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庶妹替嫁后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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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桃口若懸河的吹捧被打斷,她悻悻的摸了摸鼻尖,追了上去。 府邸中并無幾個仆人,除去在前領(lǐng)路的小廝外,反而跟在郁桃身邊的翹楚和拾已更多些。 蜿蜒的長廊上,燈籠隨著他們的步伐不斷由前自后倒退。韓祎的影子便在從小到大的不斷變幻著。 郁桃第一腳不小心踩上,擔(dān)驚的抬頭看了眼韓祎,但顯然他的背后沒有眼睛。 于是郁桃放膽的踩下第二腳,像是找到了什么天大的樂趣,在每個影子的蒂連處,雀躍的小跳。 直到一處偏廳,影子不再向后,而是轉(zhuǎn)向側(cè)面延伸,她方收了腳,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著韓祎走了進(jìn)去。 迎面是紅酸枝翹頭素連壁柜,上置描花瓷瓶,對著兩掌四角雕花交趾黃檀高案。 只等小廝打起簾子往里走,郁桃隱隱嗅到飯菜的香味,才看見小姑娘腳不著地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抱碗對著滿桌的菜肴留口水。 “阿桃jiejie!”韓姯舒瞧見她,眼睛亮亮的拍著身旁的位置:“快來挨著我坐,等了你們好久呀,我都餓了?!?/br> 郁桃拎著裙子,難得矜持的坐下,朝小姑娘笑了笑:“怎么不先吃呀?” 韓姯舒看了眼韓祎,癟癟嘴道:“兄長不準(zhǔn)我先吃,要等人來齊了才行?!?/br> “噢......”郁桃了然,狗男人的風(fēng)格嘛。 韓姯舒歪頭看著她,眼睛撲閃撲閃的,突然湊近,手指指著她的側(cè)臉,關(guān)切道:“欸?阿桃jiejie,你這里怎么紅了?痛嗎?” “嗯?紅了嗎?” 郁桃摸了摸,并沒有痛的感覺,她想了想,道:“唔,應(yīng)該是剛在在桌上睡......看書,不小心碰到了吧?!?/br> 對面韓祎凈手的動作微頓,不動聲色的拿起箸子,丟下‘專心用膳’四個字,便遵循著‘食不言寢不語’,讓兩人乖乖埋頭吃飯。 有一味菜做得特別好,拾已夾了三回便收了箸子立在一旁。 郁桃盯住盤中沒吃完的rou,很有執(zhí)念的看著,直到盤中撤下去,捧在丫鬟手中,消失在轉(zhuǎn)角,她才意猶未盡的收回目光。 她一轉(zhuǎn)回頭,看見韓祎的眼神,那么輕輕的一瞥。 她卻從中讀出了諸多意味,里頭明顯寫著‘難道你在家中就沒有吃過飯嗎?那么眼饞你干脆跟著盤子去后廚算了?!?/br> 郁桃輕哼一聲,撇過頭。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人用膳? 只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放過他這一回,狗男人嘛?那是由內(nèi)置外的素養(yǎng)。 . 天色已晚,韓府不便留客,縱使韓姯舒再依依不舍,郁桃也需準(zhǔn)時歸家。 小姑娘掙脫韓祎的手,猛地扎進(jìn)她懷中,嗚嗚哭訴,“阿桃jiejie這幾天你一定要過來陪我玩,你送給我的首飾我很喜歡,要是你出不了府,我便上門去請你?!?/br> 郁桃感動的摸摸她的腦袋旁垂髫小辮,暖聲道:“無妨,你住在這里,要是無聊了只管去郁府找我,報上名諱,我一定出來陪你?!?/br> ‘真的嗎?’韓姯舒仰起頭,眼里含著一泡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嘴巴一癟:“但是哥哥說,沒幾天我們就要回京城了,還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時候過來,阿桃jiejie怎么辦?下一次來你是不是已經(jīng)嫁人了,她們說嫁人的姑娘就不能隨意出門,那我以后是不是找不到你?” 小姑娘哭著不撒手,抽抽噎噎的被兩個丫鬟勸回去,大老遠(yuǎn)還在頻頻回頭往這邊看。 郁桃呆呆的站在原地,雙手空摟著。 嗯? 沒幾天就要回京城? 她在腦中反復(fù)過著這句話,在咀嚼第十次后,驀然抬頭望向韓祎,急切的想向他求證。 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說,于是踏出府外的步伐無比磨嘰。 一步一回頭,一步一回頭,一步一回頭。 直到韓祎蹙眉看向她。 郁桃忍不住開口:“你們幾日后是要離開平陽城嗎?” 韓祎掃視她一眼,“三日后?!?/br> 郁桃:“哦,原來如此,那太好了!” 韓祎:“?” 她扶著翹楚的手登上馬車,坐上軟墊,掀起半面簾子,探出頭朝他含羞一笑:“那......世子哥哥,再見啦?!?/br> 她的雙眼亮的像是在夜里尋覓到獵物的野狼,冒著陰森森的綠光,讓韓祎神色莫名的皺了皺眉。 車夫打馬而去,郁桃仰躺在迎枕上,手耷拉在額尖,不經(jīng)意的嗅到腕上薄且淡的冷香,心有所感的一笑。 