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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書女主搶走一切后 第141節(jié)

    “莫非是誰在打斗?”

    “不……等等,為何有如此濃郁的魔氣傳來?”

    “是……魔域的結(jié)界破了?”這句話很快便被證實(shí)。

    不僅僅是魔域的結(jié)界,還有妖修們的結(jié)界也無一例外地遭遇了破壞。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剛剛因?yàn)樘鞓O仙尊一番話而臉色十分難看的青陽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突然和緩了許多。他沉聲道:“是大人震怒了。”

    能引起這么大的動亂,必定是有什么人惹到了大人。

    現(xiàn)在會惹怒他的就只有……

    “那魔尊必定是想要將虞西留下來的東西私吞,所以才惹怒了大人?!庇写笕嗽冢l還會去在意那已經(jīng)死了的虞西?

    虞西多年前是救了修真界不假,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修真界,對大家根本沒有任何幫助。等這件事平息,誰還會記得虞西?

    青陽覺得這一定是天道的計謀,是將虞西這個人徹底從修真界消失的計謀。

    “諸位倘若不想就這樣下去,不若隨我一同前去魔域,協(xié)助大人將那魔尊拿下。否則倘若任由這么下去,屆時諸位恐怕也無法自保?!?/br>
    青陽說的是實(shí)話,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提出異議,最后只能默認(rèn)答應(yīng)下來。

    在他們即將出發(fā)的時候,卻意外地遇到了一群讓他們有些想不到的人。

    “各位可是要去魔域?”無相問。

    眾人警惕地看著他,“你要做什么?”

    無相并沒有理會他們,朝天極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出來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將那些事情全部告訴他們了?!?/br>
    天極雙手抱拳,對無相有幾分恭敬:“是,他們?nèi)缃褚呀?jīng)知曉虞西大人之前為修真界所做出的功績。”

    眾人這才想起來無相本來是虞西的下屬,而虞西才是那個真正救了修真界的人……

    “可、可是,他當(dāng)初背叛了虞西!”有人記得當(dāng)初虞西消失之前,無相在天道為難虞西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站出來維護(hù)她。

    無相眼神淡淡地掃過開口的那人,“我不覺得一個愚蠢到識人不清的人有資格說我?!?/br>
    那人被無相說的臉色漲紅,但依舊頑強(qiáng)地反駁了一句:“我、我不過是不知曉內(nèi)情,誤會了虞西而已,何來識人不清之說?”

    無相卻是沒有再與他說什么了。

    “諸位可想知道,當(dāng)年那場災(zāi)禍的另一個真相?”無相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天極仙尊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天極仙尊當(dāng)初被虞西選中自然是有他的獨(dú)特之處,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無相大人,你的意思是,當(dāng)年妖魔橫行另有隱情?”

    他們都以為當(dāng)初是因?yàn)槿祟愋奘颗c妖魔之間的矛盾所引起,他們覬覦修真界的靈氣所以才有了想盡辦法掠奪修士們的生命。

    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能引出這么大動亂的人只有……

    遠(yuǎn)處又一次傳來了山崩地裂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修士的哀嚎。天極仙尊定了定神,不敢再往下面想下去。

    “去魔域,一切都會得到解釋?!睙o相來此本來就不是為了阻攔他們前去的,只是給他們提個醒,免得一會又犯蠢。

    人群中有諸如天極仙尊等對虞西十分信任的人猜到了一部分,但是他們都不敢往下面深想。而青陽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表情一變,十分凌厲地開口道:“不可!這人定當(dāng)是有什么陰謀!”

    “他一個妖修,會這么好心地提醒我們什么嗎?”青陽堅(jiān)定地說。

    他這番話自然引起了許多猜到內(nèi)情之人的不滿,但是青陽沒有想到最開始開口反駁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師弟。

    “青陽,最開始提出去魔域的人不是你嗎?現(xiàn)在你突然阻攔大家,莫不是知曉了什么?”白鶴仙尊眼神冰冷地盯著青陽,其他有些猶豫的看見青陽的親師弟都提出了異議,本來因?yàn)榍嚓柕脑捰行u擺的人瞬間反應(yīng)過來。

    對啊,這主意不是青陽仙尊自己提出來的嗎?怎么無相說了幾句話他就改了說辭,還反過來想要阻止他們呢?

