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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希: 演的吧?! 任希翻身起床,懟上褚郁那張帥得能讓他屏息的臉,呼吸一滯:都沒有黑眼圈! 褚郁捏他的手指,帶往眼下一戳:用了公司的遮瑕膏。 任希:!!! 那個手感還真的是擦了東西。 褚郁居高臨下,一眼看出跪坐在床的任希眼神中有多慌,心里得意,自顧自地賣起可憐:菠蘿包,好好陪希希爸爸。 褚存熙也爬起來:爸爸,你又要去練習了哇! 褚郁假裝打起哈欠:是的寶寶,爸爸還可以再堅持。 褚存熙哇地一聲:爸爸!你不要shi! 任希: 眼前的場面過于抓馬。 任希懷疑他被演了,但他沒有證據(jù),得想辦法別褚郁把崽崽的畫風帶跑偏! 任希受不了了:給我停! ? 正在表演難舍難分的父子倆安靜下來。 任希被齊雙雙的兩雙眸子盯著,尷尬了,硬著頭皮接戲,清嗓道:公司從來不壓榨員工,傳出去像什么話? 褚郁就知道他嘴硬,走往門邊:我為了老婆心甘情愿。 咚的一聲。 門被打開又反手甩回關(guān)上了! 任希:?!! 真的假的,真就二話不說訓練去了? 任希和菠蘿包大眼瞪小眼,這下?lián)Q成他想哭了,瞧見崽崽淚眼巴巴,委屈的小表情不像是演的,是他失策了,他的失憶讓這個家庭改變了太多。 接下來該怎么辦?節(jié)目已經(jīng)接了,又不可能推掉,他恨不得咬舌自盡,得想想辦法不讓褚郁這么拼命! 另一邊。 褚郁坐上了車子駕駛位,翻看連接小天才手表的APP,收到一顆小心心暗號后,意識到他沒在任希眼前露餡,不自覺彎起嘴角。 他懶洋洋地瞥一眼時間,開始倒計時。 三分鐘,估計在換衣服。 五分鐘,八成是在給發(fā)型做好定型。 十分鐘,看來醫(yī)院的電梯又堵又慢,等了兩趟。 終于在聽完三首《忘情水》后,后視鏡冒出熟悉的身影,任希抱著菠蘿包出現(xiàn)了,還跟著個掃視滿車庫停車位置的常小鑫,太不靠譜了。 褚郁露出得逞的笑,降下車窗回頭:要去公司? 任希:!!! 褚郁著重咬著那聲稱呼:老板,我載你。 任希頭都暈了,坐在他臂彎的菠蘿包揮小手手,大喊道:爸爸你還沒去哦!帶我們一起去公司呀! 褚郁咧唇一笑:好。 半個小時后。 在任希的茫然中結(jié)束了車程,他來到盛星大廈,被褚郁風一般閃入練習室的動作驚到了。 然后,他稀里糊涂來到高層辦公室,逢人必被關(guān)心:任總,身體好點兒了嗎? 任希:我很好,謝謝。 別逞強,您要記得吃藥! 郁哥太努力了,您一定要趕緊想起來啊! 他能說什么啊,全世界都知道他失憶了,他現(xiàn)在想不承認也不行,八成要等到古風盛典結(jié)束了才能結(jié)束這一出戲。 任希捏著眉心下命令:從今天開始,練習室單人開放時長不能超過八小時,特別盯著不能讓他不要命地練習,他出事了怎么辦?! 高層了然地頷首,看來任總果真是個事業(yè)型帥哥,近來有民間組織舉報、嚴打違背八小時工作制的公司,我們?nèi)慰偩退闶浟艘矠楣局?,活該他賺大錢! 然而任希心想的是要是褚郁出事了,他和崽崽該怎么辦,都怪失憶惹的禍! 雞飛狗跳的訓練日就這么過去了。 到了年度古風盛典開啟的那日,任希和崽崽一輛車,他西裝革履,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品牌的高定貨,菠蘿包則穿一身改良版漢服小棉襖,如同古代小皇子出巡。 褚存熙黏糊糊地蹭他希希爸爸的胳膊:爸爸,為什么郁郁爸爸不能跟咱們坐同一輛車呢? 任希的心里在滴血,罵自己作的唄,表面對崽崽解釋:藝人和老板有不同的交通工具。 褚存熙噢了好長一聲。 過了會兒,紅燈亮了,左右停著的都是盛星的車車,菠蘿包指著那輛銀白色的商戶車:我看到郁郁爸爸啦,好帥哦! 任希順著崽崽的小手指方向望去,倏地,被上身穿改良版漢服的男人帥得頭昏,只見褚郁手肘倚在車門,虎口與食指抵在唇前,直挺而慵懶,像紅黑相間的暗系玫瑰。 他: 這么早就換上舞臺妝造,附近有開超跑的美女在看你,你給我脫掉! 那只按捺不住的右手,無數(shù)遍想解鎖手機,發(fā)送警告,叫褚郁不要零下十幾度的氣溫開窗耍帥,可都被左手控制住了。 他忍! 他現(xiàn)在只是普通老板,一丁點的餡兒都不能露出來! 綠燈一亮,幾輛低調(diào)而豪華的車輛駛上道路,前往久違的鴿巢體育館,愈發(fā)接近目的地,街邊也滿溢著古風古韻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