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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總捧他果然是有道理的,有顏有實力這誰不愛?任總快娶了褚郁小哥哥吧!】 褚郁收起手機,坐在后座吹風。 他在海選離場的當晚只想回紫苑,和上次不同工作結束的氛圍,夜風反倒吹得他情緒亢奮。 接下來一周,節(jié)目組官宣了場館。 《Super Asian Music》不愧是三國聯(lián)合創(chuàng)辦的節(jié)目,其砸入的資金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本屆賽事都會在鴿巢體育館舉行。 這一周時間,來自外國的選手已陸續(xù)抵達首市,而褚郁在家倒是顯得悠閑。 他的編曲設備不算復雜,讓金柱哥幫忙搬來了紫苑,任希是行內人,一看就知道都是千金散盡置辦的那些設備和軟件。 任希:有信心嗎? 褚郁:一般般吧。 倆人窩在別墅的小閣樓,倒三角的窗戶能在夜間望盡星辰,任希會窩在角落的榻榻米上,無聊刷些軟件,褚郁則坐在電腦前提前適應編曲賽事。 好幾次都是褚郁忙了個通宵,任希也不打擾他,等唐藝濘來玩還要求她不準吵:沒事少來這邊,聽到?jīng)]有? 唐藝濘拎了壺雞湯,身后司機還提著一大箱子的保健品:我怕哥夫忙起來沒時間照顧你。 任希嗯了聲:他確實沒時間。 唐藝濘險些手滑:哥你承認了這個稱呼了! 任希: 哥妹倆的活動范圍絕不超過三樓,就怕吵到了為比賽做準備的褚郁。 唐藝濘對任希置辦的幾套房產(chǎn),明顯更喜歡這棟小別墅。 雖然也不是頭一回來做客,但那回她都很亢奮,其中任希有個珍藏物的房間,里邊都是值錢貨,她沒事就想去順些小玩意兒。 美曰其名替哥哥分擔儲物柜的空間。 唐藝濘想起什么:哥,我能進去摸摸那些專輯嗎? 任希果斷道:不準。 唐藝濘撒起嬌,那你告訴我嘛,當年那張專輯你還留著嗎? 任希如被戳中了肺管子:留著,有意見? 偌大的客廳里一時漂浮起難以言喻的氛圍。 唐藝濘佯裝無辜地眨眼,任希試圖不搭理她,卻是開個冰箱也好、走往陽臺曬曬太陽也罷,那眼神就跟黏在他身上的狗皮膏藥。 任希索性不回屋了,滿院子的薔薇花綻放,縈繞芬香,頂樓忽而傳來吉他彈唱的聲音。 任希略微抬眸,聽到褚郁似在哼唱一首英文歌,歌詞唱著Aint never felt this way, t get enough so stay with me 如春日晚風,拂走聒噪的氣流,褚郁哼歌堪比在訴說著曖昧情話。 哥,你真的喜歡上褚郁哥了吧,唐藝濘偷看任希的表情,雖然我知道你剛開始肯定也是覺得他很像當初那個男孩子啦,但現(xiàn)在你知道他有多寶藏了吧。 任希沒吱聲,可他心底也確實贊成唐藝濘說的話。 出道四年糊得沒有錢賺,這么些年卻都堅持充實自己,攤上一些亂七八糟的隊友,也始終忠于自己的本心。 褚郁確實難能可貴,他早在很久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 任希無奈地笑:所以呢,有什么想說的? 唐藝濘吐了吐舌頭:過去的都過去啦,雖然在你最迷茫的時期,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小哥哥幫你解開了煩惱,但你現(xiàn)在遇到了更好的人。 任希難得盯向這怨種meimei,失笑:你倒是知道我的煩什么。 唐藝濘:當然了,他可是你決定創(chuàng)立公司的初心,你想要成就每一個像他那樣有夢想的人嘛,所以現(xiàn)在你遇到褚郁哥了。 句句砸進任希的心里,可他偏不承認。 他把缺德meimei打發(fā)掉了,獨自坐在露天的小陽臺,往下是滿園追逐的汪汪貓貓們,上邊是褚郁為工作而準備編曲熱身的哼唱。 無一不是美好的。 他起身,雙臂輕輕搭在陽臺的欄桿,放眼望去,鄰居家的老頭牽著他的老伴兒,年邁而蒼老的面容,卻是笑意漸深。 任希的目光定格在他們的手指上,璀璨的戒指在陽光下徐徐生輝,他下意識搓了搓指縫,總覺著這兒似乎少了些什么。 這晚的任希睡得格外安穩(wěn)。 每到夜晚,褚郁會戴上耳機窩在閣樓,和任希的時間幾乎錯開,他通宵到早上才入睡,任希往往午后才會醒來。 同時,距離閉關參賽的時間越來越近。 褚郁清早收到短信,是為比賽提前網(wǎng)購的耳返即將送達,派送員也順便送了任希的快遞,他剛好就在門外一起簽收了。 褚郁捻著水性筆,在盒子簽收處掠過希字時,隱約勾起了久遠模糊的記憶,卻只是一閃而過。 他摟著大盒小盒的快遞入門,將任希的快遞堆入儲物格里,貼了個小便利條在冰箱上。 上邊寫著一行的字快遞times;5,記得吃早飯。 一夜只伏在電腦前睡了兩個小時,褚郁頭昏腦漲的,先是洗了個澡,估摸著距離陳金柱來接他去鴿巢體育館還有兩個多小時,又推開了任希的臥室。 任希平臥著,卡通款遮光眼罩落到了地板,睡前必戴的隔音耳塞也是滿床亂跑,看著怪可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