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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做噩夢,呼吸不暢,就想幫她拍拍背,一邊心疼,一邊覺得怎么會有如此可愛的人。每一天都很想她,想她半夜可以醒來和我說話,又想她一覺可以到天明。白天的時候,很想她,不敢打擾她辦公,又怕晚上她能給我的時間太少,再想一想,又怕晚上唯一能夠閑聊的時間沒有話題,讓你覺得我很無趣。于是我辦公的時候,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什么可以聊的話題,就立即寫在紙上,這樣晚上就知道和她聊什么了。 想把我所有的美好都給她,又怕她承受不住,壓力太大。 就是這樣,瞻前顧后,患得患失,想要保護卻又總是在傷害。不能完整的表達自己的心意?;蛟S,這就是愛吧。” 蕭舒安就是再不開竅,此刻也知道林秀說的人是自己,也知道林秀這是在跟自己表白。可是……“朋友間,也會這樣吧?” 林秀聞言,笑了。她從蕭舒安身上起來,側(cè)頭目視著她,蕭舒安亦側(cè)頭,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蕭舒安往后退了退。 “別躲?!绷中懵曇粲行┧粏?,她伸手扶住了蕭舒安的后頸,防止她躲閃。 虔誠的閉上眼,撲閃撲閃的睫毛暴露了她的緊張。精準的將雙唇傾覆。 這不是一個完美的吻,因為林秀的雙唇緊張到顫抖,她甚至沒有太多的感受到吻的滋味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緊張到連呼吸也不敢繼續(xù)。唇上的觸感軟糯,清涼。她能聞見蕭舒安呼吸間的陣陣清香。她感覺自己大腦似乎一片空白,有些發(fā)昏,扶著脖頸的手也有些發(fā)麻。 蕭舒安就這樣讓林秀吻了幾秒沒有掙扎,直至林秀自己退開。她看到林秀的眸子似乎有閃閃淚光,她的表情不似之前那般自信,輕松,她能感受到有一種黯淡籠罩了林秀的眼睛,見林秀如此,她的心倏地就疼了一下。 “愛一個人,就會想要這樣對她。你想和我這樣嗎?”林秀依然強撐著問出自己的話,但她低垂的睫毛和不自覺緊咬的下唇早已透露了事情的結(jié)局。 她猜到了,蕭舒安的答案會是什么。在兩人靠近,雙唇傾覆那一刻,她就知道了結(jié)果是什么了。但還是強撐著來面對這個結(jié)局。 “我……不想?!?/br> 蕭舒安話畢,隨之而出的是林秀左眼的一行淚?!班??!绷中氵€是強笑著說:“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 蕭舒安想說點什么,好讓林秀不那么傷心??墒菑垙堊欤瑓s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心里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甚至有想要修改答案的沖動,但她還是沒有。 林秀坐正了身體,擦掉了自己的眼淚?!皼]關(guān)系的,真的沒關(guān)系,這很正常。” “對不起?!?/br> “不用,感情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沒什么對不起的?!绷中阊b作很灑脫的樣子?!拔疫^兩天就好了,只是難過一陣子而已,你別擔心。也不用因此生分,以后還是好朋友的,我也還是會好好輔佐周國的,你放心吧,一定會給你一個強大的周國的,呵呵。” 看到林秀臉色蒼白,明明是微笑的樣子,卻難以掩飾她眼中的悲傷,蕭舒安也感覺自己有些難過的喘不過氣。“如果這讓你很痛苦的話,不要勉強自己。” 林秀笑了笑,這次是真的灑脫道:“蕭舒安,放心吧。沒什么勉強的,我不是為情一蹶不振的人,也不是霸道的人。兩情相悅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不會因為這個記恨你什么,也不會因為得不到回應就怎么樣。我愛你,與你愛不愛我無關(guān),你不愛我,我還是愛你。愛你,就會想給你最好的,我得不到你,但依然希望你能幸福。你想周國變好,我一定會盡力去做,況且這不僅是為你,也是我自己的心愿。就算有一天我不再愛你了,該做的我還是會做完的。相識一場,都是緣分。我珍惜你我的緣分,雖然目前好像不太快樂。 但,時間能治愈一切,不是嗎?” “我……” 蕭舒安還想說些什么,林秀卻起身打斷了她?!巴饷娴挠旰孟裢A耍遣皇强梢曰厝ダ病!?/br> 林秀摸了摸火堆旁烘烤的衣服:“衣服已經(jīng)干啦。可以穿了,給你的?!彼咽捠姘驳囊路f給她,然后披上自己的衣服低頭整理。 蕭舒安上前幫她整理,卻被她躲開了,她笑道:“以后這些事,就讓我自己來吧,要不我會多想的。反正總要學會的嘛,也不是很難,你看,這不就好了?” 林秀這次竟然沒掉鏈子,很快就穿好了衣服,蕭舒安見此,心中有些失落,卻只能道:“好?!?/br> 林秀率先出了山洞:“哇,好新鮮的空氣啊,蕭舒安,快出來,雨停了?!?/br> 蕭舒安出了山洞,只見林秀已經(jīng)走遠幾步,張開懷抱,擁抱著雨后清新的空氣。 “空山新雨后,空氣晚來秋!不對不對,背錯了,這個意境不對,我從新給你背兩句啊!”林秀的聲音很是快樂,似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蕭舒安的錯覺?!吧綒馊障眩w鳥相與還。這兩句怎么樣,是不是就比較貼合了?” 林秀轉(zhuǎn)身問蕭舒安:“你看,剛好也是太陽落山,飛鳥在天上飛著回家。我背的好不好?” “好?!笔捠姘残Φ?。 林秀孩子一般的笑了,“我還有很多呢,以前在學堂我可是背了不少好詩。寫什么情景的都有?!?/br> 兩人上了馬車,林秀不顧形象的直接躺在馬車里,車前的簾子掀開,她側(cè)著頭能看見車外一路上的景色。模樣好不愜意。蕭舒安在前駕車,她就在身后一路絮絮叨叨說個不停,一會背詩,一會說以前在學堂的事。蕭舒安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如果說點別的能讓她舒服,也是好事。她就一路安靜地聽著,時不時應上幾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