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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萊畢竟不是從小一起長大,想對她好,又不顯得生分像在施舍她,給聚寶盆買糧是最好的辦法。那大耳朵花狗可能吃了,相信這下小萊能輕松不少。 春信是被全家人寵著長大的,現(xiàn)在她有meimei了,也能寵寵meimei,可真不錯。 雪里“哼”一聲,“就你是她jiejie,我不能是了?” “你是你是你當(dāng)然是!你怎么怎么厲害呢?”春信兩手托下巴,眨巴眼,“我好崇拜你,好愛你,啾咪啾咪!” 春信爬過來抱住她,四肢并用地鎖住她,雪里靠在床頭,手搭在她背上,輕輕嘆了口氣,已經(jīng)被她哄順了。 書桌旁邊那面空白的墻上有一副畫,是春信畫給她的,這樣躺下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到。 畫上是兩個女孩手牽手奔跑在綠地,白色裙擺像翩飛的蝴蝶,草毯上細(xì)碎野花混雜其間,遠(yuǎn)處起伏的山丘上蒼木成林,天空湛藍(lán),雪山頂在太陽底下泛著金。 相比工作室那幅大氣、厚重的《騎士》,這幅《明天》確實更適合掛在家里,配色清爽明麗,畫中景是如此令人向往,那是春信和雪里的明天。 雪里心中突然有個想法,還不太成熟,還有一點害羞。 大二下學(xué)期,高中時期的班長組織了一次同學(xué)聚會,雪里問春信去不去,她本來想找借口不去的,聽說有人請客,光帶張嘴去就行,可恥的心動了。 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的同學(xué)聚會其實就是相親大會,再過十年,就是吹牛大會了。 飯桌上大家都在懷念這懷念那,還有人起哄撮合這個撮合那個,為接下來的的重頭戲預(yù)熱。 雪里在群里聽說了,高中時期班里挺轟動的一對,叫啥名她早忘了,只記得兩人是因為男生去國外念書分手的,現(xiàn)在男生放假回來,想重拾舊愛,拜托班長保媒拉纖,這才有今天這頓白來的晚飯。 五星級大酒店的飯,為這頓飯春信連中午飯都沒吃,能容百人的小廳里響起舒緩鋼琴曲,同學(xué)們起哄“在一起在一起”的時候,春信屁股還牢牢粘在凳子上,幸福得瞇眼睛,“真不愧是五星級酒店的廚子,太好吃了!” 春信真心實意希望這對小情侶能重歸于好,只是不太習(xí)慣參與這樣的熱鬧。 隔著攢動的人頭,她們能看見女生一張羞得通紅的臉,還有眼眶里閃爍的淚花,男生單膝跪地,手捧玫瑰,期待而忐忑,同學(xué)們呼喊的聲音越來越高,快要掀翻屋頂。 場中人是何心情雪里并不關(guān)心,她從來不玩這種虛假的形式浪漫,她不希望春信被公式化定義,在面對一整個后備箱的玫瑰花時,明明早有預(yù)料還是要裝作感動地捂嘴瞪眼,哽咽著說我愿意。 但此時,借人群爆發(fā)的熱烈歡呼聲,借這份或真或假的失而復(fù)得的喜悅,雪里怎么想都覺得不應(yīng)該浪費(fèi)。 剝好的蝦被早就大大張開嘴巴等食的春信叼走,雪里抽了張紙巾擦手,像在家提醒她別老吃rou不吃菜一樣,軟綿綿沒什么威懾力,口氣輕松隨意的,“要不我們結(jié)婚吧?!?/br> 第74章 “結(jié)婚?”春信費(fèi)力咽下嘴里的食物,雪里果汁已經(jīng)喂到唇邊,左手杯子剛放下,右手紙巾就遞來揩嘴巴。 春信笑起來,“干嘛呀你,討好我。” “是啊,我就是討好你。”雪里很老實的,“你愿意嗎?” 春信接過紙巾,睫毛緩緩扇動兩下,“那……女生和女生不是不能結(jié)婚咯?!?/br> “可以辦婚禮。”雪里說:“不犯法?!?/br> “那結(jié)婚證呢?”春信問。 雪里說:“有很多辦法,如果你想要,我去找人辦?!?/br> 春信:“找誰辦?” 雪里:“電線桿上很多?!?/br> 春信仰頭大笑,笑得拍桌子打板凳,雪里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笑過之后,春信意識到雪里并沒有在開玩笑,她的樣子很認(rèn)真。 雪里說:“必要的儀式感少不了,花點錢就能解決的事。但婚禮不可以馬虎,我想和你結(jié)婚,我們需要一場婚禮?!?/br> 人的一生能有幾回這樣重大的儀式呢,她們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其實也完全可以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但雪里不希望鄰居、同學(xué)、老師,還有將來的同事以為,雪里和春信只是姐妹或是親密的朋友關(guān)系。 她想要的春信,是作為愛人的春信,她們都需要這樣一場儀式、這樣一個堅定的選擇。 “你愿意嗎。”這是雪里的第三遍。 她很少把一句話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翻來覆去說,第二遍不理會,她便不再繼續(xù)。 春信笑瞇瞇看著她,壞心又起,不想讓她得逞,又不能讓她傷心,或許是因為還有一點難為情。 總之,老老實實說話從來不是春信的風(fēng)格。 “我又沒說我不愿意?!彼龘u晃著腦袋,轉(zhuǎn)動圓桌轉(zhuǎn)盤,把一盤鱸魚轉(zhuǎn)到面前。 雪里很自覺的,連筷子帶勺把魚肚子上最大最肥的那塊rou挑進(jìn)她碗里,又把碗端到面前,細(xì)心地挑走小刺才還給她。 “以后也會這樣一直對我好嗎?” 雪里很想翻白眼,“我什么時候?qū)δ悴缓?。?/br> 春信兩三口解決掉魚rou,又點了幾個菜,點完也不伸手,只管張大嘴巴“啊啊”,用胳膊捅她,雪里無奈拾箸,做沒有感情的投食機(jī)器。 酒足飯飽,春信滿足往椅背上一靠,抱著胳膊,“看在你這么聽話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答應(yīng)你好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