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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總,我先走了。 褚郁起身,頭也不回地離去,心里百味雜陳都不愿表露給任希。 留下任希的臉色青紅交加,如被人悶頭一棒槌,心想脾氣大得比他這個老板還拽,他是做了多過分的事才惹到了褚郁? 他居然仗、仗著我 任希撥通電話,憤恨地跟董向笛倒苦水,可后邊的話卡殼仗著我人好不會整他?還是我對他有點意思就敢這么為所欲為?! 從未有過的懵,砸得任希腦袋暈頭轉(zhuǎn)向,到底褚郁拿捏了他什么來著? 離開咖啡廳后。 褚郁心里也是亂糟糟的,不知走了什么運,才會遇到這么能鬧的人。 剛才無數(shù)繽紛的瞬間,竟讓他生出幻覺。 仿佛眼前的人跟當(dāng)初來訛他的任希,即便重合,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富有垂感的西裝,包裹住了腰窄臀巧的身段。 長著同一張小白凈臉蛋兒,優(yōu)雅中透著風(fēng)流,氣質(zhì)疏離而清透,那個刁蠻的任希跟眼前的任總相差甚遠。 原來是像一枚盛裝在玻璃瓶里的小鉆石,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把,再捧在心尖兒。 如今卻成了掌握他命脈的老板,這誰頂?shù)米 ?/br> 哎小帥哥 褚郁尋聲望去,是天橋上戴著圓黑墨鏡的老年人,穿著打扮就像是神棍。 他滿頭黑線:您算卦的? 大爺笑而露出金牙:猜得真準(zhǔn),這么有緣不如來一卦我再送你一卦? 褚郁邁腿:您找別人吧。 他不是很感興趣,更沒那個閑情逸致。 可大爺捏著下巴打量良久,攔路不讓他走,嘴上念念叨叨的:最近事業(yè)線一路扶搖直上吧? 褚郁: 大爺哈哈笑道:那我算對了,情運八成也要來了。 褚郁沒心情應(yīng)付道:我付錢,要不您再隨便抓倆路人算算? 別浮躁嘛,年輕人,大爺愣是給他拽到小攤子前,不收你錢,不如跟我說說你的煩心事。 褚郁: 他動搖了,可習(xí)慣了不露辭色,只是沉默地與大爺對視著,烏黑的眸像在等待光澤。 只見大爺敞腿坐在折疊椅上,拿出一沓牌:隨便抽一張,就當(dāng)給我個面兒。 褚郁遲緩地伸出手:言重了。 沒看清牌上寫的是什么,大爺已拈去暗自琢磨,又探了探他的手掌紋路。 平時習(xí)慣了獨來獨往吧,最近遇到了聊得來的人,是個對你而言很有趣的家伙? 褚郁嗓子如被堵住了:對。 你屬于只允許關(guān)系保持在可控范圍內(nèi)的性格,一旦關(guān)系發(fā)生改變,會跟自己過不去,要想解開心結(jié),我這有個套餐 褚郁撥弄起腕表:您挺神的,我還是付個款吧。 哎呀,一說套餐就想跑,掃我二維碼算啦! 褚郁照做掃碼后,起身就走。 那大爺只輕輕嘆息:又一個不知情為何物的年輕人啊。 這話沒灌進褚郁的耳朵里,有些事不足由外人稱道,哪怕對的錯的,他對任希很難不心有芥蒂。 如果是因為酒店的事情,開誠布公再懲罰他,會比現(xiàn)在的感覺好上很多。 剛簽約盛星時,隊友們?nèi)加型ǜ婵山?,有工作可奔波,唯獨他對于明天?nèi)心惶惶,那是一種名為溫水煮青蛙的感覺。 這份焦慮是任希不會感同身受的,事業(yè)有成的天之驕子有什么坎坷可言。 或許在任希看來,耍弄他欺騙他一個小藝人不過是件何足道哉的小事,可就是這件小事觸及了他的逆鱗,也是柏思超曾做過的荒唐事。 只是又過了幾天。 任希沒在出現(xiàn),不似預(yù)料中的再找他麻煩,而是微博熱議起了和他有關(guān)的話題。 【男德學(xué)院?誰能告訴我那地方是揍嘛玩意兒的?】 【救命,褚郁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是惹到盛星老板了吧,盛星第一個塌房藝人!】 【怎么哪里都有黑粉,是你家哥哥糊了嗎?這么關(guān)注褚郁能讓你家愛豆多接兩個通告?】 男德學(xué)院的合照剛發(fā)上官博,瞬間被粉絲沖爆,褚郁當(dāng)仁不讓成為了話題人物。 所有人都好奇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合照里,各種猜測橫飛。 一對比起來,曾在某瓣擁有好幾個HOT的大壯哥,過氣得門前冷落,相當(dāng)?shù)膶擂巍?/br> 褚郁被粉絲@了無數(shù)條消息,想不注意到這條微博也難。 短短兩個月,他的粉絲群體已基本成型。 粉絲總是對愛豆的包容性較高,看到合照的反應(yīng)竟是磕他的顏,滿屏的彩虹屁像某寶花錢刷的,否則哪能夸得這么過分。 【郁崽,剛才我是V神,現(xiàn)在你是我的神!!!】 【爸比真的好帥啊啊啊,冷臉賽高QAQ!!】 【謝謝官博的物料[雙手合十]】 【好想哥哥,嫂子再黏人也要記得看看我們!】 褚郁: 他真的頭痛,還得下樓遛嘻嘻。 這一趟又碰巧遇到了上回的哥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