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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搞基建 第146節(jié)

    蕭瑾聽著覺得不錯,民以食為天,糧食比什么都重要。

    之后陳疏才又緊跟其后,細(xì)數(shù)最近這段時間市舶司的買賣生意。他所表達(dá)的不外乎一個意思,那就是市舶司最近賺了錢,朝廷為不暫時也不缺錢了。

    蕭瑾大為因為,總感覺陳疏才這家伙格外用了心。如今都不用他提點,就知道主動開拓市場,看來這官位還得再提一提。

    就連工部的徐庶也站出來,道工部不負(fù)蕭瑾所托,已經(jīng)研制出適應(yīng)遼東一帶開荒的工具了。難得的是這些工具不僅好做還便宜,如今北地已經(jīng)陸續(xù)有人用上了,聽說反響很不錯,如今只等朝廷的撥款一到,便能徹底推廣來。

    蕭瑾不住點點頭,心想這個不干事的老油條都已經(jīng)這么拼了,莫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話說今兒到底怎么了,一個個嘴都抹蜜了,說出來的竟全都是讓他高興的話。

    蕭瑾還沒詫異多久,王從武又站了出來,他說的更顯奇怪,道這兩個月他已經(jīng)將軍隊cao練地差不多了,隨時都可以開戰(zhàn)。

    等等——

    開戰(zhàn)?蕭瑾立馬被嚇住了,連忙止住了他的話:“還請王大人說的清楚些,跟誰開戰(zhàn)?”

    王從武笑了笑:“自然是跟蜀國開戰(zhàn)了,臣等一早就聽說了,那蜀國皇帝在谷城縣時曾對圣上不敬,還挑撥北地商賈與朝廷為敵。這樣心術(shù)不正的人,留著終究是個禍患,不如滅了算了?!?/br>
    蕭瑾趕忙道:“蜀國皇帝是犯了些蠢不假,不過被朕捉到之后他自知理虧,買了咱們不少茶葉,也算是兩兩相抵了?!?/br>
    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格外低調(diào)的禮部尚書韓仲文卻持反對意見:“話也不能這么說,他做惡在前,心虛在后,怎么說都是她心術(shù)不正。何況蜀國人多jian詐,他們既能背刺咱們一次,也能做得第二次,若是留著終究不好。如今夏國不缺軍糧,不缺錢財,更不缺精兵強(qiáng)將。眼下正是踏平蜀國的好時候,還情圣上早做決斷,莫要養(yǎng)虎為患!”

    蕭瑾被唬得徹底坐不住了,這一個個的怎么這么異想天開呢?蜀國有天險,本就易守難攻,更何況就算他們攻下了,也師出無名啊。

    說什么蜀國對他不敬,那都是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都拋到腦后了,這些大臣們竟然還都記著。不僅記著,還如此的囂張,想要夷平蜀國。

    這確定是他的臣子?確定沒有毛病?

    蕭瑾苦大仇深:“朕不過是出了一趟遠(yuǎn)門,你們怎么都變得如此偏激了?夏國對外一向都是與人為善,便是出兵,也是仁義之師,怎么在你們這兒就是如此的窮兇極惡了?蜀國皇帝便是有些小心思,也不至于直接滅他的國。”

    現(xiàn)金不同意出兵,才平了齊國,國內(nèi)稍稍安定了一些,若是再生戰(zhàn)事只會讓百姓們惶恐不安。

    蕭瑾再三強(qiáng)調(diào):“此事到此為止,切莫再提?!?/br>
    王從武急了:“便是您不動手,燕國也會動手的,等他們動手就遲了?”

    到時候他們別說吃rou的,就連湯都喝不上。

    最重要的是,蜀國不倒,他們?nèi)绾螖y恩求報,讓那位楚王嫁到夏國來?

    馮慨之都說了,圣上跟那位林姑娘相處是氣氛曖昧,想開圣上定是對其情根深種,這才非卿不娶的,只是礙于彼此身份,更兼林姑娘心有大志不好開口。

    可這個口圣上不好開,那就他們來開!

    王從武豁出去了,反正他一向說話都不過腦子:“圣上,您就別裝了,您跟楚王的事咱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

    蕭瑾:“……???”

    他前半輩子無語的次數(shù)都沒有今天這一天來的多。這句話拆開了,每個字他都認(rèn)得,怎么合在一起她就聽不懂了?

    張崇明見蕭瑾還在裝,也嘆了一口氣,決定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叫滿朝文武逼到這個份上,甚至不行接受異國的姑娘當(dāng)皇后,圣上也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為了皇家有后,這個心張崇明不得不cao,他誠懇地規(guī)勸道;“圣上,楚王的確是女中豪杰,若她能為皇后,微臣等也不必為此揪心了。只是就目前的情況看,楚王一心鏟平蜀國,只怕并無嫁人的念頭,唯有滅了蜀國,才能成結(jié)兩性之后?!?/br>
    他們雖著急圣上的婚事,但也知道強(qiáng)扭的瓜不甜,總得讓人家心甘情愿的嫁過來。若不然,只怕又是一個陳善吾了。

    蕭瑾聽了半晌,總算是明白了他們的邏輯。

    他只是有些想笑,這些人一天到晚的不干正經(jīng)事都在想什么呢?

