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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女配重生后成仙了 第30節(jié)

    “只是……”沈白亦頓了頓,看了一眼他,繼續(xù)說道:“修行路很苦,不是滿腔熱血就能成就的,你真的想好了嗎?”

    她抬頭看了看逐漸暗沉下來的天色,回想起自己還是幼童時依偎在母親懷里的天真無慮,嘆了一口氣:“也許,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凡人倒要幸福得多?!?/br>
    喻左還沉浸在自己能修仙的興奮中,激動地連連點頭:“jiejie,小左想好了!要成為修士,要成為厲害的修士,保護弱??!維護正義!”

    蘇墨見他這副小大人的模樣,嗤笑道:“小小年紀倒是口出狂言,這千萬世界有千萬面,你怎知什么是正義?你心中的正義不過是另一方的黑暗罷了。”

    喻左被他說的紅了臉,咬著牙齒,堅持說道:“我是真心想要變強!”

    沈白亦摸了摸他的頭,“要記得你今日所言,他日要秉持道心,既然你做了決定就要一直走下去。”

    “嗯!”喻左重重點了點頭。

    “走吧,天色已晚,尋一處稍作休息,明日再前行?!鄙虬滓嗉莱鲩L劍,那劍身在她的cao控下放大數(shù)倍。

    蘇墨率先踏上去,沈白亦站上去用靈力托起小孩放在劍身上,細心叮囑道:“坐穩(wěn)了?!?/br>
    喻左小心翼翼地坐在劍身中央,飛劍在空中乘行,他看著身后的景色和呆了好幾年的村落逐漸后退,心中震撼萬分。

    震撼之后心中又漫上來難以言喻的心情,他自從父母雙亡之后便無親無故,叔伯嬸嬸時常虐待他,算不得親人,如今一走,倒是了無牽掛了。

    深山晚上夜風涼,他摟緊身上破舊的衣服,回頭最后看了一眼那個小村落,只覺得自己這一走,怕是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地方了。

    沈白亦在前方cao控飛劍,分出一縷神識來觀察這小孩,感受到他這惴惴不安的情緒,淡淡笑了笑。

    自己當初還是幼童時,別離父母,踏上修仙道的時候也是這樣,總覺得自己離家越來越遠,前方的路太長了,望不到盡頭,好像這一走,就永遠回不來了。

    可是修道就是這樣,心中決定了,踏出第一步,就永遠回不了頭了。

    不管前方是尸山血海,還是萬丈深淵,必須都得一步一步堅定走下去。

    蘇墨懶洋洋地望著夜空,今夜星光璀璨,皓月清涼,難得的愜意。

    前方黑暗寂靜的森林中孤光一點螢,沈白亦望著那點黯淡的光,心中漸漸平靜下來,默念著清心口訣,汲取著天地靈氣,又開始打坐修煉道心。

    她最初乃是三系雜靈根,資質(zhì)低下,剛開始修煉頗難,可越到后期,資質(zhì)所能發(fā)揮的作用也就越來越小。

    如今她已踏入金丹,以往那些所謂廢材資質(zhì)再也不能阻礙她分毫了。

    修真路很長,她愿自己始終保持初心,一往直前。

    第57章 圣人壇的秘密

    幾人往東邊飛行了數(shù)里,躍過枯樹林和幾座小山,降落到一片死氣沉沉的草地,又來到一個大一點兒的村子。

    “誒,jiejie,這個村子我知道是哪,是永樂村,圣人壇就在這村子附近呢!”喻左看著那村子旁的大石頭,又補充道:“之前和叔父給仙人們獻祭糧食的時候,就經(jīng)常經(jīng)過這個村子?!?/br>
    沈白亦低頭瞧他面色饑黃,說話勉強打著精神,路上也很乖巧沒有說餓。

    但畢竟還是凡人,得食五谷才能維持體力,所以尋了一個村子,想著給他找點食物。

    她自己已經(jīng)辟谷很久了,戒指空間內(nèi)種的都是一些草藥,沒有儲存什么食物。

    比起之前經(jīng)過的村子,這個村子稍微大一些,也有一些煙火氣,看來是有一些村民存在的。

    他們走進村子,幾個正在玩泥巴的小孩好奇盯著沈白亦瞧,見她衣著干凈氣質(zhì)清冷。

    眼睛里都布滿著驚訝,又看見站在一旁的喻左,好奇心按捺不住,一個小男孩好奇問他:“小左,今日怎么沒有和你家叔父一同來?這位是你家姐么?”

