟悉位置的玻璃杯。張艾琳只用這一個杯子,她對孟文君開玩笑說:“這樣我爸下毒就能又快又準。” 可當她提起這舊物的時候,玻璃杯沿上留下的新痕鉆進了她的眼睛。 女人的口紅印。 她想起來昨天那陣令人頭暈的香水味,心下一陣作嘔,抬手一扔,這杯子就進了旁邊的垃圾箱。 正巧那女人穿著一身藕粉色睡裙,扭著擺著走出房門,慵懶地伸著懶腰,打著呵欠。這懶散勁直到看到了一臉兇相的張艾琳戛然而止。 女人轉而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神色,笑瞇瞇地向她擺了擺手,問候道:“你就是艾琳吧,你好,我叫遲嵐。叫我嵐阿姨吧?!?/br> 可張艾琳最煩這一套,瞪著她不說話。 那架勢就像是老母雞發(fā)現自己的窩里突然來了只別的雀一樣。 沒見過要來和自己親爹睡覺還要認個侄女的。 有、點、尷、尬。 遲嵐一個勁的傻笑,嘿嘿嘿的,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心里一個勁的暗跺腳,希望孩兒他爸趕緊過來救救場。 過了好一會兒,孩兒他爸慢慢悠悠地湊過來,睡眼惺忪的,抬起胳膊隨意地摟過遲嵐,說:“這你遲嵐阿姨,”又接著用下巴指了指張艾琳,給遲嵐介紹,“張艾琳。” 這個懶懶散散的精壯男人,就是張艾琳父親,張葉秋。 沒等兩人有什么進一步的交流,張葉秋就自顧自走向廚房,拖鞋和地板碰撞出啪嗒啪嗒的聲音。不久,爐火聲響起來了。 原本張艾琳是想再呆些時候的,只是現在這三個人的氣氛,實在是難受得令人發(fā)指。 也根本就沒有什么猶豫,別管外頭多大的雨,張艾琳回屋摸了件外套,又到門口的雨傘桶里提了一把傘,推開門,大踏步地往家門外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