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頭號影迷

    《萬野行》的導(dǎo)演李禪對選角要求很高，賀修給了大壓力，他才不情不愿讓段歸去試鏡。不過也虧得他選角怪，本便喜歡用新人，選了段歸這生面孔，也不會叫人意外，只會感嘆又有新人走了大運(yùn)。

    賀修那頭與李禪確認(rèn)完，這頭便給李曼雙打電話來抱怨：“李禪說要不是看著我這么些年都沒干涉過他的份上，試鏡都不會讓段歸去試?！?/br>
    “嗯嗯嗯，”李曼雙在開視頻會，關(guān)了麥克風(fēng)敷衍他，“謝謝?！?/br>
    “也不一定能演男主角，能演配角不錯了，”賀修補(bǔ)充，“還有趙一海，那個經(jīng)紀(jì)人，說段歸確認(rèn)能進(jìn)劇組，才愿意簽他。”

    賀修絮絮叨叨：“人家簽的都是大牌演員，天王巨星，你這段歸名不見經(jīng)傳，我是不明白你看上他哪了?！?/br>
    李曼雙左耳進(jìn)右耳出，晚上回家，告訴了段歸這個好消息。

    “我知道，下午接到試鏡通知了，”段歸對她說，“謝謝李小姐?！?/br>
    “什么時候試鏡呀？”

    “后天。試鏡助理發(fā)了一段劇本給我，叫我練?！?/br>
    李曼雙來了興趣：“演給我看看，我看你演得怎么樣。”

    《萬野行》是部驚悚片，段歸試的男主角年方十九，名叫朱萬，剛考上大學(xué)，想賺錢去打暑期工，被騙到了柬埔寨。

    影片主講朱萬在詐騙集團(tuán)碰上一個又一個看似偽善的魔鬼，最終萬念俱灰，終成魔鬼本身，偷刀血洗魔窟的故事。

    段歸要演的片段，李曼雙僅看文字，便覺得難極了：“朱萬跪在地上，手被綁縛，虎哥（詐騙集團(tuán)成員）持著手機(jī)，對著他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拍?；⒏缭诤椭烊f的母親通視頻電話，逼她籌錢打給朱萬?？伤刑悄虿?，朱萬正是為了賺錢給她治病，才被短期高薪的廣告騙到柬埔寨的……”

    李曼雙站遠(yuǎn)了些，笑嘻嘻地說：“A！”雙手合起，拍出一記清脆響聲。

    段歸將打印的兩張薄紙放在鋼琴上，向前跨了兩步，緩緩跪在地上，手放在背后。

    李曼雙隔著幾米，面對著他，只覺得段歸忽而變了個人，全身充滿絕望和痛苦，眼神直勾勾看著前方某處，身體一動不動，緩緩搖頭，垂下臉，又像有無形的手將他拽起來，他緊抿嘴唇，狂亂地甩開那手，而后眼淚便從他明明干澀眼睛里流出來。像在說他不想讓母親看見他遭不住苦的模樣，可眼淚卻止不住有了些，他竭力控制，因此又細(xì)又短，立刻便被蒸干在空氣里。

    李曼雙看得愣住，緊抱著雙臂，恨不能沖過去將段歸抱住，胸口如遭重壓，酸澀不已。

    可段歸演完了，卻抬起臉，幾秒前有過的神情全都消失，像不曾出現(xiàn)過似的，對著李曼雙微微一笑，低聲問她：“還好嗎？”

    李曼雙呆呆看著他，隔了會兒：“嗯?！?/br>
    段歸站起來，走到她面前，輕輕碰了她的臉頰，李曼雙伸手抱住他的腰。段歸的腰很結(jié)實，李曼雙埋在他懷中：“你演得這么好，沒碰到我，也會紅的?！?/br>
    “李小姐，我不需要紅，”段歸安撫她的背，“演得比我好的人有很多。”

    “不許說很多，”李曼雙說，“我不管?！彼痤^，看著段歸英俊的臉：“我是你的影迷了?！?/br>
    段歸笑起來：“李小姐，我拍的電影，所有鏡頭加起來也不超過十分鐘?！?/br>
    “那也是影迷了，”李曼雙固執(zhí)道，“以后你每場電影首映都會去的那種頭號影迷，什么金馬金象頒獎禮，我也要花錢去做嘉賓。”

    段歸不說話，和李曼雙靠得很近，看起來也很歡喜的模樣，但就是不親她。他總是這樣，短暫相處的一周中，李曼雙是發(fā)現(xiàn)了，只要她不主動，他就不會做什么，不知該說是克制、紳士，還是其實并不想和李曼雙做什么。

    李曼雙不在意，她已經(jīng)買到段歸了，也愿意主動，抬起臉，把嘴唇貼在段歸唇上。

    日落黃昏，未成名的二十歲的段歸與李小姐在偌大的客廳落地窗邊接吻，段歸吻得比她想象中用力，咬她的下唇，讓她驚叫出聲。窗邊的施坦威鋼琴倒映兩人緊貼的身影。

    沒吻多久，段歸已經(jīng)硬得把李曼雙的腿頂痛了，將手伸進(jìn)了李曼雙的衣擺，解開她的內(nèi)衣扣子。他用力揉李曼雙的胸，方才演的被詐騙集團(tuán)綁架的少年仿佛從不存在，只有在家等李曼雙的段歸。

    他撩起李曼雙的裙子，撥弄李曼雙敏感的軟核，這幾天做得多，鋼琴上都放著套子，他這一次沒像以前那樣，客套地問李小姐可不可以，草草戴上避孕套，沉默地刺進(jìn)李曼雙身體里，一下下地頂弄。

    李曼雙坐在琴蓋上，兩腿大開，雙乳被他頂?shù)囊活嵰活?，rutou被衣料磨痛，她顫顫抬手，把襯衫扣子解開。

    段歸注意到，便停下來，幫她解開了，右手抓捏著，把她的左乳抓得變形，雪白的軟rou被他的指縫擠著，他低下頭，咬了一口李曼雙的右乳，乳暈旁留下一個淺粉色的牙印。

    “痛?！崩盥p體內(nèi)塞著的東西磨得她滴水，卻不好好動，難受地抬頭看他。

    段歸便頂了頂她，李曼雙覺得肚子都要被他頂壞了，手環(huán)著他的脖子，雙眼噙淚，叫他：“段歸，不要咬我嘛。”

    段歸微微愣了愣，忽而深深吻住她，快速地插動，每一下都像想把李曼雙弄壞一般重。李曼雙像條小狗似的狺狺叫起來，訴不出別的埋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