    喻左當然看出他們眼里的羨慕,挺起胸膛,抬高下巴,道:“不是家姐,是我jiejie?!?/br>
    見那群孩子里少了一個人,問道:“臭妮,你家的鐵柱呢,今兒怎么沒看見他?”

    提到這個,名為臭妮的小女孩有些傷心,玩泥巴的手也停了下來,“哥哥他最近生了病,在家里躺著呢,病的很嚴重,飯都吃不下了,母親焦急得很。離村子最近的大夫都移到京都去了,這下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鐵柱是他最好的伙伴,為人很仗義,每次來永樂村都會給他一些干鍋巴吃,喻左也著急,問沈白亦道:“jiejie,修士能幫人治病么?”

    沈白亦搖了搖頭,“術(shù)業(yè)有專攻,只有醫(yī)修能治病。”

    喻左的頭低了下去,小小的腦袋垂著,看上去很失落。

    “不過,我略懂一些普通醫(yī)術(shù),若不是什么大病,應(yīng)該還是能醫(yī)治好的?!彼龑χ裟菡f:“小孩,你帶我去你家吧,我給你哥哥瞧瞧?!?/br>
    喻左驚喜的抬起頭,仰慕地望著她,眼睛里布滿著星星,臭妮也很高興,拍干凈手上的泥巴,帶著沈白亦往自家走。

    臭妮家在村尾,她高興地小跑著打開院子門,大喊:“母親!母親!我?guī)透绺缯襾砹舜蠓?!快出來呀!?/br>
    她母親從豬圈中走出來,手里還拿著幾把干草,聽到自家臭妮說完前因后果,急忙打開家門請沈白亦進去。

    “姑娘,快進來看看俺家鐵柱,這幾日來,他就虛躺在床上,飯都吃不了,喂他喝粥,喝了就吐,可真是急死我了?!?/br>
    沈白亦走進屋子,看著躺在床上的鐵柱,瘦的連骨頭都突出來了,單手覆在他額頭,體溫很燙,又摸了摸他的脈象,心中便有了數(shù)。

    “姑娘,你看看俺家鐵柱該怎么治啊?!辫F柱母親見她這么年輕,心中還是不太相信這姑娘能治好自家兒子的病的,但現(xiàn)在又找不到大夫,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姑娘身上了。

    “大體來看無礙,只需要服用一些清熱解毒、化濕祛火的草藥就好?!?/br>
    沈白亦手放入袖子內(nèi),實則是從戒指空間內(nèi)拿出幾株幾十年藥性的川柏遞給她,叮囑道:“煎成藥水,服用三天病情就能痊愈?!?/br>
    鐵柱母親將信將疑,立即拿了草藥去煎藥。靈草煎出來的藥水格外水透,鐵柱母親扶起病怏怏的鐵柱喂下去之后,還未半個時辰,鐵柱臉色rou眼可見的紅潤了些。

    鐵柱母親見自家孩子病情好轉(zhuǎn),眼睛都紅潤了,從自家床底下摸出來一個土陶罐子,拿出被包得很好的碎銀子。

    “姑娘,這草藥很名貴吧,俺從沒見過見效這么好的藥草。這點銀子是俺存了好久的,也不知道夠不夠,姑娘不要嫌棄……”鐵柱母親粗糙的手握著碎銀子,臉上有些局促。

    沈白亦擺了擺手,“我不收銀子?!?/br>
    “這怎么行?俺雖然是一農(nóng)婦,但絕不貪不該有的便宜,姑娘你莫要客氣?!辫F柱母親說著硬要將碎銀子塞過來。

