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賀修的修正宇宙(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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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版賀修(三). “請選擇第二個勘誤點?!?/br> 賀修選擇十七歲的四月。 他記得那一天突然大降溫,李曼雙在他補習(xí)課的教室門口等了很久,最后他下了課,和朋友去打臺球了,李曼雙獨自回家。 那棟樓的走廊沒有空調(diào),李曼雙凍得感冒了,病了一個多禮拜才回來上學(xué)。 那之后賀修沒有再讓她等過,晚上有事會告訴她,讓她先回家。只是這總是他每每回想都后悔得想重回再來的事。 他在光影里再次落入十七歲自己的身體。 這次賀修運氣沒那么糟糕,下午三點半,編程課下課,正要去補習(xí)的教室。 李曼雙也下課,兩人在教室門口相遇。 不過隨即,他便發(fā)現(xiàn),似乎是由于上次的勘誤,他和李曼雙的關(guān)系多了些許變數(shù),沒有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在這個宇宙中發(fā)生了。 B版賀修(二). 教室門口。 李曼雙拎著書包,頭微微歪了歪,問他:“那我等你哦?” 賀修的幾個兄弟們聚在門口聊天,見到兩人說話,不約而同起哄:“李小姐又來啦?” 李曼雙無措地看著他們,賀修轉(zhuǎn)頭心煩地罵道:“給老子閉嘴?!?/br> 兄弟們住了嘴:“修哥吃火藥了?” 一種莫名熟悉的、難以掌控自己的感覺襲向賀修,因為他往常雖說不喜歡別人起李曼雙的哄,一般不至于這么不給面子。更主要的是,他明知晚上要干什么,還是問:“晚上有什么安排?” 李曼雙果然有點不開心:“不是說好陪我去看畫的嘛。” 她喜歡的一個新銳藝術(shù)家近期要在長韋開展,正式開展前會對邀請的客人進行提前售賣,李曼雙今晚要去選畫。 “我知道。”他又聽自己說。 “那我在門口等你,”李曼雙說,“或者去車里。”她看了一眼手表:“哎呀,校門好像快關(guān)了。” “要不一起上課吧。”賀修說。 她面露訝異之色:“你不是不喜歡我進班級嘛?!?/br> “沒不喜歡,你不是都會嗎。怕你無聊。”賀修不知道自己吃錯什么藥,抓了一下李曼雙的手,把她拉進教室。 李曼雙手很軟,比他冰一點,他握了幾秒就松開,心砰砰作響,一方面覺得自己太沒見過世面,另一方面又不爽自己怎么松手這么快。 “好吧,”李曼雙不疑有他,“也沒有很無聊啦?!?/br> 學(xué)校的補習(xí)答疑課有固定的學(xué)生,不過其他非班內(nèi)學(xué)生也可以來上。 這晚是補習(xí)數(shù)學(xué),老師走進門,看見坐在賀修身邊的李曼雙,面露驚訝:“Isabella,你怎么來了?” “我陪賀修上課?!崩盥p笑笑。 老師看了賀修一眼,沒再說什么,開始上課了。 李曼雙學(xué)習(xí)好得讓賀修汗顏,老師每寫一道題,她半分鐘就能寫出答案。賀修瞟了幾眼李曼雙的草稿紙,被老師點名了。 李曼雙就笑他了,在紙上寫他笨,他想生氣,但不大氣得起來。可能是她低頭寫字時樣子太乖了,或者別的什么原因。 五點二十分下課,李曼雙說餓,拉賀修去學(xué)校的西餐食堂吃東西。 賀修肩背一個包,手拎一個包,李曼雙倒是自在了,歡脫地在自助區(qū)走來走去,拿了一堆蛋糕,不好好拿菜,賀修只好等她拿完,再自己去拿。 “你不是下學(xué)期準備住校嗎,”賀修看她光吃蛋糕,說她,“現(xiàn)在都嘗完了,下學(xué)期什么都不想吃?!?/br> “營養(yǎng)師不讓我吃蛋糕呀,”李曼雙抱怨,“我爸爸說為了我的身體,下學(xué)期學(xué)校食堂的廚師和菜單也要一起換掉,所以我現(xiàn)在一定要抓緊吃?!?/br> 大小姐,不良風(fēng)氣。 一個賀修在心里不屑地想,另一個又覺得,嬌生慣養(yǎng)不是李曼雙的錯。 她沒有一點不對的地方,一直吃蛋糕不吃菜也很可愛。 吃了飯,他們?nèi)ノ挥谑袇^(qū)的美術(shù)館,館內(nèi)布置完畢,今天李小姐包了場,只有她一個人看畫。 李曼雙挑畫極其認真,看了一會兒,一幅一幅仔細地看過去,這不錯那不錯,不留神便待到了九點半多。 她挑了四幅,剩下有五副,她也喜歡,不過她爸爸和她約定了是四幅,她很守規(guī)矩,只拿了最喜歡的。 賀修莫名其妙地和李曼雙聊了一晚上天,說了許多他自己聽都沒聽說過的藝術(shù)詞匯,李曼雙對他刮目相看:“沒想到你也不是一點也不懂嘛?!?