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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不善隱藏自己,但褚郁看得出來,他明明很歡喜小伙伴會來,但又不能露出歡喜,看上去讓人很難不心軟。 褚郁懷疑自己是童話故事里的惡毒奶爸,沒轍了,也不愿再拆散這對小朋友了,喜歡在這里玩就讓他們去吧。 片刻。 他在琴聲環(huán)繞的教堂里坐下,恍若置身男德學院的錯覺。 身側站著個中年老外,自稱是南瓜仔小少爺的管家,給他端了水后,也沒見著要挪步:我準備了兩份手帕,貴公子流汗了會用另一塊擦。 褚郁被雷到了,倒也不必瑪麗蘇照進現實。 他眼神放空,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用,太勞煩了。 管家笑得慈祥:您也是圈里人? 褚郁:嗯。 那八成是我猜的那位,我們家少爺沾了您的光,多有抱歉。 褚郁不知該說什么,假裝沒聽見,目光所及只在他家崽崽身上。 陽光映入七彩琉璃窗,斑駁成光影,印在端坐于鋼琴前的兩個小男孩臉上,琴聲逐漸蕩漾開來,不怎么熟練的四手聯彈竟也勉強地漸入佳境。 褚郁微微恍惚,一方面感嘆嘉頓每年五十萬的學費沒上回的胖爸形容那般不堪,另一方面還挺意外于兒子的音樂天賦。 盡管在音樂方面,他從沒嚴格要求菠蘿包,但沒想到崽崽會意外地給了他一份大驚喜。 至于,方才崽崽說的對娛樂圈感興趣,是發(fā)自內心對爸爸好奇,還是本身也有向娛樂圈靠攏的傾向,這種事很那說得通,還得讓崽崽慢慢長大后進行選擇。 褚郁聽得出神,在彈琴間隙瞧見他兒子對人家哥哥又摟又抱的,太陽xue微微跳了一下,目光不自覺移到葛嘉南身上,看得出那表面矜持的小帥哥,臉頰偷偷紅了一縷。 褚郁: 怎么跟小天才手表里的對話不一樣,私底下竟然是他家崽崽拿捏了南瓜仔,有一說一,兩個小朋友待在一塊兒挺可愛的。 接著孩子倆又彈起了另一首曲子。 門外逐漸圍起了人群,觀望的,想進來的,西裝革履的管家立馬上前解釋:今天教堂是為準備后天節(jié)目錄制開放,我們提前讓孩子過來熟悉一下流程,還請大家擔待。 路人表示理解,也羨慕兩個小男孩如此優(yōu)秀,詢問是什么平臺上的綜藝,到時候一定準時收看。 管家化身《餐車旅行中》的宣傳大使,摘著可以說的信息使勁打廣告,看得褚郁感慨萬千,大哥這是拿一份的錢干幾份的活兒。 不多時。 人群中多了熟悉的聲音:菠蘿包! 褚郁聞聲抬眼,見戀人風將碎發(fā)吹貼向耳朵,可見是一路跑來:崽崽,看誰來了。 褚存熙連忙蹦跶過去:希希爸爸 事情發(fā)展到此還算正常。 褚郁起身,打算順著話題帶崽崽回去了,長腿剛邁上一步。 褚存熙倏然爆出金句:我好想和嘉南哥哥結婚哦! 褚郁險些摔倒,任希面露詫然,彈著曲子的葛嘉南小帥哥接連彈錯幾個音符,只有老管家面露笑意像中了彩票。 褚存熙一臉無辜:不可以嗎?那我可不可以陪嘉南哥哥錄制綜藝哇! 褚郁: 任希: 他們倆全身上下都在詮釋著都不可以! 一早上沒了別的活動,全程在沙灘玩了挺久。 菠蘿包在爸爸們的眼皮底下堆沙堡,小眼袋泛著紅腫,兩個爸爸戴起墨鏡看似在曬太陽。 然而兩雙眼緊盯乖崽,背地里早已不堪一擊:怎么辦? 說話的是任希。 但褚郁心里也藏著一模一樣的問題。 褚郁一摘墨鏡,看得仔細些:沒在哭了。 任希壓低聲音:在家摔跤沒哭,上學被欺負也沒哭,怎么現在不讓上綜藝就哭了? 褚郁:跟崽崽聊聊吧。 任希無法理解:上了個學怎么亂七八糟的,如果是真打算進娛樂圈就算了,怎么感覺全程是被葛齊麟的兒子給套路的。 褚郁重新戴起墨鏡,經不住搖了搖頭。 誰說不是,可這么小的孩子也絕非刻意為之,看樣子他們家菠蘿包對人家如此執(zhí)著,多半是對娛樂圈有點興趣,可這個年齡也未免太早了。 褚郁不愿再向,把選擇權交給了任希,該好好保護崽崽是他們倆的責任。 午餐吃的是味道還行的泰國菜。 任希全程唱紅臉,褚郁負責唱白臉,一路上回酒店都能感受到崽崽的不開心,但戴著口罩沒能看出表情。 褚郁目光黏崽崽的小短手上,緊緊摟著任希不松手,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我想上節(jié)目唱歌,上郁郁爸爸教我的歌。 褚郁和任希都頗為意外,對視了眼,彼此都沒想到崽崽會有這樣的想法。 沒等褚郁有所表示,酒店門前傳來嘈雜聲響,幾個手握繁重相機的男人罵罵咧咧,不知在說什么。 其中一人目光游走,忽然指向他們這邊時,集體陷入發(fā)癲狀態(t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