    站在一旁的喻左主動為沈白亦解圍,“大娘,我家jiejie是修士,修士不需要銀子的?!?/br>
    “啥?小左啊,啥是修士?不要銀子那要什么呀,俺家沒有什么名貴東西。”

    沈白亦笑了笑:“大娘,我也不需要什么名貴物品,你家可還有剩飯什么的?小左一天未吃飯了。”

    “有有有!姑娘,哪能讓你們吃剩飯,你等著啊,大娘我這就去為你們做飯。”鐵柱母親憨厚笑了笑。

    不一會兒,她就端了一些濃粥和一些小菜過來,“姑娘,俺家只有一些小菜,你莫要嫌棄?!?/br>
    沈白亦見她給自己端的粥是濃稠的,給臭妞端的粥里卻沒有幾粒米,知道這幾年鬧饑荒,糧食和金子一般貴。她將粥移到喻左旁,拍了拍他的頭示意他多吃點。

    小左整個腦袋都埋進碗里,一看就是餓極了,沈白亦趁著這個時間和大娘打探:“大娘,你們村子附近是不是有個圣人壇啊。”

    鐵柱母親一聽到圣人壇,臉色就變了,往門口望了望,壓低聲音,生怕別人聽到:“姑娘,你問那圣人壇做什么?我們村附近是有個小一點的圣人壇,每天都有很多村民拿著糧食獻祭?!?/br>
    “這圣人壇旁邊有從京都來的侍衛(wèi)守著,姑娘你還是別去了。這圣人壇啊,不是好地方……”

    “哦?為何這么說,傳言圣人壇不是專門幫百姓驅(qū)除妖獸保護百姓的么?”一直沉默著的蘇墨淡淡開口,故意套她的話。

    “誒,那可都是些窮鄉(xiāng)僻里的村民說的,可不是這樣……”大娘說到這,謹慎地站起身來將自家門關(guān)上,又回到椅子上。

    “你們都聽大娘我一生勸,莫要靠近那圣人壇?!?/br>
    “前幾日半夜,我聽到田里附近有聲響,我以為是豬獾來偷吃莊稼了,大娘我拿著一把鐵叉子就出了門?!?/br>
    大娘的語氣變得神神秘秘:“你們猜我看到了什么?在田附近的發(fā)出聲響的壓根就不是豬獾,在那小道上一群穿著圣人壇衣服的人拖著一個大籠子,籠子里關(guān)的都是些瘦弱孩子!”

    “那籠子走過,道路上一道道的血跡啊,天知道那些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孩子經(jīng)歷了啥……最近俺還聽隔壁大嬸說圣人壇背地里在偏僻村落里用糧食收買孩童,不知道要收這些孩子干嘛,說到底孩子都是無辜的?。 ?/br>
    第58章 前往圣人壇

    夜色濃郁,大片大片的黑肆意蔓延天空,沒有一點兒星子,仿佛入密閉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讓人壓抑得緊。

    沈白亦和蘇墨走在田地旁的小道上,喻左此時還躺在鐵柱家中呼呼大睡,絲毫沒注意到沈白亦已經(jīng)離開屋子了。

    田地莊稼稀稀落落,周圍聽不到一聲蟲鳴,死寂得可怕。

    繞過長長的小道,在村落盡頭能隱隱看到成簇的篝火?;鸢逊胖迷谝粋€個巨石墻上,那墻上還能看到一隊隊巡邏的士兵。

    沈白亦放出神識,透過那厚石墻,感知到了從建筑中溢散出來魔氣,魔氣中還混雜著稀薄的靈氣。

    “那座石城中至少有兩名金丹修為的魔修?!碧K墨手中捏著幾根蓍草,修長如玉的指尖悠哉地逗弄那蓍草,提醒沈白亦道:“你確定要過去么?”

