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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劇院,任希把鑰匙給工作人員泊車,一身休閑西裝抬步去了隔壁餐廳。 這家新開的餐廳主打海鮮。 褚郁早就想帶菠蘿包來,但開業(yè)活動那幾天和拍攝綜藝時間相沖,他們來得晚上些日子,客流量不再多,免受打擾,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爸爸!褚存熙穿得像個走紅毯的小紳士,我這身西裝帥不帥呀? 褚郁望去,他們家崽崽別提有多帥氣,從幼兒園放學就惦記著跟希希爸爸約會,特地換上西裝,再拜托他噴上小發(fā)型,頗有電視劇里小王子的氣質(zhì)。 褚郁手指在菜單上輕敲,勾起嘴角:跟希希爸爸一樣帥。 褚存熙笑得無比燦爛:那我好榮幸哦! 在聊什么? 任希的聲音隨之降臨,褚郁抬眼一挑眉,給他拉開座椅:隨便聊聊。 任希笑了笑:好餓,菠蘿包決定吃什么了沒有。 褚存熙捧著小臉蛋說:沒有哦,爸爸我還在看! 那寶寶繼續(xù)看。 任希轉(zhuǎn)而神秘地對褚郁說:寶貝,跟你說一件特有意思的事兒。 大庭廣眾下,還當著兒子的面被叫寶貝,褚郁怪不好意思的,手指在餐桌下捏一把任希的手背,又移開,隔著西褲摩挲那細腿兒:是什么? 都什么老夫老妻了,還玩這種勾人的小把戲,任希差點把持不住。 任希直接把手機獻了上來:看看花花老師說了些什么。 褚郁:嗯? 餐廳的水晶燈過于絢麗耀目,映在手機屏上,正好反光遮住了一長串的聊天內(nèi)容,那瞬間的褚郁做好了心里準備,前車之鑒太讓人PTSD。 在當他挪開手機后,那幾行來自花花老師的如實反饋,一如灌溉廢土的雨水,沒想到反而令他心中的擔憂不再滋生。 花花老師:小朋友很關(guān)注娛樂圈,尤其喜歡看音樂節(jié)目,并且熱衷于在話劇課上表演自己,經(jīng)常說爸爸是他的榜樣。 家庭的熏陶對孩子有潛移默化的程度,看得出任先生和褚先生對小朋友過早進入娛樂圈有擔心,這是正常的,不過身為存熙的老師,我認為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喜歡和擅長這方面的東西。 今天還聽到存熙和小伙伴說了個小秘密 一長串的話,褚郁看得百感交集。 這回,反而是他的手被任希反握住了,曾經(jīng)他說過的那句話,被任希明抿著笑意說出:三年多了,這次換我來保護你和崽崽好不好? 褚郁失笑,道了聲好,久違的悸動和臉紅都在這一刻重現(xiàn):不過咱們兒子怎么會這么早熟。 誰說不是呢,任希笑而不語。 這個即將四歲的小屁孩,未免懂得太多了,還說要和爸爸走花路重登巔峰,到底是花花老師添枝加葉,還是屬于菠蘿包牌的原汁原味中二話術(shù)? 他倆也不好意思問崽崽,怕戳破了這么甜蜜又童真的小秘密。 這一餐飯吃到話劇即將開演。 不到十分鐘,他們仨才火急火燎進了劇院,找到位置,不太好意思地老實坐下,看起這場由符忱主演的《雷陣雨》。 看話劇和電影有所不同,身臨其境的現(xiàn)場氛圍是電影不能企及的,尤其當演員的表演和臺詞功底到達了一定境界,催淚效果一絕。 但褚郁沒受觸動,因為這個《雷陣雨》簡直就是雷人的碟中諜鬧劇,喜劇向的那種。 表演全程,觀眾席處處發(fā)出咯吱咯吱的母雞笑,他家崽崽也憋不住,到了結(jié)束時才說:符忱叔叔好搞笑哦,我笑得肚子好疼。 任希已經(jīng)坐在座位上說不出話來了,腮幫子笑得也發(fā)酸,原來培養(yǎng)出新晉搞笑男是這種感受,有點擔心崽崽也想嘗試這種話劇。 散場之余。 整個場館里的人陸續(xù)起身,朝出口龜速挪動。 他們坐在不顯眼的角落,打算等人少了往前座,待會兒符忱下工了會趕來,見上面聚一聚,否則那家伙能發(fā)無數(shù)條語音讓菠蘿包跟他通電話。 然而沒等他們移步,符忱率先一步飛奔而來,遠遠就對菠蘿包喊:我的乖徒弟! 褚存熙也無比配合:師父! 周圍的人全都滿臉疑惑望來。 褚郁和任希登時尷尬,想找個洞鉆起來,沒想到一年前的拜師玩笑還能維持至今。 只聽符忱感天動地道:小徒弟真乖,為師請你吃夜宵! 褚郁和任希不愿拆穿,這倆也就口頭認了個師徒,在話劇表演上可是半點交集也沒有,倒也不用如此上演師徒情深。 位于街市的夜景別具特色,昏黃的街燈下,有種魚龍混雜的老香港街頭既視感,熱鬧于無形中,如閃光碎片把整個城市照亮。 這條夜市的深處,開口小巷子里開著一家老字號豆?jié){油條鋪子,生意紅火。 符忱不愧是把摳門刻入DNA的員工,拿老板發(fā)的工資,只給公司小太子點最貴的黃金兒童套餐,其余的限定每人三十,自己則非要蹭菠蘿包吃不完的半根油條。 任希差點就摔碗要走人:你跟戴哥玩的什么破游戲? 符忱伸手攔人:這已經(jīng)是大價錢了老板,我自己都只吃白粥蘸咸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