    青陽面色冷凝,面色難看地盯著白鶴仙尊,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他會是第一個站出來跟自己作對的人。

    白鶴仙尊對青陽眼里的譴責(zé)視而不見,他懶得再跟他說什么,在他看來自己兩個師兄早就面目全非,他們都不是之前一起長大親如兄弟的三個人了。二師兄眼中只有利益,而大師兄,他心中只有自己,容不下任何人。

    “勞煩道友帶路?!卑Q仙尊朝無相拱了拱手。無相肯定是知道什么,白鶴仙尊早就不想在這里跟青陽虛與委蛇了。

    縱然是青陽萬般不愿意,他此刻也知道無論自己說什么他們都不會改變?nèi)ツв虻南敕āR粫r間他有些懊惱自己剛剛說的話,如果他不提議去魔域就好了,至少現(xiàn)在還能阻攔一番。

    而現(xiàn)在,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行人在無相的帶領(lǐng)下前往魔域,同時還有跟無相一起出現(xiàn)的妖修也在其列,這個陣仗讓青陽仙尊心里久違的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他不想看見的事情即將發(fā)生。

    青陽想要用蠻力阻止,但是忽然間看見了朝自己投來視線的天極仙尊。

    天極似乎打量他很久了,看見青陽終于轉(zhuǎn)過頭,他微微露出一個笑,似乎沒有任何意思,但卻讓青陽腳底生寒。

    “你就是如今的劍尊?”天極說。

    青陽突然反應(yīng)過來,若不是這位突然消失,劍尊這個名號還落不到自己頭上。畢竟,在天極劍指妖魔,大殺四方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凡人。

    他的師尊,凌霄宗前任宗主,是在那場浩劫之后才收了青陽為弟子。當(dāng)時還對他感嘆道倘若不是天極仙尊,他就會錯失一個天賦這么好的弟子。

    天極仙尊沒有再說什么,但是青陽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周身的血液仿佛被凍結(jié)。

    而當(dāng)修真界的眾人來到魔域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貌若癲狂的男人被消失在他們面前的虞西手里蔓延出來的鏈條死死地鎖在原地動彈不得,不住地發(fā)出怒吼場景。

    在虞西身后,還站著一個他們都見過的人。霜行不似之前那般雙眼通紅,此時站在虞西身后一句話沒說,卻莫名透露出乖巧的氣息。

    無相的臉色在看見霜行的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其他人沒有察覺到二人之間詭異的氣氛,他們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人已經(jīng)猜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份。

    “那……那是天道?”

    聲音傳進(jìn)了那三人的耳朵里,男人掙扎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止,隨即雙眼如炬直直地盯著開口的那個人,活像是要從他身上剮下來一層皮。

    那人瞬間被嚇得癱倒在地,沒等男人有進(jìn)一步動作,虞西輕輕扯了扯鏈條,天道憤怒地扭頭陰狠地瞪著虞西:“你以為你能奈何得了我?若是你再不放開本尊,修真界,還有魔域頃刻間便會灰飛煙滅!本尊說到做到!”

    天道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拿整個修真界來威脅虞西的時候,她居然絲毫沒有反應(yīng)。

    怎么可能!她不是最在乎這些人的嗎?為了這些修真界的螻蟻,甚至不惜跟自己作對,甚至那些得來的氣運(yùn)也沒有私吞……

    她怎么可能一點(diǎn)都不在乎修真界?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群修真界的人會突然之間來到魔域,但是天道似乎是找到一個突破口,滿含威脅地對虞西說:“如今當(dāng)著這些人的面,你要告訴他們,你剛剛是如何對我說的嗎?”

    凡人,最在乎虛名了。

    “你說他們的死活與你無關(guān),虞西,你當(dāng)真是好狠的心啊?!碧斓赖纳袂橛行┡で?,他迫切地想要看見虞西在聽見這些話的反應(yīng)。但是他失望了,虞西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跟慌張沾上邊的神情,從善如流道:“啊對,你說的沒錯,我剛剛的確是這么說的。”

    天道臉色一僵,她怎么……

    他轉(zhuǎn)頭看向那群凡人,在聽見虞西的回答之后他們的神情并沒有虞西那么淡定,但是也并非天道所想的憤怒。

    為什么不憤怒?她明明跟你們一樣的,她完全沒有把你們放在心上??!