    “嗯。聽那些村民的說法,這場突如其來的饑荒和那些危害人間的兇獸實在太奇怪,背后定有什么陰謀?!鄙虬滓嗖桓曳稚瘢谀悄捱€未注意到時就收了回來。

    她如今已到達到上一世的金丹修為,但經(jīng)過這幾天的修煉,卻覺得這一世自己的修為雖然還只在金丹初期,卻比上一世厲害許多。

    她體內(nèi)的根基十分穩(wěn)固,靈力和神識也非常充裕,再加上自己是禪修,對魔修有天生的克制能力,又有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在手,她有信心能夠戰(zhàn)勝那兩個金丹魔修。

    怕就只怕那些魔修們還有后招,修羅城那團黑霧的氣息太過于詭異,不過就算打不過,她也能全身而退。

    “蘇道友,你不是會演算么,可否幫我算一算我今晚的勝率大不大?!?/br>
    “不行?!碧K墨拒絕的果斷。

    “我可算萬物,但唯獨算不出我自身和你的兇險?!币幌氲竭@,蘇墨的聲音有些別扭。

    “為何?”她年少時在藏經(jīng)閣曾經(jīng)讀過,能演算預(yù)測天意的人,都有一個禁戒,就是絕不能算自己的命,當你能算到自己的命運時,那就說明壽命將終矣。

    在沒遇到蘇墨之前,她一直不信演算這種法術(shù),她之前一直覺得天意乃是人為的結(jié)果,怎么能靠幾句功法,幾根蓍草就可算出?

    所以在初次看見蘇墨演算時,她甚至都沒認出來這是演算之法,直到后來蘇墨一次次的正確演算,打破了她的偏見。

    蘇墨說自己能算萬物,在旁人看來簡直就是在說笑,因為每一次 演算對演算者的壽命都是在消耗,一般修士哪有這能力演算萬物?

    就算是傳說中青羽界那位化神大能司合道人都做不到,蘇墨這話說出口側(cè)面意思就是在表明自己比化神大能還要厲害。

    但沈白亦相信他,不知為何,沒有任何原因,從心底里,她就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演算者不能算自己的命,但為何不能算我的?”沈白亦見他沒回答,又問了一遍。

    蘇墨還是沉默著不說話,沈白亦回頭,看見他褐色的雙眸竟然能在黑夜中發(fā)出光來,就像靈貓那種夜行生物特有的光一樣。

    蘇墨見她回頭,臉撇到一邊,話里有些賭氣:“沒有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問那么多做什么?!?/br>
    幸好今晚夜色濃郁,遮住了他臉上淡淡的紅暈,他怎么好意思告訴沈白亦,自己與她命格相連,將來會成為道侶,所以算不出來她的兇險這種流氓話。

    從修羅界走到凡人界,沈白亦也見識到了這人脾氣不好,倔犟難哄,倒也不繼續(xù)逼問了。

    蘇墨從懷中摸出兩顆黑色內(nèi)丹,一顆放在自己手中,一顆遞給沈白亦,“這是我在修羅城那些魔修體內(nèi)取出來的內(nèi)丹,此內(nèi)丹捏破就能散發(fā)出魔修的氣息,你若真的想進去那石城,還是隱藏下氣息為好?!?/br>
    他一個凡人如何在修羅城那些危險的魔修中輕易取出內(nèi)丹?

    聽他的語氣,好像取了還不只兩顆……沈白亦挑了挑眉,這人藏著太多秘密,她如今也懶得揭穿了,道了聲謝便捏破了那魔修內(nèi)丹往石城旁走。

    石城下方有士兵嚴格駐守著,可都是些凡人士兵,沈白亦悄無聲息用靈力將他們擊倒,使得他們暫時昏迷,自己和蘇墨喬裝打扮混入另一隊巡邏隊伍中,走進石城大門。

    大門內(nèi)有兩大圓形的圣壇,圣壇皆是用名貴的木頭和石頭建成的,上面還雕刻著古老的圖形,勉強能看出是一群人和走獸混雜在一起,圍成一個圈,圈中央放著一顆橢圓的蛋,這群人就是在守護這個蛋。