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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郁總感覺哪里怪怪的:您是在說自己? 任戚風: 遠處傳來愈來愈近的腳步聲。 哐啷 緊接著是水杯砸落地面的破裂聲。 褚郁聞聲扭頭,卻見任希滿臉震驚。 他怔住,無法解讀這表情的含義,緊接著聽到任希煩躁地質(zhì)問:爸,不是答應的我不為難他?! 褚郁:??? 他頭皮發(fā)麻,側(cè)去眼眸對上寒意涔涔的目光,是任戚風正審視著他,有怒而憋著不言。 褚郁尷尬道:伯父。 任戚風哼氣,卻也頷首搭理了他:任希,讓你的小藝人上檔有臺面的唱歌節(jié)目。 任希:什么意思? 還能有什么意思,他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代表作品,既然要捧人就好好捧,跟春晚不在一個檔次的節(jié)目就別考慮了! 任希險些吐血:您給我找!我求之不得! 褚郁: 這一家子從上到下都只講自己的理。 褚郁看透徹了,同時被任希拽走,只顧著看任希后腦勺上的發(fā)旋,可可愛愛的,他盯了一路,回過神來已到了停車場。 任希交疊雙臂,氣鼓鼓道:網(wǎng)上熱搜都撤了,瞎放料的也封號了,你現(xiàn)在跟我回家,以后也別跟那老東西說話。 褚郁聞言伸手,給他順背:不氣了。 任希:他不敢罵我,就拐著彎罵你! 褚郁倚著車門:還好吧?你先別生氣,對身體不好。 任希煩得心里的話一咕嚕往外蹦:我聽不下去,我看上的人他有什么資格數(shù)落,你哪里沒實力沒作品了,那老眼昏花的凈知道跟我掰扯。 褚郁聽著任希的語速越來越快,尾音卻糯糯的,嘀嘀咕咕的像在撒嬌。 他經(jīng)不住曲起食指,反手抵在唇前,勾起嘴角輕笑了下。 任希捕捉到后嘖了聲:笑什么呢你? 笑你可愛。 褚郁心中默念,卻收回動作:沒什么,不過你父親說得對,我的確沒有作品。 一語點醒夢中人。 任希尬住了: 褚郁上前替他拉開車門,朝那小巧薄紅的耳廓吹氣:金主給我的這層濾鏡,可惜六個月內(nèi)都回報不了。 任希臉上燙了起來:那就用手。 褚郁輕慢地笑,解開襯衣紐扣,往上一挽:現(xiàn)在開車? 此車非彼車,任希哼唧:你幫我。 半個小時后。 瑪莎拉蒂稍微降下了車窗。 褚郁扯來紙巾,擦拭手掌心,任希揉了揉緋色的臉頰,心想可真刺激。 他倆的耳邊還縈繞著方才的喘聲,久久沒緩過來。 褚郁,任希先側(cè)臉道,你的夢想真的是想成為正兒八經(jīng)的歌手? 褚郁給任希正了正襯衣領子,佯裝漫不經(jīng)心:哪有人干完那種事又來聊理想的。 任希:喂,我認真問你呢。 褚郁指尖微頓:有機會再說吧。 突如其來的妥協(xié),連自己都摸不著頭腦。 大概是任希的父親所言,站在長輩的至高位,讓他想起了那個人,也如這般貶低過他年少時的自尊。 送任希回紫苑的路上,即便接收到任希再如何明目張膽的打量,他也閉著唇,暫且不想去聊這件事。 時至如今。 網(wǎng)絡上的風波已從高潮稍往下降了。 冷處理的優(yōu)點就在于時間,大部分人都會隨著生活的柴米油鹽,或是新的時事撞入視線,送出的熱度相對較小。 哪怕木已成舟,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事實的包養(yǎng)關(guān)系。 褚郁在這次事件中,風評堪比俄羅斯套娃,一波接連一波的推送,閃瞎網(wǎng)友的狗眼。 路人先是感嘆這哥悶聲做大事,好他媽的人帥心善啊! 再然后,話風一轉(zhuǎn),雷神之錘讓有腦子的人都看出了任希和褚郁的關(guān)系,更是感嘆 讓金主懷崽,是個狠人,大壯哥聽了都落下猛男淚! 網(wǎng)友簡稱這次為double kill事件,也知道褚郁的金主就是他老板,不少人都在好奇他接下來會朝什么路線發(fā)展。 網(wǎng)上眾說紛紜,幾天后,褚郁暫時回了趟公寓,接起助理的工作電話。 郁哥! 助理跟參加MIXIDOL時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堪比大變活人,隔著屏幕都能暴露狗腿樣:好久沒見你了噢,啥時候聚一聚,我想請你吃 褚郁捏著眉心打斷道:說正事吧? 誒誒!好嘞好嘞!最近有一些代言和品牌的合作想問問你什么想法,發(fā)你郵件了哈! 褚郁趕緊掛了:謝謝。 他受不了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家伙,想著跟任希的關(guān)系親密到了如今這程度。 作為籠養(yǎng)觀賞鳥,他是不是能跟金主開個條件。 比如換個正常點的助理之類的。 想著,褚郁已點開郵箱,對著上邊的品牌商產(chǎn)品陷入了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