/br> 到了快離開的時候,賀修終于失去了從天而降的藝術(shù)能力,在李曼雙問他某幅畫的筆觸時,一句也答不出來。 不過他還是和畫廊老板要了號碼,打算把李曼雙喜歡的第五幅畫買下來。 這新銳藝術(shù)家的畫真他*貴,賀修在心里想。他卡里的錢買完就只剩個零頭了。但是李曼雙很喜歡,他覺得還是要送給她。 不然她一定每天都會說,煩得很。 A版賀修(四). 賀修回到虛無之境,心中躁郁難安,因他還沒來得及把李曼雙喜歡的畫買下來,六小時就過去了。 好在他還有最后一項勘誤機會,他會去往他十八歲的圣誕夜,彌補最想彌補的錯誤。 他幻想自己在眾目睽睽下牽李曼雙跳舞,把曾經(jīng)的失敗抹去。 心中盛滿期許,賀修靠近時間軸,正想選取時間,夢神忽然制止:“修正人,你在做什么?你的修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賀修如遭雷擊:“什么結(jié)束?” “你進入了兩次時間,修正了三項事件,”夢神說,“提前去了李曼雙的生日會,刪除了手機里所有曖昧異性,阻止了李曼雙等待你。” “不是一個時間算一次嗎?”賀修難以置信地爭論,“這規(guī)則為什么沒早和我說清楚?” “說得很清楚了,”夢神微微一笑,“修正人,是你沒問清楚?!?/br> “……”賀修低聲下氣求他,“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是均等的,每一位被選中的人只有三次,”夢神并不理會,冷淡道,“不過看在你虔誠的份上,我可以讓你去你想去的時間看一眼,時長二十分鐘。你既已經(jīng)做出部分修正,或許結(jié)局也會不同吧——你要去哪個時間點?” A版賀修(五). 圣誕節(jié)的學(xué)校很有節(jié)慶氛圍,從宿舍樓通往教學(xué)區(qū)的廣場上放了一顆巨大的圣誕樹。 樹上掛滿了裝飾禮物,據(jù)稱是找專業(yè)人士定制的,價值不菲,來自校董事會主席,長韋隆電董事長的贊助。 賀修像鬼魂一般,在四周都是光禿樹干的柏油路上走動,師生穿著禮服來來往往,在去往舞會的路上,沒人能看見他。 他走到李曼雙的宿舍樓下,看見一個在等待的背影,穿著西裝,有人也來等人,跟他打招呼:“修少爺,怎么在這兒呢?” 賀修走到那人旁邊去,看到他手里低低拿著一束花,好像不耐煩又無可奈何地說:“等大小姐呢。晚了二十分鐘了?!?/br> “大小姐遲到不是天經(jīng)地義,”對方笑嘻嘻道,“你也不是第一次等了。” 賀修看著小了十多歲的自己,臉上沒有挫敗的痕跡,不成熟地穿著成熟的西裝,一臉桀驁不馴,簡直讓他不滿至極。他想哪來的混小子,年輕時難道真是這樣痞里痞氣? 又等了不知多久,同等的人已攜伴離開,李曼雙終于來了。 她化了淡妝,戴著珍珠和鉆石做成的項鏈,提著裙擺,露出高跟鞋的鞋尖,鞋子細碎的閃粉如寶石般閃閃發(fā)光。 一見到十八歲的賀修,李曼雙立刻出聲,嬌柔地說:“不許說我遲到!”而后跑到他面前,撲進他懷的里。 賀修看見自己摟住她的腰,確實沒說什么,只是低聲道:“服了你了,大小姐。” 他的聲音藏著濃厚的、已獲得愛情的勝利與貼近情侶的甜蜜。賀修才知道原來要李曼雙不離開他很簡單,只要認真地對她好些,寵愛她,陪伴他。 只是他自己十七歲時不珍惜,所以永久地失去了。 B版賀修(三). 圣誕夜的舞會很嘈雜,和李曼雙待了一會兒,賀修發(fā)覺大小姐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幾次三番想把耳朵捂上,于是帶著她出來了。 舞會所在的大廳很嘈雜,走到室外,寧靜的像整座校園只剩他們。 長韋下了一點點的雪,李曼雙裹著厚厚的雪白的長皮草,雪落在她的頭發(fā)、睫毛和面頰上。 “冷不冷?”賀修看得不敢眨眼,但是要耍帥,裝作隨意地問。 “不冷呀?!崩盥p伸手,握住他的手,果然是暖暖的。 校園廣播里播放起圣誕的舞曲,雪花在路燈下飛舞。 李曼雙輕輕哼起頌歌,一幅很開心的模樣,說:“我還是喜歡外面,不跳舞就不跳舞吧?!?/br> 李曼雙不喜歡人多,又喜歡跳舞。 賀修不想再強迫自己做個應(yīng)當(dāng)很酷的人,他只想哄李曼雙開心,啞聲不自然地問她:“那跳舞嗎?” 他伸出手,邀請她,她有點意外,把手放在他手心,說:“好的呀!” 于是他們在路燈下跳舞,度過他們第一個獨處的圣誕夜晚。 李曼雙像開心的小精靈,輕盈地和賀修跳了一支舞,音樂漸緩時,賀修產(chǎn)生了未曾有過的強烈得不像他自己的渴望,渴望這時刻與相伴永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