    “朕何曾非卿不娶了?又何時情根深種了?”

    眾人不約而同抬頭看著蕭瑾,臉上露出了包容的神色。

    小年輕嘴硬不好意思承認(rèn),他們懂的。

    蕭瑾額頭的青筋都出來了,再次強(qiáng)調(diào):“朕說了朕沒有!”

    眾臣:喲喲喲,還急眼了,欲蓋彌彰!

    蕭瑾有一瞬間恨不得直接罵出聲來。

    一股nongnong的無力感油然而生,意識到自己無論說什么他們都不會相信之后,蕭瑾放棄了。

    罷了罷了,多說無益,他們今兒是魔怔了,越說他們越固執(zhí)。先等這伙人冷靜下來再解釋吧,眼下說得再多都是白費口舌。

    蕭瑾拉長了臉,直接把他們轟出了大殿。

    既然說不到一塊去,那就滾吧,給他滾的越遠(yuǎn)越好!

    被轟出去的時候,眾人心里還在想著,圣上連解釋都不解釋,這是默認(rèn)了?

    看來,對蜀國開戰(zhàn)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

    第172章 報復(fù) ◇

    ◎皇帝的婚不是那么好逼的◎

    正因為這些官員都犯了病, 蕭瑾原以為回宮之后能過上安定日子,到頭來卻都竹籃打水場空。

    仔細(xì)想想,只怕一切都是馮慨之告的密。準(zhǔn)確來說也不算告密, 因為他與林檀交好本不是秘密, 他們光明正大,坦坦蕩蕩,就算他對林檀確實欣賞, 也不能成為他們惡意揣測的理由!

    尤其是馮慨之,簡直齷齪到了極點, 不管看什么都會想到男女之事。

    還有以張崇明為首的那群可惡的大臣,幾個月前才鬧了一次,幾個月后又故態(tài)復(fù)萌。

    不治一治都不行了!

    蕭瑾氣呼呼地回了寢殿, 因為心中煩悶,一直坐在床前面壁。

    八包探過來問張德喜:“圣上這是干嘛呢, 一回來就這樣?”

    張德喜并沒有把前朝的事拿出來說,只道:“回來的時候碰上了些不高興的事,圣上想必是在賭氣呢?!?/br>
    “誰這么大的狗膽,竟然韓讓身上不高興?既這么不要命, 把那些人叫過來罵一頓不就成了, 何必如此?”

    張德喜無奈, 得罪圣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個一個叫都叫不過來, 全都叫過來, 又怕他們沆瀣一氣再次逼婚。不過他們圣上這回真是被氣狠了, 平日里多愛笑的一個人啊, 這次回來之后就沒見過笑臉。

    張德喜也心疼, 可他更知道, 圣上不娶親是不行的。

    待到了傍晚用膳的時候,瞧著圣上還沒有從窗邊轉(zhuǎn)回來的意思,張德喜為了他的脾胃著想,還是過去勸了勸,讓蕭瑾先吃完飯再說。

    再者陳太妃那兒也得去看一看,總是在這發(fā)愣可不是個事兒。

    蕭瑾何嘗不知道呢?他只是覺得憋屈,不被人理解罷了。

    被安排坐上桌的時候,蕭瑾依舊沒有什么好胃口,他跟張德喜道:“其實……朕也并不是想孤獨終老,只是覺得年紀(jì)還小,不必急于一時。”

    張德喜滿心的一言難盡,不過眼下是在蕭瑾面前,他把這些情緒藏得剛好,口中解釋說:“您覺得您年紀(jì)尚小,只怕朝中的大臣并不這么想。這京城外頭,尋常百姓家中無病無災(zāi)地活到四十歲就已經(jīng)不容易了;至于城里頭的富貴人家,家中不愁吃穿,也看得起大夫,大多也只能活到五十?!?/br>
    蕭瑾動作一頓。

    張德喜再接再厲:“您如今已經(jīng)及冠了,奴才說一句沒規(guī)矩的話,您實在是到了年紀(jì),該琢磨娶親了。外頭那些大人們行事雖說激烈了一些,但他們待圣上的衷心卻是真的?!?/br>
    蕭瑾悶悶不樂地戳中了一塊鴨腿,搗了兩下,將碗里的菜倒得稀碎,一如他眼下糟糕的心情。雖說他不愛聽張德喜說這些,可蕭瑾也知道這就是事實。

