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基建 第55節(jié)
謝明月到了地方便隱約覺得有什么不好的,直到,他看到了蕭瑾親自下了地。 親自下地?!謝明月嚇了一跳。 不是說好只是觀摩的嗎? 馮慨之在邊上氣得照著他的屁股狠踹了一臉:“廢物點心,圣上都下地了,你們竟還愣著?!” 謝明月被踹得尾椎骨生疼。 他根本都沒想過,一個天子竟然真的會下地幫忙,他就不嫌棄么?平時那些君王下地,不都是做做樣子,哪會如此親力親為? 這么對比下來,他好像真的挺廢物的。 馮慨之怒其不爭:“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滾下去,沒看到別人都已經(jīng)下地了嗎?” 謝明月定睛一看,確實已經(jīng)有不少人脫下外袍,跟著蕭瑾一塊下地了。 而他的對頭周宜最積極,已經(jīng)成功混到蕭瑾身邊了。 狗腿子!謝明月罵道。 他罵周宜,馮慨之罵他,真可謂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了??稍俨幌氯ィ驼娴谋蝗吮认氯チ?。 謝明月摸了摸被曬得一頭是汗的臉,麻木地轉身。 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來,遂趕忙轉身。:“您怎么不去?” 馮慨之氣的又給了他一腳:“讓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的廢話?!?/br> 謝明月摸了摸被踹得生疼的屁股,齜了齜牙,只好被迫來到了田埂上。他是做足了心理建設,可試探了一下,看到軟塌塌的泥地,依舊猶豫不決。 后頭的那些小公子,也都在盯著謝明月。 他們也嫌棄下地。 等到謝明月終于下定決心邁出第一只腳,剛觸碰到軟泥、好端端的鞋子被弄得污濁不堪時,謝明月心理防線徹底被打破,人幾乎崩潰。 要命!他鞋子臟了,衣服也臟了!臟了臟了都臟了! 這怎么忍?! 第61章 生意 ◇ ◎要想富先修路◎ 蕭瑾看著一頭黑線。 邊上的周宜見此, 也笑話了一聲:“謝大人這么見不得臟,還是別下來的好。咱們這是過來干農活的,不是下來演戲的。” 這么嬌滴滴的演給誰看呢? 謝明月聽了這嘲諷滿滿的話, 心里對周宜更為不齒。這人怎么敢在圣上面前這般詆毀他?這讓圣上如何看他? 謝明月死撐:“我沒有見不得臟!” 他皺著眉頭, 白凈的臉上仿佛刻著“硬撐”兩個字。 周宜看熱鬧不嫌事大,道:“那你倒是下來啊?!?/br> 謝明月臉色越發(fā)黑了。 方才下了地的人,都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來。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謝大人這么矯情呢, 不就是下地么,有什么難的? “謝大人怕不是不敢了吧?” “胡說!”謝明月?lián)砹帯?/br> 蕭瑾也無語, 他道:“既非不敢,直接走過來便是,這田里的水都放干了。往后若當了知縣, 你們可都要兼理農事的,若是連下地都做不到, 如何治理一方百姓?如何讓朕放心地將一方生計交到你們手中?” 你們配嗎? 馮慨之心道,這話問的不僅是謝明月,更是他背后的一群人。 謝明月完全聽不出蕭瑾的意思,他只是糾結于下地的事, 水是放干了, 可是泥還是軟的。想起剛才那軟塌塌地觸感, 謝明月就望而生畏他也想走過去,真想過去, 但是他從小到大就腳下就沒沾過這么臟東西。他大少爺平時吃的用的, 哪一樣不是干干凈凈? 其實除了他, 后面這些“縮頭烏龜”也不愿意下地。但是有謝明月在前頭擋著, 他們也不顯得突出了。 唯有馮慨之知道這小子。今兒要是真不下地, 回頭可就倒霉了。他們圣上一直都是小心眼兒的人, 被他惦記上,比被自己惦記上還要慘。 沒準謝家以后都別想有人當官兒了。 馮慨之索性做了一回好人,于是狠狠心,伸手一推—— 謝明月瞬間向下栽去。 變故來的實在太突然,謝明月大驚,都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陕涞氐乃查g他還是下意識地以手撐地,生怕弄臟了自己的衣裳。他并非舍不得這一身衣裳,只是不想自己一身臟污。 饒是如此,謝明月還是摔得模樣慘烈。 雙手撐在泥地里,臉差點跟泥地深入接觸,謝明月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好忙爬起來,衣裳是干凈的,但是手跟腳卻都臟了! 尤其是,他手上還爬上了一只軟趴趴的蟲子! 蟲子!在他手上爬! 謝明月汗毛乍豎,瞬間頭腦放空。 田埂上的馮慨之見狀,不甚誠心德道:“一時手滑,對不住了?!?/br> 他過完,本來以為謝明月會大吵大鬧,結果半天卻不見他有什么動靜。 蕭瑾最先察覺到不對,快步走過去。 可剛到謝明月跟前,便見他兩眼發(fā)直,目光呆滯。 “謝明月?”蕭瑾喚了他一聲。 謝明月緩緩抬頭,接著兩眼一閉,再次向后倒去。 