至少在剛才,她從小姑娘嘴中得知了一件事,三日后韓祎要離開平陽城,返回京都。 那么......再見是不會再見的。 只會再一次遇見。 白府到郁府歸家的這一段路,頭次在郁桃心中滿懷期待,幾乎是在馬車靠攏之際,她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往母親的院子奔去。 裙邊被夜晚的風(fēng)掀起,郁桃喘息著跨進(jìn)清風(fēng)軒,瞧間鄭氏便猛地扎進(jìn)她懷中,身子一扭一扭的撒嬌:“母親,我要去京城看望外祖婆!” 鄭氏被嚇了一大跳,將人從身上扒拉下來,手指戳上她的額頭:“你不是才說不去嗎?一會兒風(fēng)一會兒雨的,別等我將東西收拾好了,你又反悔?!?/br> 郁桃舉起右手,四指一并,信誓旦旦道:“我保準(zhǔn)說話算話,只要三日之內(nèi)您將東西備好,哪怕是半夜啟程,我都從床上爬起來!” “唷,要變天了啊?”鄭氏斜她一眼,不過還是高興的,至少女兒想通了。 “我會給你外祖和舅舅去信,在那邊你務(wù)必聽話,讓他們替你好好物色一番,找到個好人家?!?/br> “嗯嗯嗯。”郁桃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您放心,保證找個好人家?!?/br> 閆韓侯府怎么能不是好人家呢? 她答應(yīng)的爽快,鄭氏反而不大信,狐疑的看著她,“你別想耍什么心眼,半路跑出去玩,及笄的姑娘收斂著些,知道嗎?” “哪里敢呢?!庇籼覕[擺手。 她也只不過是,對韓祎心懷叵測罷了。 作者有話說: 唔.......寫完了?。ú嫜湴帘頁P我) 還有,我的新文也很好看,你們要不要去看看文案(小聲) 第二十章 雖然定下了三日后前往京都的行程, 但實際上還有最重要的一環(huán)沒有完成。 ——如何在回京之事上巧妙地與韓家搭上線。 韓祎向來深入簡出,除非堵在白家府邸的門口,不吃不喝的蹲著這位世子方才有可能抓住他的蹤跡, 更何況按照他的個性,極有可能不答應(yīng)呢? 郁桃思前想后, 她需得要一個看似巧合的法子, 讓這一趟回城與韓家緊緊相系。 --臨著湖邊, 天氣悶熱,夏初的荷葉舒卷, 新的舊的圓葉都撐在湖面上,像一朵朵小盤兒。 自內(nèi)院廊上的腳步聲由遠(yuǎn)而近, 郁桃打眼和郁哲宏身邊的小廝阿邱撞上。 “大小姐!”阿邱蹲身一伏趕忙側(cè)身避在道旁, 讓出路來。 “堂哥呢?”郁桃順嘴問了句, “他在院兒里嗎?今日忙不?” “少爺在院中寫字, 打發(fā)時間吶。” 郁桃得了想要的答案,像來時那般急匆匆往郁哲宏的院子去了。 剛過晌午, 丫鬟婆子都在躲閑,她這一路沒碰到幾個人, 一股氣勢洶洶的態(tài)度到了院門口反而畏縮了。 郁桃站在廊側(cè),抬手小心翼翼的叩門, 心里還在默念早上在肚子里過了兩回的說辭—— 阿妹三日后要去京城, 不知道堂哥此行是否順路?不過你我二人一個是柔弱女子和文氣書生, 我就擔(dān)心路上不大太平...... 然后郁哲宏必定會說,那我想想辦法。 那時候她只用裝作沉思良久,稍作提示:如果路上有一個不一般的人, 可以和我們兄妹同行, 那就好了。 這樣自然而然話題將引到韓世子身上。 門許久沒開, 而門口上連個通傳的丫鬟都不見,郁桃正以為是不是管家婆子疏忽,因為讓下頭的人偷jian?;÷颂酶?,這時候門唰的推開了。 里頭站著兩個丫鬟,蹲身朝她行禮,“大小姐?!?/br> “怎么把門閉這么緊?”郁桃提步往里去,瞬間一股涼意浸滿全身,她轉(zhuǎn)頭看見屋中放著一滿鼎的大冰塊,而郁哲宏就坐在旁邊練字,瞬間明白了。 她這位堂哥怕熱的很,正躲在院子里偷偷用冰吶。 “進(jìn)來就行了,將門關(guān)上,不要讓一點涼氣兒都跑了?!庇粽芎昕匆谎塾籼?,“站在那做什么?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過來就為了看我練字???” 郁桃捏著一柄扇子笑了下,慢吞吞蹭過去,手指差點將扇柄上纏著的金絲絹綢摳出花來,才看著書案上一大幅字開口。 “堂哥的字筆勢雄奇,龍蛇競走,磨穿鐵硯,觀之若奔騰駿馬寒光出鞘,又如游龍破云飛遠(yuǎn)扭轉(zhuǎn)之騰挪......” “打住。”郁哲宏微笑著將墨筆放置在筆擱上,轉(zhuǎn)身看她:“說吧,又有什么自己辦不到終于想起我這位堂哥似乎可以用的新要求?!?/br> “哪里,這不就想起您夏日怕熱,特地來看看嶔齡的院子你住的還習(xí)慣不習(xí)慣嘛。” “......” “沒事?!庇粽芎旰谜韵镜淖谝巫由?,“你說吧,哥哥今日心情好,必定會幫幫你?!?/br> “真的?”郁桃手握在身前,露出十分感動的神色,“那你......” “什么?”郁哲宏看著她,帶著鼓勵的眼神。 “——你可以幫幫我,讓我跟韓世子一起回去嗎?” 郁哲宏聽完,保持著先前的姿態(tài),“與韓世子一起回京城?” 郁桃大喘氣,“對。” 他仍舊微微笑著,看著她的雙眼:“那要不要我順便幫您去閆韓侯府問問他們要不要現(xiàn)成的兒媳婦?” 郁桃:“......” 那倒大可不必。 但是以郁哲宏現(xiàn)在的神色來看。 “我想堂哥你應(yīng)該誤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