    在這個平均年齡只有四五十歲的古代,他這個年紀(jì)確實不年輕了。

    可夏國才剛好轉(zhuǎn)起來,民間需要好生治理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一旦成親,他可能就沒有這么多的精力,也沒有這么多的時間來治理國事了。還有,人家林檀也未必看得上他啊。

    所以,這些人真是一個個咸吃蘿卜淡cao心,都沒影的事情一個個那么激動做什么?可見是閑出來的臭毛病。

    用過晚膳,蕭瑾去陳太妃那兒走了一趟,并未多留,只是匆匆露了個面交代了兩句話之后,便又回了寢殿。

    皇帝情緒不佳,陳太妃對此心知肚明,卻還裝聾作啞。事前幾位大人也給她帶了消息,請她有機(jī)會的時候一定要多規(guī)勸圣上,讓圣上能早日定親。

    陳太妃知道他們著急,可她自己卻一點兒都沒動。陳太妃能有今天這樣安逸的日子,多虧了蕭瑾對她的看重。陳太妃便是隔應(yīng)誰,也不會隔應(yīng)蕭瑾。陳太妃也著急,可她知道自己急是沒用的,除非圣上自個兒想想清楚。

    為今之計,只能旁敲側(cè)擊了,決不能硬著來。

    蕭瑾休息一夜,第二日雖未滿血復(fù)活,但也差不離。他想了一夜終于想通,與其自己生悶氣,還不如讓別人氣。

    回京之后的第一日,蕭瑾便將目光放在了最好拿捏的工部頭上。

    他親自帶著杜子衿跟活字印刷的一整套設(shè)備,前去工部砸場子。

    工部一干人等只在信中聽說了這活字印刷,卻從未見過,眼下蕭瑾過來說是砸場子,去也是叫他們開了眼界。一個個圍在旁邊,眼睛瞪得老大,生怕錯過了一星半點兒。

    徐庶父子倆都沒眼看了,丟人!

    蕭瑾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環(huán)視一眼屋中眾人,開口的語氣也透著些許不爽快:“杜愛卿是朕從谷城縣請來的,他年紀(jì)雖小,腦袋卻聰明。這活字印刷往后由他負(fù)責(zé),徐尚書你就負(fù)責(zé)給他張班子配齊,一是配人,二是配錢,務(wù)必要將這件事兒辦得妥妥貼貼,不可叫杜愛卿受委屈?!?/br>
    徐庶忍了,臉上掛著笑,還算恭敬地應(yīng)下了。

    蕭瑾仍舊不滿意,繼續(xù)找茬:“朕原還以為你們工部日日忙得腳不沾地,今日一見,卻是懶散成性,怪不得長年累月地做不出新東西呢?!?/br>
    徐庶忍不住了,這是污蔑!他能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工部的同僚們也不能受這委屈!徐庶反駁得義正言辭,落地有聲:“圣上說這樣的話未免太委屈人了,工部日日辛勞,不僅沒有絲毫的懶散風(fēng)氣,還都是一心為了夏國,一心為了圣上的江山社稷!”

    蕭瑾等的就是他這一句話,遂立馬接上:“好!朕就喜歡徐尚書這種實誠人。不過朕這兒倒還真有一件事情棘手的很,既然徐尚書如此表了決心,不如朕就將這差事交給你?”

    徐尚書啞了,問就是他后悔了。

    剛剛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怎么一轉(zhuǎn)眼又提到差事了?

    蕭瑾沒有給他后悔的機(jī)會,沒有人附和他還能自顧自的下說:“我此次前往谷城縣時,路邊遇上一小攤,他用鐵鍋炒菜,味道極好。只是這鐵鍋難得,油也難得。如今油的價格不低,可出油率卻不高,若是能得徐尚書指點,必能早日改造榨油機(jī),讓百姓人人都吃得起油,炒得起菜?!?/br>
    目光很遠(yuǎn)大,也非常辛苦,蕭瑾這話一說出來,就意味著工部的安閑日子暫時算是接觸了。

    且蕭瑾又限了時間,讓他們兩個月后必須解決必事。

    欣賞完了徐庶為難的表情后,蕭瑾又神清氣爽地出來了。

    離開工部,蕭瑾看了看戶部的官屬,又瞧了瞧冰上的兵部,讓他想想,下一個倒霉蛋會是誰呢?

    罷了,先去兵部耍耍威風(fēng)吧,戶部隨后!

    他今兒個一定要跑遍六部,一個不落!也必須要讓他們知道,皇帝的婚不是那么好逼的!

    第173章 折騰 ◇

    ◎把六部攪得天翻地覆◎

    蕭瑾抵達(dá)兵部時, 王從武是半點準(zhǔn)備都沒有。他剛跟跟屬下惋惜起此次逼婚失敗的事兒,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屬下擠眉弄眼的做著怪臉。

    王從武莫名其妙感覺背后發(fā)毛,回頭看時, 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不知何時, 站在他背后正陰測測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