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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夏日的午后,坐在陽光的陰影處,吃著去暑的清涼品,享受風走過陰涼時帶來的愜意。 溫思琪背過身,深吸口氣將紛亂的思緒壓下,輕闔眼循著曲子的調(diào)向夢深去。 一曲罷一曲又起,輕輕哼唱的歌聲經(jīng)過巖壁的擴張,穿越風雨咆哮的戰(zhàn)場向遠方飄散,有人沿著光聽到了歌聲,循著聲來到洞的下方。 狂風呼吼將他細心打理的發(fā)蓬亂,破爛的衣服沾滿泥濘,掛在鼻梁的眼睛也碎了半邊鏡片,胡子拉渣就像失去家園的流浪漢,絕望的站在風雨里,雨點像厭棄他的孩子擲出的石子,無情砸在他身上,一抹嫣紅隨雨水落下,風肆意嘲笑。 “啊……” 他緩緩張啟嘴,不見血色的唇后撕扯出極其難聽的聲音,就像一雙充斥裂痕、死皮的糙礪的手從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撫摸,堅硬的死皮割裂肌膚,留下累累傷痕。 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聲音破壞了歌聲的優(yōu)美,隨即又合上嘴,凝望溶洞照映在巖壁上微弱的光。 他笑了,發(fā)出“嗬嗬”的古怪的笑聲充斥壓抑。 突然他捂住嘴,望去溶洞的眼里浮現(xiàn)一絲害怕,似乎是怕驚擾到洞內(nèi)的人,他踩著謹慎的步子悄悄后退。 直至再看不見溶洞的光,聽不到輕哼的歌聲,他松開了手放肆大笑,鈍口的斧頭劈開風、劈開雨點、劈向瘦小的嫩樹。 樹攔腰橫斷,發(fā)出聲徒勞的呻吟倒在地上。 一棵、兩棵,他劈不動了,斧頭深陷進一棵樹干,他漲紅了臉也沒能將斧頭拔出。 他無助地站了好久,突然揚起拳頭,拳打、腳踢,雜亂無章的發(fā)泄像個滿腹憤怒卻又做不出任何行動的廢物讓人感到可笑。 像是被他這副無能的樣子氣到,狂風吹斷了棵樹,不偏不倚砸在他身后的地上,濺起一灘泥水將他澆了個正著。 冰冷的泥水將情緒冷靜,他打了個哆嗦,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斷木上,兩唇顫抖磕磕碰碰,神神叨叨地說著什么,隱約能聽到幾個呢喃的自語。 “憑什么你們能……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殺人……為什么要逼我……不能放過我……都是你們……都是……” 沙啞的呢語磕磕碰碰,除了這幾個反復的字眼,其他字含糊不清,就像一個剛學會說話的幼兒。 聲音也沙啞的很,好像每個字都是制造車間剛拉出來的產(chǎn)品,到處都是沒有打磨過的毛刺,扎耳。 他就這樣自言自語坐在斷木上坐了好久。 呀—— 風又吹斷了棵樹,腐朽般的呻吟在狂風暴雨中異常刺耳。 怔怔看著樹朝自己倒下,仿佛是對自己的命運選擇妥協(xié),他無動于衷坐在那。 砰—— 巨大的聲炸裂,宛如一聲炸雷,將四周的嘈雜一瞬間消失。 他弓著身子站在倒下的樹邊,手里拿著之前一直沒能拔下來的斧頭,眼神平靜看著倒地的樹。 突然他舉起斧頭,砰地聲在樹干上鑿下深刻的口子。 砰砰砰—— 風雨交加的咆哮里,伐木聲異起,混著古怪的低吼久久不絕。 好久,他氣喘吁吁停下了揮臂,看著傷痕累累的斷木,平靜的眼神此刻目眥盡裂,宛若一個瘋子,他笑了。 笑得很開心,連身體都跟著手舞足蹈。 蹈了一會兒,他又突然收了動作,瞬間又平靜下來,惡狠的眼神也隨之平靜。 靜靜的站立,他仿佛死去了,又像在鄭重哀悼著誰,一動不動佇立。 好許,他驚乍一般抬起頭,左手撥弄被吹亂的頭發(fā),直到他感覺滿意,佇立的身子再度弓起,轉身向溶洞走去。 腳步踩的很輕,風雨里幾乎聽不到雙腳與落葉、枯枝相互作力的聲音。 再次看到光,循著光繼續(xù)向前,歌聲已經(jīng)聽不見,也再無任何聲音從里邊傳出來。 他蹲在溶洞前不遠的一棵樹后,探出半邊臉。 完整的鏡片后,平靜的眼神好似失去光澤的木訥,又好像充滿了怒火的憎恨,死死盯著溶洞。 死死盯著。 第118章 海島第63天 禍不單行 “雨大,路上一定要小心。” 雨水順著竹排落下珠簾般的雨簾,隔著雨簾,姚亞楠站在窗邊高高招著手大喊去。 王真真他們想去海邊看看漁網(wǎng)情況,正好又是退潮時,順便看一下有沒有倒霉蛋被留在岸上。 因為下雨,風好像也有點大,去的人多了點,老爺子和林建飛也過去了,穿蓑衣、拿雨傘,提了個桶,裝備倒是齊全。 “風不小吧,讓隨云也跟過去好嗎?” 溫隨云也跟去了,提著個小桶和葉雅潔撐一把被老爺子修好的破傘??粗菔萑跞醯纳戆?,韓唐有點擔心會出意外。 今天的雨很大,風聽著也不小的樣子,一直呼呼的吼,去廁所時她看到好些樹、還有屋后的竹子都有被吹折的跡象。 這里離海岸有一兩百米,距離不是很遠,但中間的樹木林立,平時的風再大也吹不動竹林,今天卻彎了。 “放心吧,雅潔會護好她,一定不會有事?!?/br> 姚亞楠拍拍她肩笑著安慰,猶豫了下把后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葉雅潔現(xiàn)在對溫隨云喜歡的很,走哪都要帶著,有好東西也會第一時間招呼過來,那喜勁好像是把她當江馨然的孩子一樣對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