    天道的情緒幾乎是寫在臉上,修真界的眾人看不見,虞西卻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還能猜到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

    “你這么小肚雞腸,是怎么當(dāng)上天道的?”虞西有些不解。

    天道本應(yīng)沒有私心才對,但是這個天道不能說有私心,還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用私心為自己牟利,固執(zhí)地覺得自己才是最正確的。虞西覺得……這實(shí)在是有些太奇怪了些。

    “大佬,他……其實(shí)之前不是這樣的,后來,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就變了一個樣……”在虞西意識里的毛球小心翼翼地開口。

    虞西對毛球的解釋不置可否,對它說:“倘若這就是他本來的模樣呢?”

    毛球沉默了。

    現(xiàn)在糾結(jié)于此也沒有意義,虞西問它:“證據(jù)記錄下來了嗎?”

    “記、記錄下來了,天道動用私權(quán),想要?dú)缡澜纭⒌谴罄?,他好像、好像快掙脫了……”毛球的聲音明顯地能聽出慌張,因?yàn)槟歉湕l突然被天道猛的一扯,截截斷裂在了虞西的手里。

    虞西干脆地松手,天道抓住了最后一截斷在他手里的鏈條,陰沉地笑了。

    “你殺不了我的,虞西?!碧斓离m然被重創(chuàng),但這個世界本來就在長此以往下被他動了不少手腳,就算是管理者給虞西的鏈條也不過只能困住他一小小會。

    毛球之前就有些心急,虞西好像完全沒有趁此機(jī)會趕緊制服天道的想法。果不其然,天道最終還是掙脫了鏈條,毛球著急得好像自己身上的毛都被燒沒了,偏偏還不敢開口質(zhì)問虞西,生怕她又撂挑子不干了。

    怎么會有自己這么卑微的世界意識,毛球?yàn)樽约耗艘话研了釡I。

    在鏈條斷開之后,下面的所有人臉色都唰的一下變得蒼白,他們不知道為什么在天道占據(jù)上風(fēng)的時候他們會如此的心慌,就仿佛天道才是那個站在他們對立面的人。

    但是現(xiàn)在這幅場景……他們也搞不明白,到底誰才是對的,誰又是錯的。

    天道將這些人的神色盡收眼底,他表情有些古怪,“你們在為她擔(dān)心?”

    眾人臉色更加蒼白。

    他們居然在為虞西感到擔(dān)心!

    “喲,怎么,你吃醋了?”虞西的聲音依舊是波瀾不驚。

    “怎么可能!”天道下意識吼道。

    “也是?!庇菸餍Σ[瞇地說,“畢竟幾百年前你都能犧牲他們來除掉我,如今更加不可能在意他們的想法了,不是嗎?”

    虞西一番話說得天道表情陰晴不定,他直覺認(rèn)為虞西的語氣十分奇怪,但是他又偏偏不想反駁,反駁了豈不是就說明他不想要這件事暴露在人前嗎?那些凡人的想法與他何干?

    “你說的沒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天道承認(rèn)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的這些話居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你、你是說,幾百年前那些妖魔,全是受你的旨意,來、來為禍人間的?”有人不住顫抖著問道,他的親人死在了那場浩劫之中,他僥幸活了下來,卻一直都被自責(zé)為何當(dāng)初死的不是自己。

    結(jié)果現(xiàn)在有人告訴他,這是有預(yù)謀的,他的親人本不該死,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天道本不欲理會這人,但是他的執(zhí)念過于強(qiáng)烈,讓天道皺起了眉頭,不悅道:“是本尊又如何?”難不成他還敢對自己動手?報仇?凡人真是可笑。

    那人在得到回應(yīng)之后面露絕望,他不敢相信這一切居然是個陰謀,而幕后主使卻是他們奉為神明的,天道。

    天道不公。

    “你……你不配為天道!”說這話的是另一個人。

    “你有什么資格當(dāng)天道,去死吧你!”

    越來越多敵意朝天道襲來,天道告訴自己這不過是螻蟻微不足道的反抗,但是他依舊不可避免地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這群凡人,怎么敢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

    “看來你們是不想活了?!碧斓郎袂槲kU,一揮手想要將這些人全部抹殺。

    卻被人攔住了。

    攔住他的人是虞西。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在虞西身上,她嘴角微勾,眼神和善地對天道說:“不好意思,你天道的身份被剝奪了哦。”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