蕭瑾人傻了,這可不是他干的,這人不能碰瓷啊。 還是馮慨之反應快,立馬旁邊的人將他扶上來,又讓人駕車將他送去城內的醫(yī)館。 得了,蕭瑾看著這一地狼籍,也知道今兒這門培訓是教不成了。只是目光觸及后頭站著的這些“小公子”們,看著他們一個個心有余悸,劫后逃生的模樣,頓時不爽。 被嬌慣成這樣,豈能做好父母官? 原本蕭瑾打算再培訓他們幾日,便放他們去任上。但是如今看來,這些人還早得很呢。放他們過去也是為害一方。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必要將他們調·教過來,怕苦怕臟怕累是吧,等著瞧吧,明兒還有更苦更臟更累的! 不過,這就算了,他也沒心情了。 “都散了吧?!笔掕愿?。 興致缺缺地回了宮,蕭瑾還沒有來得及跟馮慨之商量明兒要找什么借口將這些人帶出去,便聽聞外頭張丞相、王從武跟顧淮南有事要報。 蕭瑾忙讓他們進來。 張崇明今兒過來,是為了那五州之事。 齊國不敢招惹燕國,卻對于他們夏國耿耿于懷。之前因為內斗騰不出手,如今聽說袁征與齊皇已經(jīng)暫時休戰(zhàn),所以齊皇。便又把心思打到了這五州身上。 “剛才王碩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許州境內起了些流言,對夏國很是不利?!?/br> 蕭瑾愁眉緊鎖:“都有些什么話?” “都是些沒所謂的,道您一心奔在福州等地,根本不把許州等地放在心上。許州雖說成了夏國國土,但夏國朝廷仍舊把他們當外人。如若不然,也不會遲遲不派地方官前去管理,而是讓兵將帶管。又說來日若兩軍對壘,五州百姓勢必要被充當先鋒軍。反正死的不是夏國百姓,夏國也不會心疼……” 還有些別的,王從武自個兒聽著都生氣,就沒再贅述。 張崇明聽他說完便問:“圣上可要讓這些新科進士前往許州等地出任? 為今之計,安撫民心才是最重要的。” 蕭瑾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只是他還是拒絕了:“如今讓這些人過去,等于是把把柄遞到齊國人手中,以他們如今的見識心性實在難當大任?!?/br> 說來蕭瑾就一肚子的氣,他大費周章辦了一場科舉,結果選出來的都是些不成事兒的,可把他給氣壞了。 張崇明道:“可此事拖不得?!?/br> “朕知道?!笔掕獡沃~頭想了想,目光忽然落在不說話的顧淮南身上,遂眼睛一亮。 有了! “顧愛卿,你可愿替朕擺平此事?” 顧淮南眨了眨眼睛,隨即道:“自當竭盡全力。” “以你的聰明才智,何須竭盡全力?朕打算劃一東京府,統(tǒng)轄許、唐、鄧、蔡、穎五州。雖說顧愛卿如今年歲尚淺,但有才不再年高,朕看你,完全擔得起這東京府大任?!?/br> 顧淮南心中一跳,他這是……要出任東京府知府? 可他才不過七品小官兒,如今竟然連連數(shù)級,直接變成了知府。不管是從資歷來看,還是從在圣上跟前侍奉的時間來看,這知府一職,顧淮南當著都底氣不足。若不是因為朝中缺人,新進的那一批也沒有什么能入得了圣上眼的,只怕他也不能得到這么大的機會。 但顧淮南還是坦然應下,他上前:“微臣,叩謝皇恩?!?/br> “好!”蕭瑾撫掌。 他就喜歡顧淮南這股無畏不懼的勁兒。年輕人嘛,就得有沖勁,雖然他做不到,但是成了一國之君,蕭瑾卻希望自己手底下的年輕人都能敢拼敢闖。 張崇明跟王從武見狀也沒有什么異議。張崇明早知道蕭瑾喜歡顧淮南,見他做此打算,也是見怪不怪了。張崇明該慶幸自己到底有點本事。要不然以蕭瑾重用顧淮南、稀罕韓攸的勁兒,要不了幾年,他就得退位讓賢。 張崇明在顧淮南那張光風霽月的模樣上過了一遍,心道:年輕真好。 可誰年輕還沒個好皮相,沒個好身段呢? 他也懶得嫉妒一個年輕人,只問蕭瑾:“這東京路的府治在何處?” 蕭瑾也沒想好,反問:“你們覺得呢?” 剛剛榮升為知府的顧淮南,這時也提了意見:“臣常聽人說,許州位置緊要,亦是個必爭之地。河南乃天下之中,許都又是河南之中,北界黃河,西控虎牢關,南通江淮,實天下形勝之地。不如以許州做府治如何?” “就按你說的辦!”蕭瑾立馬拍板。 張崇明與王從武俱是嘴臉一抽,怎么感覺他們圣上定得如此隨便呢? 蕭瑾確實沒細想,只是聽過淮南的話,覺得徐州這個地方很是不錯。他回憶了一番上輩子的經(jīng)歷,一時又想到了什么,趕忙同顧淮南叮囑:“你今天回去準備,明日發(fā)圣旨,后日便可啟程。想帶什么人只管跟朕提,往后缺了什么、少了什么也只管開口,朝廷能幫則幫,但若實在幫不了,只能你從中想法子了。東京府往后能發(fā)展成什么模樣,全看你的意思。別的朕不管,你可以自己掂量,不過只有一點,你去了那兒之后,多叫人四處勘探,瞧瞧那邊有無鐵礦。” 顧淮南連忙應下。 蕭瑾既然敢這么說,便篤定許州是有鐵礦的??刹粌H是鐵礦,煤炭也有不少。如今夏國也缺鐵礦,還缺得緊,各地開荒種地都需要農具,戰(zhàn)場上領兵作戰(zhàn)亦少不了兵器,樣樣都得用上鐵,可見掌握鐵礦多么重要。 這一日,蕭瑾都未曾歇過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