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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愛人是坦蕩的人,她很信任朋友,相信她不會移情別戀。 既有君子,必有小人,她做了個小人,藏起她的渴望,一再將注意轉(zhuǎn)移到別處,刺在心里的恨。 孩子漸漸大了,就像她幼時愛粘著太公,孩子十分粘她,總愛跟在她屁股后面喊mama。 她喜歡、她抗拒,她渴望、她恐懼,她無法忘記她對孩子犯下的罪惡,孩子的每一次靠近都讓她的良心遭受譴責(zé)、煎熬。 她想做個狠絕的人,徹底決斷對孩子的感情,將孩子當(dāng)做單純的復(fù)仇工具。 她又失敗了,無法忘記對孩子犯下的罪惡的同時,她也無法忘卻孩子為她帶來的希望,忘不了天使一樣的笑容。 她是她的小天使。 她做不到狠毒,也做不到將那張臉聯(lián)系另一個人,她就想快點拔掉這根刺,這樣就不會再傷害到孩子。 命運為她帶來了一個人,一個同樣想報復(fù)的人,她和他不謀而合。 他們制定了報復(fù)的計劃,為了這個計劃,為了拔掉心中的刺,她把無辜的人也拉入渾水。 她帶著孩子回到那座囚牢,見到她心心念念的朋友,見到總看她不爽的另一個朋友,即朋友的愛人,也見到讓她夜不能寐的他,見到一個美好的女孩。 女孩是個善良、溫柔,也單純的人,同樣也是個為愛盲目的人,在女孩身上,她看到青春期盲目的自己。 她后悔了,想趕緊離開這座城市。 卻放不下對他的恨。 幾番猶豫,她還是選擇牽連無辜。 好在女孩是個內(nèi)心強(qiáng)大的人,站在面對無數(shù)觀眾的舞臺上,女孩游刃有余使自己全身而退,留下用心險惡的小丑迷茫的站在舞臺上繼續(xù)手舞足蹈。 刺拔掉了,她的病沒有好轉(zhuǎn),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有恨過他。 從來沒有。 所謂恨,不過是一個謊言,欺騙自己活下去的謊言、理由。 就像太公去世后,她把太公和太婆的愛情當(dāng)做向往,以此活下去的理由。 她再次迷茫,不知道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她幾度想要尋死,孩子總在這個時候哭著鼻子出現(xiàn)面前。 后來,她為自己又找了個活下去的理由。 行尸走rou的活下去。 “后面呢?” 故事就到這了,溫思琪好久沒有再繼續(xù)下去。 “后面的故事如何發(fā)展,mama也不知道?!?/br> “哦……”溫隨云低著頭,好久才抬起頭轉(zhuǎn)過身看著溫思琪,“mama,她還討厭孩子嗎?” 溫思琪搖搖頭,“不了,很早、很早,她就不討厭?!?/br> 要討厭,也是該討厭她自己。 溫思琪嘲諷一笑。 溫隨云咧著嘴,開心上頭的她沒注意到母親的自嘲。 “好了,故事說完了,云云也該去睡了?!?/br> 故事很長,一說就說到月亮都偏了位,溫隨云的眼皮不住打架。 “可是mama還沒說為什么出不來?!?/br> 故事很長,但沒長到讓她忘記故事開始的原因。 故事里沒有說為什么出不來,結(jié)尾也是。 溫思琪莞爾一笑,抱著女兒站起身來,“原因已經(jīng)在故事里邊,能不能找到,就看云云自己?!?/br> “不可以找他人幫忙,也不可以把故事告訴別人?!?/br> 溫隨云點點頭,靠在母親肩頭,一臉愁眉。 到底藏在哪里呢? 第139章 海島第75天 “這雨下的真是一點征兆都沒?!?/br> 站在溶洞口,望著海面朦朧的雨幕,姚亞楠抱怨了句,悻悻回去洞內(nèi)。 雨下的有點突然,一早剛起來時還陽光燦爛,沒多久就晴轉(zhuǎn)多云轉(zhuǎn)小雨轉(zhuǎn)大雨,整個過程還不到一小時,害得她和江馨然從北岸的巖堆處,冒雨匆匆回來。 “擦擦吧,別感冒了?!?/br> 一條破毛巾被扔了來。 姚亞楠一把將它接住道了謝,擦拭起頭上的水珠。 火堆上燒著水,剛上火的水還沒能沸騰,江馨然在邊上切著姜。 姜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好久了,發(fā)現(xiàn)時有好大一塊,阿婆每頓都會往菜里放幾片姜,用到現(xiàn)在還有老大半沒切完,出發(fā)前老人家特地切了塊巴掌大姜放簍里讓她們帶來。 姚亞楠托著下巴,看著起落的鋁刀片百無聊賴發(fā)著神。 洞外下著雨,哪都不能去,溶洞又不像在木屋,閑著無聊還能找點活干,這里什么都沒得干,穆潔也不在。 就在姚亞楠感覺無聊時,耳邊突然傳來江馨然的話聲。 “亞楠,你是怎么追到小潔的?” “???”乍然回神,姚亞楠愣了愣,似乎是想到什么,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粉紅。 “怎、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br> 江馨然抬起頭奇怪地看著她的赧然,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面相英氣的女人,在感情里很可能屬蝸牛的。 江馨然莞爾笑笑,道“有點好奇,就想聽聽?!?/br> 她放下刀,面向著姚亞楠靠到巖壁上。 姚亞楠抓抓腦袋猶豫著,臉頰上的粉紅都爬到耳根子了,好在火光不太明亮,把羞赧藏了起來。 好許,她心一橫放棄掙扎了,“與其說是追到,倒不如說是被追到?!?/br> “怎么說?” “想我告訴你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探究的真正原因。”姚亞楠臉色一正,“我可不信你會因為好奇就追問別人的因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