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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為什么顧清瞳在車禍后,第一次記起原書的大致劇情時,發(fā)現言遲根本鮮少出現,除了開頭后面根本沒提過。 正是因為這“忘記”,言遲不像原著其他被框定死的角色,她從記事之初就萌生出了自我意識。 也成了整個世界最大的變數,只有她一個人能脫離原著設定劇情,肆意做自己的事。 言遲雖然沒有明確地知曉這是個虛假的世界。 但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或物,都無法引起她情感的波動。 她冷眼旁觀父親背叛,母親瘋癲,后母私生子排擠的一切童年不幸,仿佛在看別人的經歷。 每天所做的一切都只覺得無聊,她沒有選擇繼承家業(yè),進入了娛樂圈。 卻并沒有體會到什么跟這個空洞豪門圈子不同的地方。 學業(yè),事業(yè),獎項,她成為了所有人口中完美到觸不可及的高嶺之花,卻愈發(fā)的覺得空蕩。 無聊之余,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突然發(fā)現這個同父異母的私生子言松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不管出了怎樣的荒誕意外,都能走向既定美好結局。 言遲從來不相信什么天命的說法,卻難得在日復一日的無聊生活中找到了點破壞和改變的樂子。 于是,她開始從暗中插手言松的事。 不是為了爭家產,只是單純地看在自己的為難下,他還能不能靠著“意外”躺贏了。 這便是顧清瞳曾經夢到的,兩人在酒會初遇的起因。 言遲在酒會停車場偶遇按照劇情被下藥的顧清瞳。 知道她是即將和言松聯姻,給他帶來巨大利益和機遇的顧家大小姐,言遲便將她帶走了。 便有了那一夜的無度。 她其實一開始對這個陷入藥效的女人并沒有任何興趣。 一如既往的冷漠,更沒想到會和她發(fā)展成這樣的床上關系。 只是顧清瞳在失神時,那雙泫然欲泣眸子和那要灼燒起來的淚痣,似乎讓她展現了和大小姐刁蠻完全不一樣的一面 她笨拙地抱著言遲的脖頸親著,想要取.悅面前這座冰山。 破.碎的哭腔中,顧清瞳難.受極了,哭紅了眼睛,一聲聲嬌.嬌.軟.軟地求著: “jiejie,幫幫瞳瞳吧,瞳瞳好難.受……” 軟.綿中帶著甜味的小哭包,的確讓言遲有了點從未有過的欲.望。 嬌.氣又怕疼,就是純粹來躺著享受的。 下手也狠,精心保養(yǎng)的指甲在她的脖頸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藥效過了直接翻臉不認人,穿上衣服就跑了。 味道倒是出奇的好,像是長在了言遲的喜好上,讓她有些回.味。 下一次見面甚至是在和言松的訂婚宴上,聽到這熟悉的名字,言遲倒是笑了。 膽子不小,剛和未婚夫的jiejie上完床,就跟什么沒發(fā)生過一般照常訂婚。 即使知道言松有白月光,和顧清瞳不過是商業(yè)聯姻,言遲還是前去輕而易舉地攪黃了那場訂婚。 正好借此機會,如愿地第二次嘗到了那時不時就會出現在夢中的味道。 這一次顧清瞳沒有中.藥,在床.上也不乖的很,明明想要極了還嘴硬。 被錮.住了雙手的指甲兇器,她就只能咬.踩言遲,不想自己這些不痛不癢的反抗,還能培養(yǎng)成言遲變.態(tài)的喜好。 不過大小姐也的確只是嘴.硬而已,貪.歡只知享受,也沉.溺其中。 一次兩次后,便有著無數次。 在這一次次的親密和相處中,言遲卻發(fā)現顧清瞳一點點地變得鮮活了起來。 從那個無理取鬧的大小姐外殼下,露出了截然不同柔軟生動的一面。 這本來只會出現在意識迷.蒙的下.藥和高朝之時的“瞳瞳”,逐漸出現在了生活中,占.據了身體的主導權。 此時的她,不會因為嫉妒給別人使壞,只是悶頭傻傻努力著。 她怕打.針吃藥,會為了想要的東西小動物一般纏著人和你撒嬌,也會心虛到什么情緒都顯露在臉上。 不管是誰遇到什么危險,第一反應永遠是去救人,也不思考是不是自己能夠擺平的。 仿佛黑白世界中的一抹彩色,一下吸引了言遲所有目光和關注。 言遲也漸漸意識到,是因為是在自己的身邊,她的澆.灌.培養(yǎng),才“養(yǎng)成”出了這樣真正鮮活的顧清瞳。 于是,她更加靠近縱.容著那個女人,本是想要看看還能不能帶來更多的驚喜和改變。 言遲卻不曾想過,這樣的距離,她終是會被染.上對方的色彩。 她也在不自覺中被顧清瞳改變著。 從前冷漠薄情的她,不知從何時開始,所有的情緒就會隨著那抹彩色跳動著。 她第一次知道了占有欲、擔心、悸動是什么滋味。 也有了一分自己真的活在這個世界,一顆心臟在為人跳動的實感。 更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言遲有了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奢望,她想要顧清瞳吻上自己。 只因她說的那句:“親吻是要給喜歡的人的?!?/br> 言遲索.求什么已經不言而喻。 當言遲開始有奢望時,去向顧清瞳爭取時,意外卻降臨了。 顧清瞳終究和言遲不一樣,她不是自由自在可以肆意妄為的角色。 甚至是推動劇情最關鍵的一環(huán)“惡毒女配”,這就是她存在在這個原著所掌控設定好的世界里的全部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